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没了,不恨姜允才怪。
时夏希望她干爹不要对上海益这条咬人的狗,不然这事怕不能善了。
还没等太后理清头绪,原本在旁边拨弄指甲的九千岁幽幽迈着步子往这边走来,“微臣见过皇上,不介意臣坐会儿吧!臣这腿站久了着实有些累。”
晋德帝摆了摆手示意沈言天随意,他不止一次想祖帝为何会设立司礼监这种控权的机构,让后代几位帝王都受其辖制。
太后年纪大了,刚刚经受了这场惊吓思绪乱的很,坐到了一旁不想再管这些烦心事。海益无法,闭了嘴。
“呦,这不是我手下的小时子吗?跪着作甚,还不快来伺候本座。”声音漫不经心,独‘伺候’二字却带着一种诡谲缠绵的气息,让人想入非非。
时夏对这种语调无感,因为她经常听干爹说起这位爷说话调调的随心所欲,比如他前一秒还在对你悱恻呢喃,后一秒便能以精准的手法用刀子剥了你皮。
她只惊悚于他如何会得知自己身份,但转念又想到自己身上的玉。斗胆的猜测千岁爷是向她要钱来了,那今日他们爷俩便能无恙。虽然她也爱财,但钱对上命就不值一提了……
“千岁爷,请喝茶。”
“嗯。那边那个是哪里来的狗?”这话很微妙,虽说千岁爷您日理万机,但您能记得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太监,却记不住自己手下的秉笔太监……
叶霖头戴描金黑纱冠,外着精致描金黑披风,因今日未曾涂粉,显露出来的容貌极为俊美,因着眉目纤细,白衣黑披风显得他那阴柔俊美的容貌笼着一股冷气,他微勾唇角:“回主子的话,那是海益公公啊!”
叶霖早就看海益不舒服了,要不是主子说蛀虫除不干净,海益这样的保皇派早就被他一刀了结了。
海益此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难堪的紧,却又不敢对上叶霖,转头便对脸色同样难看的很的太后与皇上告了一句。
“皇上,时夏她还因一些小摩擦怀恨在心,把奴才手下的一个公公害死了。”
皇上和太后心里觉得没面子,瞧瞧沈言天一出场,整个后花园都成了他的主场。海益的话正好给了他们发挥的地方。
“继续说。”
“奴才手下的公公叫张兴,前段时间与时公公闹过不快,就在那天被人发现死于井中。张兴素来为人善良机灵,他得罪过得除了时公公再无他人。”
“海益啊,你别把什么污水都往我干儿子身上泼,这种非一即二的定论便能算证据了?皇上,请明查。”
晋德帝觉得有点窒息,他可能要原地自闭和抑郁了,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怎么他活的这般没存在感。
“来人,刑部尚书何在?”
“臣在。”
“事关人命,当属刑部职责……”
“慢着——”沈言天堵住晋德帝后面的话,“皇上莫不是忘了司礼监了,这案子出在后宫,刑部清一色的男人,您放心?”
“那爱卿你想如何?”很好,时夏目测晋德帝的忍功非常不错,手都被气的发抖了,面上还能笑嘻嘻地回上话。
“事情交给微臣,一日内给您答复。”最终时夏被沈言天带走了。
她觉得沈言天权势滔天也挺好的,这般糊涂的晋德帝和心胸狭窄的太后,大盛朝能挺到现在没有亡国亡朝大概全靠沈言天一人撑着。
“还不快跟上。”沈言天往后招了招手。
锦红色袖口映衬着那双手,生生将一双手衬的带上几分血腥,美艳且让人望而生却。
“多谢千岁爷。”时夏和姜允跟在沈言天身后,时夏没甚诚意地开口。
不是她不想报答,瞧着人家什么都不缺,也没有她能当牛做马发挥忠诚的空间,客气一下就行了。
不过当事人并不这样想,语调幽幽地开口,饶有兴致的问了句,“哦~该如何报答呢?救命之恩……”
沈言天转过头撇到时夏捂住腰间钱袋的心疼样,眼里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手指抬起摸了自己朱色的唇角,掩饰住笑意。
且不论这一行人,福寿宫里燃气了缕缕香薰,太后沐浴更衣后才慢悠悠地走到了跪在地上的海益面前。
海益的这一系列计划本就不成熟,但他仗着自己背后有太后与皇上撑腰,又想着时夏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小公公,就算有姜允保着也护不住她。他与姜允同为秉笔太监,没想过能除掉姜允,海益只想让姜允尝尝丧子之痛。
但他算盘打的好,最大的一点变数是没想到沈言天会出面插手此事,多半是姜允那老狐狸去求了他,看在姜允衷心的像条狗的份上沈言天会保时夏一命也说的通。
只是事情不能交给司礼监查啊,沈言天手底下的人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到时候摆在他面前的就是条死路……
“太后,您一定要救救奴才啊!”海益年纪大了,早年保养的不得当,那张脸看起来有些像干枯的树皮。
太后不喜后宫宫妃,因为她老了,那些女人却还一个个漂亮鲜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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