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下了线,就收到了左殷宣的资料。虽然自己的确说过要详细,但也没想过有这么多,足足有四大张,字是密密麻麻的,记录了很多东西,光看着就觉得头晕。
极月信行把拉出来的资料放在桌上,还没来得急扫几眼,就看到000623号拿着电话走来。看到号码,愣了一会才接听,然后看到一张和他三分相似的脸出现在视频上,扯着一抹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脸上的笑。
[“早啊~表哥~”]
“恩。”
见司徒极月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吴栎啧了一声,大概是觉得无趣。
这让司徒极月愣了一下——无趣?想起兰陵?真人也这么说过。自己真的很无趣?
的确,将军的身份让他不能成为有趣的人,整天绷着张脸不会给身边的人传达快乐。虽然这么多年就这么过了,从来也不会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不是太严肃了,可是阮瑾是怎么想的呢?
极月信行皱眉思考。
[“喂,不要把别人的话当耳边风好不好?”] 吴栎不满地嚷嚷。
“你说什么?”被拉回思绪的司徒极月问。
[“我说——别人的宠物最好不要随便乱动哦~表~哥~”]
司徒极月揉揉眉心——这人向来阴阳怪气的,很难指望他能正常点。
“什么宠物?”他可不记得自己动了谁的宠物。
[“喂喂~你在装什么啊?都在查他的资料了还说不知道?”] 吴栎端面露疑惑,难得正经了一下,下一刻又恢复本性,[“哎呀表哥~好表哥~~不要和我抢人嘛~如果觉得寂寞的话要不要我送人过来?绝对比他美味哦~有很乖很乖的~”]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司徒极月翻看左殷宣的资料,果然在恋人一栏上注释着和吴栎有亲密关系。“既然是自己的‘宠物’,还是小心地收起来比较好。”
说到宠物时,司徒极月觉得很别扭。扫过左殷宣大学时就读的学校,和吴栎相同,那么两人认识应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再看这次吴栎亲自打电话过来,说明他很重视左殷宣,不然别扭如他也不会这样和自己说,但为什么又张口闭口宠物?真的是宠物的话用得着来警告自己么?
[“哎呀哎呀~表哥你不懂,我喜欢放养~不像你喜欢圈养~宠物玩累了自然会回来,就像孩子玩累了一定会回家一样,那种被依赖的感觉很好哦~你要不要也试试?”]
见司徒极月没反映,吴栎又接了下去。
[“那个教授小朋友很可爱呢~小小的,的确不适合放养啊~可是圈起来的话是不是太可怜了点啊~”]
司徒极月的脸黑了下来。“不该做的事不要做知道吗?最好连想都要想。”
[“只要你不对殷宣出手,我就不会对阮瑾出手。”] 吴栎收起奇怪的语调,掩去平日的轻浮,[“表哥,那是我的底线,所以请不要触碰。虽然我斗不过你,但最起码的伤害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他不做出过分的事,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可是殷宣就喜欢拔老虎的胡子嘛~你知道么?惹毛的猫抓人的时候很可爱啊~都是同一科的,殷宣和我的趣味一致呢~”]
“所以让你们收收性子,不要等我做了什么才后悔。”
[“表哥~我说过我喜欢放养的嘛~圈起来多没意思~”]
“反正我话说过了,怎么做由你。”司徒极月看了下时间,差不多该出门了,就打算结束掉这场无意义的谈话,“就这样。”说着挂断电话,换了身衣服,开车去接阮瑾。
另一头握着电话的男子挑眉,邪气地笑了笑,“圈养?听起来也不错~”鼻子哼了一下,“殷宣,这几年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要怎么惩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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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瑾走出游戏仓,告诉挪亚要出门。
挪亚先准备了饭菜让阮瑾吃着,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又找来衣服让阮瑾换上。
已经入秋了,虽然还是保留着夏日的热度,但最近几天变温的厉害。阮瑾是很容易受凉的体质,而且一但受凉,就会连带着引发很多病症。所以拿到衣服后,阮瑾没仔细看就乖乖穿上了。
虽然穿的时候有些别扭的感觉,但穿上后才算彻底纠结了——这衣服是去年生日的时候外公送的,是件白白的带点粉红的兔子装。
收到后穿过一次,那是在外公那个老顽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情况下给逼着穿上去的,那时还被偷拍了很多照片,现在想想还真是噩梦。
阮瑾皱眉,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上次不上压在箱子底下了么?怎么被挪亚找到的?好吧,虽然真的很可爱,但自己是个17岁的男生啊!
阮瑾郁闷地跑去换衣服,可刚迈出一个步子,司徒极月就到。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司徒极月才咳嗽了一声,“很可爱。”
不是奉承的话,阮瑾穿着这件衣服的确很可爱。宽大的毛绒兔子外套让17岁的少年看上去只有13、4岁的模样,粉红色的绒线衬得略带病白的皮肤格外水嫩,帽子上的兔耳朵装饰以及腰下的兔子尾巴都是毛茸茸的,让人忍不住想捏捏,当然更想捏的是穿着兔子装的人——睁大的眼睛、微红的脸颊、张着的嘴、散开的头发,以及……咳,准备好了随时逃跑的腿……
速度会不会像兔子一样快呢?就像那个成语——动如脱兔?
司徒极月想着。
跑起来会各个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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