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暗下来了,路灯下苍蝇蚊子嗡嗡的乱飞,时不时的跑过来,咬上一口就跑。
路浩然太服气了,这个林明就挑个坐的地方都这么走眼。
但坐已经坐了,他也没办法,就扇动着手臂哄蚊子苍蝇,就这样还着实被咬了五六口,胳膊腿上都有,最可气的路浩然小手指上还被咬了一个包。
路浩然这个纳闷,自己手就没停下来,怎么就被咬了呢?
林明也是吃撑了,难道的话多起来,居然对路浩然开始讲他的革命家史。
什么当初发现自己是同志后的震惊,到后来的坦然面对,第一次那什么的的顺其自然,到以后的种种生活。
路浩然一脸震惊,憋的跟便秘似的一张脸,忙着喊停:“打住,打住,林大老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是一直流的……你给我讲这个,你理解理解我好不好……”
林明哦了声,叹口气,昏黑的灯下,眼睛浮现出忧郁的神情,“没人会听我说……他……那时候一听就烦……我又不能给杜梅讲。”
路浩然知道这个他说的是那个前王八蛋,路浩然彻底服了这个没气节的林明,都什么时候了,他还那么总惦记那个白眼狼……
路浩然就很不高兴的说:“你就不能有点骨头,别总说这没用的。”
林明点头说:“我知道,但我长这么大了,就喜欢过他一个,他是我唯一能回忆的人,有时候人回忆多了,就会变的很奇怪,我有时候都会想不起来哪些是我想的哪些又是真的……”
路浩然耐住性子听林明给他回忆,路浩然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一阵阵的恶心反胃……
夜里,路浩然又失眠了,翻来倒去的睡不着。
第二天起来,路浩然就很迷糊。
在林明找出自己的毕业证后,路浩然才猛的想起自己的毕业证都不知道扔哪了。
路浩然心说这可坏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杜梅说的是那个毕业证复印件。
路浩然把心一横,就找了复印的地方把自己的照片扣在林明的毕业证上,三改两改就给自己改了一个“毕业证”出来。
林明劝是劝不住,路浩然说这个是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
林明怕他害了杜梅朋友,在路上俩人又争了几句,林明哪里拧的过路浩然。
路浩然天生就是一个赌徒,他的出生就是他神奇妈的一次冒险。
终于到了那个地方,路浩然心里有点忐忑,幸好金诺消费奇高,自己混的时候,也就来过两三次,应该没人会记得他。
但一想自己来这是做什么的,路浩然多少有点不舒服,可他又不想总让林明忙碌着养活自己,他多少对林明的心脏病有点介意,每每想起就跟自己得了心脏病一样的压抑。
到了地方,招聘还满是那么回事,里面早排了不少人,很多都是刚毕业的学生。
路浩然跟着林明在里面排队,中间路浩然找了个机会溜出去用林明的手机给那个“熟人”打了个电话,说了没俩句,就有人出来收了他们的简介。
那个人相貌一般,大家都叫他王经理,管客房的。
跟他俩聊了两句,就让他们回去等消息了。
等俩人一走,这个王经理就给杜梅打过去电话,在电话里说:“我说杜梅,咱们多少年的关系了,你可不能害我,你说那个不容易这个不容易的,我才说帮忙呢,可今天来的那个姓路的,整个一个少爷,你看说话那德行,我做客服这几年可没遇到过一个这样的。”
杜梅就知道是为这个,贴着笑脸的给人作揖,好说歹说才答应让这个路浩然也弄进去。
放了电话杜梅心里就打鼓,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不管怎么说帮人帮到底吧,等这个路浩然能自立了,她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么个东西摆在林明身边。
那头林明带了路浩然往家走,到了小区口林明忽然想起个事来,在搂下跟无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的,转的路浩然这个难受,路浩然问:“你做什么呢?”
林明神经有点紧张的说:“我车找不着了。”
路浩然皱眉说:“车,啥车?”
这个林明还有车?
没一会儿林明终于找到了他的车,一辆黑色的布满锈痕的破车。
路浩然算是又开眼了。
林明一推,车子就有规律的发出噌噌的声音,林明听见后,就低头开始鼓捣破车,弄的满头大汗一手的锈也没弄好。
路浩然早想上楼休息去了,可又不能放这个林明在这干着急忙活。
最后路浩然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去推开林明说:“你先上楼擦擦脸吧,你看你都什么模样了,就修个破车值得嘛?”
林明一根筋的还要弄,嘴里嘀咕着:“我今天争取修好了,以后咱们别坐公交车了,太贵,还是骑车方便,我就快弄好了。”
路浩然是真想大哭一场啊,还有比这个更窝囊的日子嘛,坐公交车也成费钱的了!
路浩然气哼哼的轰林明上楼休息去了,他自己推着车打算找个修自行车的看看。
一路连打听再问的才找到一个修自行车的摊子,摊主是个干活很利索的年轻人,路浩然意外的发现,这个修自行车的长的还不错。
路浩然把车子支起来,说了说车子的毛病,那个小伙子蹲下看了看,说是链条锈了要上油,另外轮轴也要换珠子。路浩然全然不懂,就让那个修车子的自己鼓捣去,他懒懒的靠在一边。
这个路很偏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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