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吗?”两人脚下不停,边走边说。
“我不在的时候他经常过来。他睡觉也不关灯,不仅开大灯,还弄个台灯非开着才能睡,我这段时间电费可是上去不少。你说你们这什么毛病?”
“切,我们这战争后遗症,算是好的了。你不知道,有人半夜拿起东西就扫射,当枪使,把老婆都吓个半死,非要离婚。说得也是,哪天要是发了疯拿菜刀来耍,那不要人命了,武疯子杀人可是白杀的。这闹离婚的不是一个两个,多了去了,我不也离了?不过我没那么严重,我老婆是嫌我睡觉不闭眼,我那好歹是眯缝着眼。有人是睁大眼,你说整夜睁个大眼,累不累啊。还有……”
“好了,好了,你毛病不大,你压根没一点毛病。快走吧,明天你还要上班,能起来吗?”
“我是老板,我就是睡他个三年五年,谁敢说我?谁敢说我?谁敢说我,我开除谁!”贺帅停了下来,不走了,直嚷嚷。
“好,好,没人敢说你。”
“班长,你哄小孩呢?我哪里象小孩了?”陆卫军见他缠不清,干脆不说话,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拉着他,朝外面走去。
贺帅扭着走,走到大门口那棵香樟树前面,他扭着又不走了。
“怎么了?”
“我也要把钥匙。”
“你要钥匙做什么?你来的时候我都在。”
“少红都有,我也要有。凭什么他有我没有。”
“多大了你?”
贺帅伸出三根手指头,口吃不清掐着嗓子奶声奶气地说,“仙睡。”
“才三岁啊,看走眼了,你这么大个,我还以为三十了。”
“人家长地老相。”
“见过老相的,没见过你这么老相的。”
贺帅嘿嘿笑了两声,凑近,正音说,“班长,我要真变三岁了,你养我吗?”亮堂无比的月光下映衬着他笑笑的眼睛。
“说什么傻话呢?没见过这么咒自己的。”陆卫军胡噜下他的头发。放下箱子,把钥匙串从腰后取下来,取下唯一的一把钥匙,递给贺帅,“给你!”贺帅接过,美滋滋的,“你不没了?”
“我明天拿少红的再去配把,门口就有配的。”
听了这话,贺帅也就没了什么内疚感。他忙着去扒拉行李箱,扒拉半天,把自己的钥匙翻了出来,把这把钥匙
串进去,然后又放进箱子,拍了拍,说,“嘿嘿,我也有了。这下能睡塌实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去打的。”
“我送你上车。”陆卫军又拎起了箱子,贺帅也没挣,甩着手走旁边。他腿不好,只要和陆卫军在一起,他几乎都是甩着手走路,陆卫军什么都不让他拿。
“你这次出车要多长时间?”
“这次跑地远,可能要一个多星期。”
“那时间够长的。你衣服多带点,北面已经冷了。等你回来咱们再给少红洗尘。”
“好。你也注意点,以后别洗冷水澡了。”
“好。”
一直等贺帅上了车,一直到再也看不到车的影子,陆卫军才转了身。站到那棵香樟树下,他抽了根烟,胸里太涨,整个身心都是满满的,涨地他有些不知所措,涨地他几乎有些难受。
抬头看着那lún_dà月亮,他有点想喊出声,这种满满的幸福已经把他压地快喘不过气来……
……
第二天,贺帅挺忙的,积压了两天的工作不会因为他的休假就消失。他效率倒也快,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还抽空开了个小会。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给少红打了传呼,那边没回,他就想着不会还在睡吧。一直到下午,少红那边才回了电话,说刚醒。贺帅就笑了,说你可真挺能睡的。少红就笑了笑。
两人说了会,少红就问那个郑斌买房子是不是有门路?贺帅就说是,问怎么了?少红说自己想买处房子。贺帅几乎是有些惊喜地说你不去英国了?少红说这次回去就是办回国这事去了,还没完全办下来,不过是早晚的事。贺帅心里挺高兴的,他就贫了句:我代表国家代表党代表咱们老班长热烈欢迎你弃暗投明重新做人悬崖勒马浪子回头金不换……少红就笑着说贫吧你,这么多年没贫过,都积着呢。最后,少红要了郑斌的号码,也就挂了电话。
少红动作很快,趁着假还没到期,几天内,他已经跑着看了几处地方,当然都是高档公寓,心里也有了底。陆卫军回来后,他拖着陆卫军去拿主意,贺帅也跟着。按说这买房子,都是看个一年两年的,就是再少也要关注个半年几个月的,少红倒好,10多天就想下定。陆卫军就劝他再看看,这买房子不是买烟,不好抽就算了。这可是房子,一生中的大事。少红也听劝,想想说,那就再看看。
看房子是最累的,东跑西颠。这大半天跑下来,天色都晚了。少红说他请客,贺帅说你请就你请,这给你当了半天司机,累地够戗。今天这顿,也算给你接风了。你这次是自己请自己,可得请好点。一般的地咱不去,咱呀,要选就选那贵的。少红瞥他,说万恶的资本家。前面正好红灯,贺帅就伸手喊口号,说打倒假洋鬼子,一切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表情肃穆,认真地不得了。陆卫军坐后面听他们你说句我往句,不开口,笑笑地听着。
最后去了个他们经常光顾的茶楼,点了几个平常最爱吃的菜。三个人好久没聚到一起了,也就喝了不少酒。吃完,少红非要去唱歌,又找了地k歌。车就放饭店那了,贺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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