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加班,没有约同事去吃饭,只是想静一静心而已。
苏亦城没有相信万蓉所说的话而选择了相信那个男人,他认为,陆容泽对他是真心实意的。
也许是万蓉情绪不好才会这样说吧!他自欺欺人地笑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陆容泽照旧来接他上班,没有任何不自然,一切如是。
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男人扭头看了他一眼,道:“宝贝儿,你在想什么呢,平日里不是有很多话的么,怎的今天如此沉默?”
沉默?苏亦城回了回神,冲他淡淡一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这会儿精神有些不振。”
看他神色确实有些憔悴,陆容泽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会也染上了流感吧?最近医院流感病人多,你且注意些,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他本想说治疗流感病人的事与自己无关,但话至口,他发现自己竟不愿说出来。
“对了,”陆容泽仿佛想起了什么来,“今天公司要接一位大客户,我可能没有时间来接你下班,你——”
“没事,我自己回去就好。”苏亦城接过了他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陆容泽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在医院待了几个小时,然而心里却一直被万蓉的话给困扰着,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最后实在是不愿再自欺欺人下去了,苏亦城索性请了半天假去往桑拿中心,准备找罗明问个清楚。
——他记得,每次去那里的时候陆容泽都指定了罗明为他服务。
以前没怎么在意,如今细细一想,他们之间当真是非同一般啊!
今天是周五,前来放松自己的人很多,尤其是晚上。这会儿虽正值中午,但也有不少的人提前来到这里洗浴。
苏亦城在前台问了问罗明今天是否有客人接待,前台小姐以为他是来做的,就查了查,道是有位客人正在那里,估计他需要等一下。
“没事,那位客人我认识,我们本来约好了一起来过来,可是我有事给耽搁了下来,所以他就提起过来了。”他笑着解释说。
小姐见他也十分面熟,就没有怎么为难,只叫他登记付钱后就让他上楼去了。
楼道里的光线十分明亮,柔和的白炽灯洋洋地挥洒着它的光辉,将本是黑暗一片的地方照得通透明亮,看不见一丝尘埃。
浅浅的身影在楼道里徐徐前行着,双脚木无知觉地朝着那个熟悉的地方前行,原本清澈的脑海此刻已是波涛汹涌,潮势如何也退不下去。
走到那间熟悉的房门外,本还在思索着如何敲开那扇门,手刚一触上那扇门,整个人就往里陷了一些。
门没锁?苏亦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那双脚却没了继续往前的勇气。
这样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那天在宾馆推开门撞破万蓉和罗明的奸·情一样。
罗明……适才想起,原来里面的那个男人叫罗明,是拆散他和万蓉的罗明。
那么这次,他是不是又要拆散自己和陆容泽呢?
虽说脑海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然而苏亦城的心里还是不愿相信陆容泽会做出那些对不起自己的事。
不知为何,这会儿占据他脑海的,居然是去年圣诞夜他信誓旦旦说着喜欢自己的场景……
一年了,厌恶自己了么?
房间内悄无声息——至少在虚掩着的门外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动静。本来已经转身欲要离开的人,这会儿竟然鬼使神差般地往回走了去,推开门的瞬间,房间内的景象也毫无保留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陆容泽只用一条浴巾裹住了下·身,这会儿正趴在床上闭目休憩,任由罗明在他的身上肆意妄为,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到来。
但是罗明发现了——在苏亦城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他惊慌地从陆容泽的背上离开,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有些羞愧地站在了一旁,连头也不敢抬。
本来留在光溜溜的背上的唇瓣和柔软的手忽然离身,陆容泽有些不适应,缓缓地侧头睁开了眼,本欲开口,但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脸哀色的苏亦城。
“亦城?!”陆容泽有些惊讶,面色也没有素日里的那般淡定了。十分急促地穿好了衣服,他一个箭步过去拉住苏亦城的手,解释道:“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只是……”
只是什么?苏亦城默然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样不言不语,陆容泽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感觉到握在自己手心的那只手冰凉透骨,心知这回自己闯了大祸,满肚子的话要解释。可眼下,他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亦城缓缓地从他手里抽·出了手,继而抚上了他颈间那道淡淡的吻痕。
这个吻,不是他留下的。
一直候在一旁的罗明迈开了步子,浅浅地说了句“你们好好聊聊吧”就走了。
可是他还未走到房门口就被苏亦城拦住了去路。抬眼看了看那个没有表情的男人,罗明正欲开口替自己辩解,下一刻就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痛袭来。
“啪”地一声脆响打在了罗明的脸上,苏亦城咬紧了下唇,扬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了那人的另一边脸上。
陆容泽也被他这一举动给怔住了,赶紧上前将抓住了他还要再落下去的手,嘴里的那句“你听我解释”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那个本该落在罗明脸上的耳光竟然峰回路转打在了他的脸上……
苏亦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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