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真的啊?!”曹天增扔了烟头,重新问了一遍。
“我骗你干嘛啊!”小朱说:“还有视频呢,在网上可火了。”
曹天增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日,真恶心。”
小朱没说话,含糊应了一声。
“另一个人是谁啊?”曹天增又问:“知道不?”
“看不清,视频太模糊了,光线又不好。”
“游戏厅那个叫什么……”曹天增想了想,说:“那个洋文名……”
“venus。”小朱连忙接上。
“对,就那个。他不是搞这些的么?上次帮阳光餐馆老板娘抓奸的是不是他?”曹天增说:“让他去弄。”
小朱点点头记下,有别的人问:“哥,给钱吗?”
曹天增啐了口唾沫在地上:“还想要钱?就问他弄不?不弄,老子砸了他家游戏厅!”
盛安在那之后去了一趟宋家,宋母似乎还不知道网上发生的事情,对他一如既往的和善。
他惊喜地发现宋父能走路了,不需要人扶,只要根拐杖,就能缓慢地走很久。但对外界的东西除非是大刺激,还是几乎没什么反应。
宋母说每天感觉到宋父在变好,宋清让也在一旁微笑看着,盛安贪恋这样的温暖。
宋家是他的第二个家。
宋清让被宋母打发出去买东西时,盛安老老实实蹲在后院浇花。他正悉心擦拭花叶,听见身后有响动,回头,见是宋父拄着拐杖慢慢走进来。
盛安连忙过去扶着,宋父走到藤椅上坐下,轻轻抬起拐杖敲了敲地面。
盛安才想起来宋父早知道他们的事,也在一旁坐下。
松山这时候已经很热了,独独这鸟语花香的后院里还算的上些许荫凉。
当时的盛安总希望时间快一点,再快一点,让他早点离开高中,离开松山。
让他早点到那个未来当中去。
所以当宋父结结巴巴,含糊不清地在他耳边念出宋清让的名字时,他是自信满满的。
他说:您放心,我会对他好,会保护他,会让他为我做的这些牺牲和付出,全部都值得。
宋父微不可见地点点头,攥着他的手指也更紧了,像是一种默许。
可是,他一条也没能做到。
高考的前几天,盛安推着自行车进校门,就看到所有人都像看杂耍一般对他指指点点。
这些眼神他原本是习惯的,直到方辉给他发短信:“来布告栏!”
布告栏在教学楼前的花坛边,是进教学楼的必经之路,平日里没人会在意上面写了什么,但倘若有一个人看到,惊叫起来,分分钟就能将布告板围得水泄不通。
盛安走到人群前,冷冷道:“让开。”
大家回头看是他,神色冰冷,就像浑身冒着寒气似的,纷纷往后退。
他走到布告栏前看到方辉也在,后者看到他来,连忙说:“宋老师呢?”
盛安看向布告栏。
大块玻璃里,各种各样鲜亮的颜色,仿佛涂鸦一般的大字,充斥着“变态”,“luàn_lún”,“死同性恋”等等不堪入目的字眼。
甚至还有能分辨清楚容貌的照片:他和宋清让一起坐在车里讲话,宋清让亲昵地摸他的头,他们在筠水旁的杨柳树下牵手,宋清让做饭时他靠过去亲吻他脸颊……
几乎都是这些天的事,有的甚至就是在昨天。
盛安很久都没有说话。周围的同学叽叽喳喳地开始小声议论。
布告栏的玻璃窗上着锁,拉不开,碰不到里面的东西。周围也没有硬物,盛安瞥见方辉手上拿着外套,便接过来,在手上潦草一绕。
“哗啦——!”盛安直接挥拳打碎了玻璃。
有胆子小的女生尖叫了起来,盛安闻若未闻,没有停手。
一拳,两拳,三拳……他似乎是将这块大玻璃当做了发泄,却又冷静得让人胆寒。
纵然有衣物包裹,碎玻璃还是划伤了盛安的手。血连绵滴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玻璃都被盛安砸得差不多了,他把衣服扔还给方辉,将布告栏里的所有东西全部撕了下来,团成一团,狠狠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来了吗?”盛安问。
方辉摇摇头说没有,然后担心地问:“盛安,你的手……”
盛安没再理。
他正在给宋清让打电话,想告诉他今天先不要来了。
方辉站在原地不敢动,纵然他和盛安这段时间关系很好,但这样的凶狠又陌生的盛安还是太可怕了。
盛安打来电话的时候宋清让在赶去学校的路上。
他这一早上要多倒霉有多倒霉:不小心踹翻了宋父的痰盂,屎尿撒了一地,他好不容易清理好,出门时衬衣又被门上的钉子挂出一个大口子,等他换好衣服坐上车,路上又和突然右转的一个摩托车擦到……
盛安打电话来时他已经快到学校门口了,才想也就是自己来得晚了所以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他没接。
到了学校门口发现正在临时修下水道水管,所有车子得从后门进。于是他只能绕到后门,然后急匆匆往教室里赶。
当他走进教室时,所有人都在看他。
他有些不明就里地侧目望向黑板。
黑板上用吸铁石贴着他和盛安各种亲密姿态的照片,写着大大的侮辱性词语,和公告栏的字迹几乎如出一辙,几乎就是复刻版。
他完全震惊了,心里咚地一声沉了下去,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然后盛安出现在了教室门口:“你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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