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个年轻人没有再来接送自己的儿子上下班了,罗金荣有些困惑,卸掉围裙坐在了苏亦城的身旁,碰了碰他的手臂:“哎,这几天怎么没见容泽来我们家了,你们闹不和了?”
手中的橘子皮才被剥掉一半,那双白皙的手就顿在了那里。苏亦城心里膈应了一下,咧嘴,笑道:“没有,他最近特别忙,有许多任务要完成,所以过来的时间就少了。”
罗金荣皱了皱眉,见他一直嬉笑着望着自己,叹了口气,还是将心中的疑问给压下去了,只简单地说了句“几年的好朋友了,有些矛盾也正常,只要不闹散就好”后就去了书房。
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苏亦城心里酸涩不已。
以后的以后,当回忆起这段青葱岁月时,他要如何跟老妈说,在某个时段,他爱过一个男人,是很爱很爱的那种。可是最后才发现,那个人是骗他的。
苏亦城的手机没有关机,每天都会受到几十条来自那人的短信轰炸,全是道歉什么的。然而他却一条都没看,直接删除。
——若是再被他的话给蒙蔽,那我就去自挂东南枝!苏亦城愤愤地想。
由于每天入他手机的短信都是未打卡直接删除,或者是闭着眼睛删除的,因为此,他错过了一条十分重要的短信。
不,是两条。
一条是陈一辉后天的订婚典礼,而另一条,则是陆容泽出差日本前留给他的。
当然了,后面那条他不会知道了,不过陈一辉的他却是万不能错过。
周四这天下班之后苏亦城就赶往了好哥们儿的订婚现场,刺眼的灯光从琉璃灯盏里面散发出来,将四周的一切照得莹亮无比。奢华的酒席、穿着优雅的来宾,还有一袭白色礼服的美丽新娘——市长千金的女儿段雅莉。
苏亦城僵着木讷的笑脸来到了订婚酒店,陈一辉端了杯酒与他,见他笑得极不自然,自知他定还没能从那件事里返神,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将他带到了以前老同学相聚的桌上安排了下来,而后又去招呼其他的宾客。
不在上班期间喝酒的人今天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拉着以前的好哥们儿喝个不停,他的几个兄弟似也发现了不对,都知以他的性子是断不会这么没节制地灌白酒的。
“你们喝啊,今天是一辉的好日子,可莫要扫了兴!”话毕又是一杯火辣的液体灌下肚。
大家都知道他心里有事,可不管怎么询问得到的回答都是那句“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如此敷衍着,也不管瞒不瞒得过。
而唯一知晓他此刻心情的,只有那个站在远处陪着未婚妻招呼老丈人的好兄弟。
陈一辉知道他和陆容泽吹了,他也知道苏亦城心里有多难受。
苏亦城不止一次在他的面前说着两人的故事,纵然每次都是在说他的不是他的霸道,可是眼神里流露的那种眷恋之情绝非一般人能懂。
这一次,陈一辉是真的替他感到揪心,尤其是当看着他一仰脖子笑着将杯中酒尽数饮下时……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一辉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累垮了,以至于到了最后连段雅莉都不认识了。
段雅莉把他拖到一旁的单间休息了片刻,喝了杯水润润嗓,而后似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他蓦地回头对自己的未婚妻道:“你有没有看到亦城?”
段雅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他不是在外面和你的哥们儿喝酒么?”
陈一辉眉梢紧锁,蹭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往外奔去,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情绪。
来到外面寻找了一番无果,陈一辉抓住几个喝得烂醉如泥的兄弟猛摇了一番,但得到的都是几阵憨笑,一句话都摇不出来。
“怎么了,他们都醉成这样了,你下手轻点啊!”段雅莉一边拉着自己的未婚夫一边询问着情况。
但陈一辉却没有心思回答她的话,整个酒店都找高了仍没有看到苏亦城。心里担心着那个刚失恋不久的人,匆忙地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人的号码。
然而号码还未按下,屏幕上就闪现了一个十分刺眼的号码。
陆容泽?
陈一辉忐忑地接了电话,还未开口,那边的人已经吼了出来:“你快去医院,亦城出车祸了!”
车祸?话还未来得及消化,陈一辉就匆匆地挂断了手机,双脚也不听使唤地带着他奔出了酒店。
远在太平洋彼岸的人心中倏地一紧,本来正在开会的人见来电显示是苏亦城的头像,满心欢喜地离开了会场准备好好听一个电话,然而耳畔传来的却是那人车祸重伤的消息。
陆容泽知道急救的医生肯定是找不到能够联系的人,才会在最近联系人里胡乱拨了个号,
所以他就急忙打电话给了陈一辉。
听医生说,亦城是醉酒驾驶,头部受了重创……
当天下午就陆容泽就将手头的所有工作抛下从日本赶了回来,可是待他晚上八点赶到医院的时候却被陈一辉给拦住了病房外。
陈一辉说,苏亦城刚做完手术,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只是——
“只是什么?”陆容泽气喘吁吁地问道。
望了病房内打着氧气的人一眼,陈一辉默了片刻,终是在那人动怒之前开了口:“在进手术室之前他清醒过一小会儿,他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只觉得心脏忽然停止了跳动,还未缓和过气的人此刻被这句话给咯住了,一时间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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