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碎尸案?貌似略有耳闻。”许云开伸手在那出了神的年轻男子眼前招了招:“想什么呢?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年轻男子笑笑,许云开觉得他笑得有些凄然。男子说:“没了,该了的,我当年死的时候就一了百了了。”
“那么干脆。”许云开觉得他说话的声音让人很舒服,想聊多两句,“怎么死的?”
那男子顿了顿,许云开以为他不愿意说了,毕竟碎尸而死总不是什么好回忆。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他不要我了,就放任对头砍死我了。”男子皱了皱眉,显然心情好不了。
“黑帮情仇啊。”许云开挑眉,“你们的恩怨情仇不归我管的,不过我这听过一个故事,你要听不?”
那男子看了许云开一眼:“你们办阴差的话都那么多吗?”
“哈?”许云开疑惑地看着男子,难得自己好心居然被嫌弃了,不过他实话实说,“当然不是,刚好觉得你声音好听,想听多几句而已。”
男子“哦”了一声,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听故事。
许云开掏了掏包,掏出一罐可乐,递给他:“黑白无常都说你都已经去过奈何桥了,怎么又回来了?”
男子没接,忽然飘远了,目测距离原地20多米的时候,许云开目瞪口呆了。
男子飘回来,身体慢慢恢复原样:“就你刚才看到的那样,离开这里超过二十米,我的灵体会变成死时候的碎尸状态。”
许云开继续目瞪口呆,他是真有些吃惊:“然后?”
男子撇撇嘴,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有点俏皮:“然后过奈何桥的时候孟婆说我碎的太过分,没嘴喝汤,所以不让我过。”
许云开嘴角抽抽:“孟婆那么任性,阎王爷不管的吗?”
“管啊,他让我回来等你。”男子回答道。
“等我?十年前我才几岁啊……你该不是被忽悠了吧。”许云开嘴角抽抽。
“不知道。”男子无所谓地耸耸肩,“就算是吧,我不介意,最多被那噩梦多纠缠十年而已。也好,长长记性。”
“长什么记性?”许云开在冰柜四周摆摆弄弄,头也不回地问。
男子忽然笑得意味深长:“有些人恨是扯淡,爱也是扯淡。”
许云开转过头来,那笑容刚好落在他的眼中:“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笑?”
男子绕着冰柜飘来飘去,似乎心情挺好,他说:“这话是有人让我给你带的,免得你因美色误事,消……极……怠……工。”
最后四个字是一字一顿地说的,许云开想不听清楚都难,冷笑一声:“那老头倒是管得挺宽。”转而语气缓和下来,“喝掉,我准备一下送你走。”
男子捧着可乐,不明所以:“可乐?”
许云开扶额,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可乐还是要遭到那么人的,不,是鬼的,质疑呢?
“许氏研发,新一代固灵神品,对你这种情况有针对性的效果。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放心喝。”许云开耐着性子解释道。
男子看了看这个一直很多话的、一点儿都不像阴差的大男孩,将信将疑地喝下这罐分明很可疑的可乐,问:“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你就可以过桥了。”许云开笃定地看着男子说。
“哦。”男子呆呆地应了一声。
在他离开之前,许云开喊住他:“我听过的那个故事,还要听吗?”
“还有意义吗?”男子问。
“当然……”当晨光射入室内,许云开这么肯定道:“当然没有,只是我想说,不知道你想不想听而已。”
男子想了想,苦笑一下,还是点了头。
“据说十年前广州发生了一起碎尸案之后,现场来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 许云开比了一下脖子的侧面,“这里被划了一刀,听说伤口挺深,来的时候绷带上的血迹还很新……他看了一眼那尸体就默默转身而去,当天深夜警方接到线报,黑禾和楠湃两股势力对碰,楠湃一方十几个被当场碎尸,黑禾被围的时候当下饮弹自尽,警方在他的身上找到一张照片,正是那碎尸案的受害人……”
一直背对着许云开的男子终于转过头来。
许云开接着说:“凌易,黑禾他来找过我,他说他当初就不该招惹你,不然你也不会死那么惨。他……对不起你。”
凌易沉默了好久:“他脖子上那一刀……是我划的。”
☆、敲打
许云开和白桦都没有谈论过关于以后的问题,倒不如说是两个人从没有考虑过。在白桦眼里大概跟女的在一起和跟男的在一起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而对于许云开来说,阴阳两界、牛鬼蛇神在他的生活里都造不成什么冲击效果了,和凡人在一起而已,还真没什么好考虑的了。也许刚开始的时候许云开是迟疑过,但也仅仅是基于“喜不喜欢”这个问题上去思量而已。
因此对于两人在一起这个事实是否会对外界,起码会不会对家里造成什么影响这个问题,两个表现得迟钝又傻帽。如果不是咋咋呼呼的刘盈“多管闲事”提了一句,俩人大概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原来性别不同也是可以谈恋爱的”。
许云开听了之后似乎很认真地想了良久,然后一下放松全身的力气往后倒在沙发上,本想嘴贱一回,但是似乎想起了小师弟不太喜欢别人质疑他的“真心”,于是把嘴里那句“小师弟啊,你能认真多久”生生憋回去,转而问白桦:“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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