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正是不会沉底。荷鲁斯从头到尾都很镇定,听塞特滔滔不绝地给他的船挑了五六处毛病,这才淡淡道:“说得倒是挺热闹,但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你这艘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你是看不出来还是不想承认啊?”塞特极为自得地一笑,极有成就感地摸索着船身,“这可是我请教了埃及上百名船夫,汲取他们的经验,经过六次改良才制造出来的无敌战舰!”
他生怕荷鲁斯当真不识货,重点强调道:“你也是造过船的人,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为了让船身呈现出完美的流线型,费了多少功夫吧?”
荷鲁斯感觉自己的脸皮确实还磨练得不够,他没好意思跟塞特说“我不是造船,我就是砍树”,只能“嗯嗯”附和了几声。
陆压此时抱着缩小版阿努比斯来到比赛场地打算围观,一眼看到了两个人并排放在岸边的两艘船——很明显塞特的确实甩了荷鲁斯几条街。
作为用意念留意着塞特这两天两夜一举一动的人,陆压知道他为了这艘船确实不眠不休累成了狗,每一块石头都用心打磨过了。
可惜,少年,你的对手并没有光明正大跟你对决的意思。陆压轻轻摇了摇头,看荷鲁斯和塞特还想继续扯皮,便道:“事实胜于雄辩,快点开始比赛吧。”
这场比赛早早就知道了结果,陆压本来不想来看的,但看阿努比斯翘首以盼、狗脖子伸得老长的模样,他想想反正也闲着无聊,便过来了。
塞特看了他一眼,眼珠一转,忙道:“道君一向为人公正,我是信得过您的,这第三场比赛事关重大,还请您来当裁判,免得再有人输了不认账。”
陆压微微一笑,看荷鲁斯想反驳,提前一步打断道:“好,塞特神和荷鲁斯神信得过我便是。”
这是怕他在比赛中暗中帮助荷鲁斯,所以先拿话挤兑住他呢。这也是塞特聪明的地方,明着看陆压似乎跟荷鲁斯和阿努比斯一脉十分亲近,但塞特光明正大邀请他当裁判,别说陆压这次本来就是看戏的,他就算有心想帮荷鲁斯,到此也不会再出手了。
两个人指挥着请来的帮工把船投入水中,塞特正想再跟乡下人荷鲁斯讲解一下怎么减轻船只吃水深度呢——光这方面的内容他写满了三个小本本,不趁机炫耀一下怎么行——却看到荷鲁斯的大船稳稳当当停在水面上,凝聚了自己无数心血的小船却在缓缓下沉。
塞特一瞬间差一点眼泪都掉下来,船沉是很正常的,毕竟是石头船,这下沉的速度跟他之前做的上百次实验也都吻合——但怎么就光他的船沉了啊,荷鲁斯制造的那什么玩意简直就是一坨屎,难道不应该秒沉吗?
陆压看塞特一脸“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的痛不欲生,轻轻咳嗽了一声,等到塞特的船连翘起来的船舷都沉入水中后,出声道:“作为裁判,我得说你的船确确实实已经沉了。”
他当然知道荷鲁斯耍诈作弊的事情——松木船外围那一层石膏还是陆压帮忙涂的,所以作为裁判,陆压是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判荷鲁斯赢的,他只是阐述事实,塞特的船先沉。
荷鲁斯双手和两个翅膀同时举向天空,大声“耶”了一声,兴高采烈道:“我终于可以继承父亲大人的王位了!”
塞特到这时候还怔怔愣愣的,嘴巴里一直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似乎比起埃及法老之位来,千辛万苦制作的船只竟然毫无悬念地输掉了比赛对他的打击更大。
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连阿努比斯看了都有几分不忍,他从陆压怀里跳下来,轻巧地落到地上,用爪子上的肉垫在河岸边写字:“塞特大人,还请看开点。”
他本来想像平时跟陆压撒娇似的用尾巴挠挠塞特的脚背,看了一眼塞特裸露在外脏乎乎的脚,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塞特猛然间一抖,指着荷鲁斯的船吼道:“他的船现在还浮在水面上,一定是作弊了!这根本就不是石头船!”
主要也是荷鲁斯作弊做得太明显了,没见过石头船能在水面上四平八稳不沉的,塞特一句话喊完,不等其他人反应,“噗通”一声直接跳到河里,用标准的狗刨姿势游到河中心。
他一手扒住荷鲁斯的船维持身体平衡,另一手重重一拳砸在船体上,别说是附着在船最外层的石膏破裂了,连制造船体的松木也被砸出来一个大洞,木屑四下纷飞。
塞特没在意自己手部和面部被木屑割伤了,瞪视着荷鲁斯怒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那么认真想要跟你来一次公平对决,你还用这种下作手段,简直白瞎了你父亲奥西里斯的名声!”
荷鲁斯本来都在空中转体三周半庆祝了,听了这话就沉默下来,悄无声息落到了地上。
阿努比斯偷偷看了一眼陆压,陆压点了点头:“塞特说得没错。”
为了胜负不择手段当然可以,但此时受害者塞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控诉了,那荷鲁斯当然不能还毫无愧疚羞耻之心。
当然,这次是荷鲁斯不厚道,但往前推,也有塞特不厚道的时候,这两个人互相坑来坑去,也难说谁欠的谁多。
虽然塞特这次伟光正了,但荷鲁斯反应也不慢,很快打点起精神来,反驳道:“你也有脸提我的父亲,是谁诱骗我父亲进入棺材里,两次杀害他的?”
“那能怪我吗,谁让他太蠢?”塞特理直气壮喊道。
荷鲁斯立刻反唇相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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