的日子,秀儿婶的训斥让他头皮发麻汗毛到竖却无计可施。他害怕了那两个小胖子非人性似的最丑陋最恶心最反孩童天真的恶魔使唤。他想走了,想离开了,想离开,但是……。
【哥哥。】
夏云河的嘴角扬起了微笑,这是地狱里小仙子的呼唤声,天真,诱惑,如沐春风,沮丧的心感到慰藉,紧绷的神经也得到松懈。他才认识这孩子二个月呀!
当他追着蝴蝶跑到了后院,被一根横在水池边儿上的木棍绊倒,跌了一个抓青蛙的姿势,他第一眼就认定了这是个善良可爱的好孩子。
你怎么会到这地方来?
我爸爸把我放这儿来,让你妈照顾我。
那不是我妈。
听了这句话,就挪着小短腿到他身旁。那态度是欢喜的、高兴的,他弯着月牙儿弯弯的眼睛,自然地对着他喊了一声哥哥。
屋里的那两小胖子也曾这样喊过他,但那声音听着就让人讨厌。但是这个小仙子不同,一声哥哥喊得这样亲密,让他本能地把手圈了过去,把人抱在怀里。
娃儿相当讨喜,月牙儿弯弯的眼睛,笑起来更加漂亮好看。躺在他的破床上;缱绻在他怀里,小身子把他摀的热烘烘的舒服呢!
真是不可思议。他一个无父无母将近二十岁的男子,现在和一个五岁娃儿成了朋友。他和娃儿称兄道弟,就一上午的功夫,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也因此诱发起对袁少的谅解和对他的喜欢,也许他没那么讨厌也不一定呢!
夏云河的心里第一次对生活有了期待……。
***
烙了面皮,撖下饼皮儿做了细长面条儿,又将葱花儿油炸,再揉面团烙葱油饼,最后,将这些面食,和一大碗蛋花汤一起摆在小厅的矮桌上。
秀儿嫂夫妻和俩个胖儿子猴急猴急的上了桌吃饭。没人会邀他就坐。夏云河撇嘴,自禁走向屋后的柴房,由破旧的被子哩,摸出小沙弥一早带来的吃食,馒头夹蛋,这娃儿准备了三分呢!一个馒头夹俩个荷包蛋,这绝不是五岁娃儿能做出来的煎蛋。夏云河双手捧着馒头,大口咬下。难道……这是袁老板为他准备的?
袁老板为啥要为他准备吃的呢?那个下着细雨的黄昏,专注的眼神盯着他看了良久,那眼神是难忘的,似乎有甚么话想对他说。
呜,也就两天前的傍晚,袁老板下工,到家来接小沙弥回去,杵在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他正好扛着一捆柴禾,由后山刚回到村落的小村道上。袁老板看到他,一笑,站在木门外也不打算进去了。他想请袁老板到屋里坐坐,但没有理由。婶子和叔叔的家啥时候能由他作主了,把这样一个大老板请到屋哩,会让婶子咋说他呢!
他看着袁老板站在那儿不动,铁定有甚么事想说,就放下柴禾,往前走两步,说道:【袁老板……】
【呃……我来接小沙弥回去。】袁老板自禁回应,对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又是那眼神;让人心里砰砰跳的,袁老板咋的老那样看他呢?两人相对凝视的场面要是让婶子看见了,肯定有事儿要喳呼了。就像袁老板读到了他心里所想似的,他开口了。【你…你想到工地干活不?】【啊!】他惊讶了,但是没待他回应,婶子就由木门里出来了,就像两人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很有默契地将话题止住,他也不敢再追问刚才的话题,扛起柴禾转身进了门。应该跟袁老板道声再见的,人家大老板放下身段主动跟他一个粗笨的农村男人说话,自己却这样不明不白转身就走,他会生气吗?
是小沙弥的关系!夏云河估量着。这屋里还有两个胖儿子,袁老板为啥独独对他深深凝视欲言又止?他对待胖孩子的态度明显是不里不采。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袁老板对叔叔和婶子的态度,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敷衍敷衍罢了。所以是因为小沙弥才让袁老板对他亲切。
总共也不过见了袁少两次面的夏云河,尽管双方交谈的言语只有一两句,可是心理上隐隐感到对方眼神里暗藏的关心,他心里高兴。
事情的发展,也正如夏云河心里所想的那样,令人欣喜而又令人害怕。
☆、凄凉凄凉地
六
当尧旭东再次由北边回来,已经是经过五天之后的事。
自上回听了尧旭东描述秀儿嫂的那件事,让袁少连夜赶回拯救小沙弥。但也因为小沙弥的不领情,让袁少伤透了脑筋。所以尧旭东一回来,袁少就拉着他嘀咕。
这事儿让尧旭东也很无奈。他坐在一间破旧但光线明亮又干净的二楼铁皮房哩,这是李花村唯一的一间二层楼房子,还是工人王二帮他租来的;说是里边的老太婆愿意为他打扫屋子张罗饭菜……
听了个袁少说的大概经过,尧旭东也是一头雾水。
【咋还往那婆娘家跑呢?】
【肯定是被威胁了。】
【现在的孩子哟……】
看着小沙弥一日一日的消瘦、一日比一日更加地沉默,两人都担心的不得了,在问不出所以然的情况下,尧旭东只好找个理由,再到秀儿家探索内情。
当然,这私下是去探索□□,明着上还是给人发工资,加上两个月前袁少让秀儿嫂代发的那笔账目漏洞,少了八百块钱。尧旭东也想藉此查清账目。
袁少对此很是无奈,让尧旭东再想别的法子,但也别无选择,毕竟今晚这两件事情怎么说他都必须到场。
不过,幸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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