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没有,但是那股不安就是挥之不去。
苏锦和回头,看到的仍旧是友立在尸体中的孤傲背影。
他眼睛红了又红,眼泪几次模糊视野,苏锦和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心疼的厉害。
“他不会有事的。”应泓看着前方,说,“他是何武锡的儿子,与其担心他不如想想自己,你也知道这活儿多难做,搞不好我们都出不去了。”
应泓说的苏锦和两眼一直,是的,他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唐仕勉带着兵守着入口,就算他侥幸找到那把长命锁并从山洞中离开,唐仕勉会放过他么……
他的前路才是一面灰暗,毫无光亮。
又往下走了一段距离,地面就变成湿的了,温度也愈发变低,苏锦和搓了搓胳膊,再一抬头就看到了水。
山洞内的情况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不是那种狭窄崎岖的路,下面有着及膝或是更深一些的水洼,整个山洞十分宽阔,那水流像地下暗河一样,相当的壮观,怪不得何惧说要用竹排,没有工具根本是寸步难行。
黑衣人将竹排放好,有人沉入水中,须臾,水面翻出许多粗壮的树干,那树干一人来长,相当的粗,许是在水中泡的久了,树皮的棱角不是太明显,有发烂的迹象。
苏锦和正想问这是什么,就见其中一人用小刀划向树干,须臾,一个方方正正的盖子就掉下来了。
他讶异的抽了 口气,看他们将树干里的东西掏了出来,再仔细一看,这树干不就是一个制作粗糙的小船么。
“我天……”
东路抱着胳膊冷声一笑,“这要是何惧管事儿,我们根本溜不进来,唐仕勉玩心计行,到真章 上他就是个废物。”
为确保安全,这几座山唐仕勉都快翻遍了,还有这山洞,入口处他查了无数次,这里也同样没有落下,但他查的都是山洞,如果他派人到水下看看,恐怕就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了。
当然就算是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这些小船乍一看就是木头,谁也不会想到里面还有玄机。
但他们不会,这种阴招子见得多了,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就欺负没有一点实战经验的唐仕勉罢。
唐仕勉行军布阵行,这种卑劣狡猾的把戏他不是任何一个人的对手。
“你们早有准备?”
应泓给苏锦和拿了件厚袄子,苏锦和连忙穿上了,山洞内绝对不是在过夏天,苏锦和估计着温度应该是零下的。
东路替他系扣子;手一顿,表情也严肃了些,“那天听说唐仕勉回来了何惧那声反问就是在给他们递动静,他们虽不清楚唐仕勉的真实身份,但也知道他是个了不得的人,再看何棠的那态度他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在苏锦和设宴的时候,苏府已经被当兵的包围了,幸亏他们出去的及时,要是再晚一步,就一个都走不掉了。
何惧和唐仕勉废话许久,也不止是在和他讨价还价,更多的是分散唐仕勉的注意力,给他们逃走的机会。
因为何惧知道,只有他们逃走了,苏锦和才能安全。
他也知道,他们不会放着苏锦和不管。
“我们没带著你,不是不想管你,当时兵荒马乱的,我们自己都顾不过来,再说,你跟著何惧能安全一点。”
那之后他们去打听了,得知了唐仕勉的真正身份后都是震惊不已。
懊悔来不及,他们必须得有下一步打算。
唐仕勉要的无非是苏锦和的能力,他暂时不会对他如何,反倒还会以礼相待,所以比起跟著他们硬闯,还不如安安全全的待在何惧身边,再等着他们想办法,所以他们立即赶往沥江。
唐仕勉早就按挎不住了,上一次他都敢对苏锦和下手,这回他大权在手他更不会等。
他们怎么会把苏锦和扔下不管。
所以何惧才会给他们争取时间。
那之后和何惧就彻底断了联系,但他们会怎么做何惧已经猜到了,所以刚才在他们出现的时候何惧并未惊讶。
都在意料之中,包括何处是他们接头的最佳地点。
而何惧的打算,他们也是清清楚楚。
“差不多了,走吧,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随行的人已经坐进了那些树干里,每一个树干里坐着个人,手中拿著简易的木浆。另外的人则上了唐仕勉的竹排,应泓看他们准备的差不多了,就打断了那俩人的话。
“行,走吧,出去说。”东路接过旁人递来的潜水服,他没有完全穿好,而是在腋下打了个结,这样方面他行动。
另外俩人也是同样打扮,东路穿好后跺了跺脚,就开始给苏锦和绑药。
手脚都挂了个馒头大的小黑包。
苏锦和看了看。“这是什么?”
东路蹲着,含糊不清的应了声,然后用力扯了扯,确定药包不会掉下后,在苏锦和脸上啪叽亲了—口就上了古劲的竹排。
苏锦和还等著他说话,就跟著他看了过去,正巧古劲一抬头,视线就这么对上了,俩人同时一怔,苏锦和迅速转头,别开了脸。
古劲没太大反应,转身坐下了,这时应泓冲他伸手,“走吧。”
有人拽着竹排,应泓把苏锦和扶了上去,然后,水波荡漾,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山洞。
第二一五章 沥江的怪鱼
山洞内气氛十分沉默,除了水流的声音没有任何交谈,苏锦和盘着腿坐在那里,两手拽着棉袄的衣襟,但纵是这样也驱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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