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苏锦和生无交集,胡友德魂不该绝,再说是苏锦和先收了他的阴聘,他若恶鬼,陈继文当仁不让,可现下这种情况,他若出手,便是逆天而为,这不止是损阴德的事情,还会连累他陈家上下。
东路要救的,是他的兄长,是和他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胡友德死去多时,却想与凡人珠胎暗结,这也是大逆之事,所以,这是他们的恩怨,他们自行解决理所当然。
那一晚,东路也好,胡友德也罢,各安天命。
最后还是发展成了陈继文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唉,忍一晚,只有一晚,胡友德心愿达成,一切就都过去了,怎就不能再忍,怎就非要闹到这般田地。”
东路没有驱鬼的本事,硬碰硬的来,小命差点折里面。
也就是他命够硬,这换做一般人,就算有这个心也未必能办到。
东路这下伤的不轻,不止是身体,还有阳气。
苏锦和怔怔听着,忍么?这事情忍不了。
也许陈继文觉得没什么,可苏锦和宁愿去死。
他忍不了,东路能让他忍着么?
苏锦和猛握双拳,他感激东路,恨不得跪下磕头。
可是,东路何必如此…
第一九九章 顺利的结束
“我要开始了。”
陈继文这一本正经的宣布让苏锦和笑了下,不是他心情好,是这场面实在可笑。
他手脚都被绑在床上,身上只剩一条单裤,陈继文站在床边,手里拿着根柳条,这样子想不往歪了想都不可能。
苏锦和咳了声,喉咙震动,带着一丝颤抖,声音有点古怪,“您来吧,不要客气。”
他那忍笑的模样让陈继文也破了功,紧绷的脸有了裂痕,他无奈的摇摇头,再次觉着,苏锦和这样的人真不该受这罪。
陈继文将桌边的小杯拿起,递到他嘴边,“喝了吧。”
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黑色,等传到味蕾时就是又苦又涩,苏锦和躺了回去,那冰凉的东西流入喉咙,带着莫名的寒意传遍四肢百骸。
最后那琼意凝聚,停在小腹。
那时他还没有什么反应,就是觉得琼。
突然,陈继文的眉头一皱,苏锦和猛一躬身,床榻随之一晃,大量灰尘向向落下。
陈继文捏开苏锦和的嘴巴,飞快的塞进一条浊玉。
那玉石两指宽,正好能压住舌头,横在牙齿中央。
陈继文一松手,就听苏锦和嘴里咔嚓一响,他狠狠的咬住了那石头。
玉石顶在中央,他的牙关没办法完全合拢,这样他咬不到舌头,也咬不碎牙根。
陈继文动作迅速,绝无拖拉,他伸出两指,探入口中,只见他头颅一晃,指尖带着一抹红摁在苏锦和下颚。
唾液混合着血水,在苏锦和身上画出一道细长的线,到连胸腹处时,苏锦和的身体猛然挺起,那床栏硬生被他掰断。
他拼命低头,赫然看到,陈继文手指之前,他的肚皮如‘潮水滚动,须臾,那肚皮倏然一高,隆起半尺,皮肉透明,印出张婴儿的脸庞。
那脸五官清晰,贴着他肚皮转了个圈,苏锦和疼的撕心裂肺,满身是汗,可这一刻竟是无法动弹。
那脸缓缓转过,眼窝之处猛的转向苏锦和。
肚皮几乎撕裂,那双眼睛凶悍的看着他,似乎想将他拆骨入腹。
身下一阵冰冷,皮肉上泛起无数鸡皮疙瘩,那脸孔微微后退,又骤然一冲肚皮再次一高。
苏锦和闷声尖叫,昏死过去。
他最后,视线朦胧时,依稀看到个黑影扑到他眼前,贴着他的鼻子,用那双死鱼肚皮一样的眼睛盯着他。
苏锦和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两天。
醒来之后一切如初,只有几天没进食的疲惫无力而已。
陈继文告诉他,都结束了。
苏锦和没有再问,无论是胡友德鬼魂造访还是那天他身上的异状,这些东西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
这一病,他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等真正能下床,已经是半个多月的事情了。
陈继文走了,临走前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苏锦和许久,最后一声长叹。
苏锦和不知他的叹息意味着什么,是叹他命薄,还是对他命运的无奈。
不管怎么说,雨过天晴。
这日,苏锦和喊来纪延,跟他去了趟县厅的医院,那是何惧的地方,是军队重地,所以他没带苏护,让他在府里等着就好。
苏府门前,苏锦和刚坐进去,苏护就扒住了车窗,“苏爷,我…”
他是苏锦和的贴身小厮,却已经很久没跟着苏锦和了,出门讲不了,可这是丰城之内,县厅他进不去,让他在外面等着也好,让苏锦和一个人出门,他这小厮要来何用。苏护已经不止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失职。
“有纪副官跟着你怕什么?”苏锦和笑,他的情况特殊,和旁人比不了,苏护完全没必要内疚,说着他冲纪延扬了下下巴,“怎么你还信不过他?他和你,不是一样的么。”
另外一边,正往车子里钻的纪延脑袋突然咣当一声撞到了车顶,又哎呦一声爬了进去。
苏护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嫌弃。
苏锦和忍笑,转而冲着车里喊了声,“那个纪副官,要么我自己去算了。”
纪延在揉脑门,他没弄懂苏锦和的意思,他扭过大半个身子问,“怎么呢?”
“你看我这病也好了,您这婚假也没剩几天了…我还是别占用您这最后的甜蜜时光了。”县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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