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做噩梦
又似乎是回忆起了很害怕的事情,贺云峰搂着他,替他盖好了被子:“不用怕,我在的。”他一直在的,没有离开过
也不会离开的
“救命。”敖洋神志不清的抱紧他,他沙哑的声音显得有些彷徨,意念仿佛在挣扎,他很用力的抱着贺云峰。
贺云峰逐渐的搂紧了敖洋,他知道敖洋一定想起了某些可怕的事情。
贺云峰的心跳得很快,他有些颤声的安慰儿子:“别害怕,爸爸在你身边的,不会丢下你的。”他抚、摸着敖洋那吹干的发丝,低下头安慰的吻了敖洋的头。
敖洋心里的那种恐惧。
那种挣扎。
透着某种窒息,都透过他的肢体动作,传达给贺云峰,让贺云峰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不安,让贺云峰更加想要安慰他。
贺云峰懒懒地拍着他的肩膀:“没事的,都过去了。”
敖洋的情绪稍微有些放松。
贺云峰一直贴在他耳边,安、抚他的情绪:“爸爸以后都不会离开你的,都会好好的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他说得极慢,却饱含了深情。
他不会再让儿子受到任何伤害。
敖洋嘴里一直喊“救命”,那一声声痛苦而悲切的低喃声,就好像曾经无数个夜晚都经历过如此的痛苦一般
“好了,乖。”贺云峰安抚他的情绪,“我在你身边的,不会走的。”他说得很认真,没有半句虚假,他不会抛弃自己的儿子。
永远都不会。
敖洋痛苦的抱紧他,被恐惧笼罩那种感觉,很难受,很
贺云峰不停的安慰他,懒声的跟他说话,就算敖洋一句没有回答过,他还是抱着敖洋说了很久,直到敖洋睡着。
他自己却整晚都没有睡,他听到敖洋说了很多梦话,他担心敖洋半夜发梦,他要好好的照顾儿子,所以他没有睡
贺云峰知道敖洋现在闲着会乱想,但他又不希望干涉北堂的事,因为他知道敖洋不喜欢黑道,他想给敖洋安静的环境。
他想给敖洋正常的生活。
“你想帮我管理贺氏,还是北堂?”这晚吃饭的时候,贺云峰当着几个儿子的面,主动的询问敖洋的想法。
敖洋深深地看了贺云峰一眼:“你安排。”
“我安排的,你又不乐意。”贺云峰给他夹菜,他说得自然,“我安排,你配我。”就在北堂里面陪着他出入。
这是很轻松。
贺云峰的话引得其他几个儿子纷纷抬起了头,弘夜最先开口:“要不这样,反正敖洋以前接管过北堂,他对北堂也熟悉,让他过来帮我。”
贺东也表示同意。
泰焱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但是。
刑烈却立刻反对:“不然我们俩交换,反正我也受伤了去不了赌场,你代替我去管理赌场,我代替你陪爸爸。”
“好。”敖洋当即就答应了,两人简直是一拍即合。
不过。
贺云峰却沉稳的看向刑烈,他知道刑烈要陪美妹,所以他拒绝了:“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不用想着陪我。”
敖洋抬起头目光沉甸甸的看向贺云峰,仿佛在观察贺云峰的神情,不过贺云峰没有再多说话,但他同意了让敖洋复制赌场的事,比较刑烈受伤还没完全的好。
贺云峰把事情交给儿子做了之后,一切的事物他都不管了,除非出了问题会有人过来向他汇报,否则他不会插手。
当晚。
负责刑烈伤情的一声过来了一趟,医生告诉贺云峰刑烈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可以拆掉那一层纱布了。
所以贺云峰亲自在庙堂里守着,想看看儿子的情况。
庙堂里。
光线有些昏暗。
宽大的红木桌上摆放着药箱,这个房间充斥着淡淡的药味,贺云峰站在旁边看着,没有影响医生的动作。
刑烈脸上的纱布很干净,没有弄脏的痕迹。
此时。
刑烈的目光正落在贺云峰的身上,刑烈发现贺云峰今晚跟他特别的生疏,之前吃饭的时候也没跟他说几句话,而且现在还站得特别远。
贺云峰今天不是穿的睡袍,而是穿着复古式的短袖和短裤,贺云峰杵着拐杖在旁边站着,目光落在刑烈的脸颊上。
他专注的样子,让刑烈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刑烈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在刻意的跟他保持距离,感觉上有些疏离。
然而。
美妹就坐在刑烈的身边,抓着刑烈的胳膊,紧张的盯着刑烈的脸颊:“老公,你千万不能留疤,不能有事。”
刑烈的目光没有从贺云峰的身上收回,他觉得今晚贺云峰不太爱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很少,似乎只是在等着他拆完纱布,就想回去睡觉的样子。
医生很快就替刑烈拆掉了纱布,脸上一点疤痕都没有,恢复得非常的好,那医生跟贺云峰说了一下注意事项,贺云峰听完之后就让人把医生送走了,贺云峰简单对刑烈交代了几句,就直接回房间了,他把时间留给刑烈和美妹。
由于昨晚没睡觉,贺云峰刚回房就睡着了,只是睡到半夜就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腿,他睁开双眸就看到刑烈躺在他身边。
“有什么事情?”贺云峰拉开了刑烈的手,他侧躺着继续不眠。
“你什么时候有空去跟我养父见见面?”刑烈的气息湿润了贺云峰的耳根,刺得贺云峰的耳膜
贺云峰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贺云峰才问他:“你就这么急?”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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