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外地听到了另一句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世界上重名的人很多,惟独ken认识的那个卫明,像是蒸发一样消失了。
这个空间里的卫明,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ken把公寓退了,那里有着他太多的回忆,他搬去了另一个街道的住宅小区里。
婚礼对莉莉的打击很大,ken跟对方赔了礼。最后是莉莉跟着家人,搬离了这个城市。
公司里参加婚礼的员工,还是一脸的淡定,似乎没什么惊奇。也许年轻人比较容易接受新事物吧。有几个女教师脸红心跳地想知道对方的名字和样子,ken也只是淡淡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就算知道又如何呢?
我跟随巨大的洪流,顺着一个方向走了那么久的路,最终还是拐上了另一个方向。
可你却早已不在。
是啊,太晚了。
没喝的咖啡最终还是会被倒掉。
飞蛾追寻着光徒劳地消耗着生命。
流星划过天际最终消失在夜里。
是啊,这就是它们和他们的最终结局。
某一天,新闻里播了个报道,在城市里相距很远的几个位置,发现了高度腐烂的女性残驱,尸体被分得很细,只找到了一小部分,警方正跟进调查。
ken有种隐约的感觉,母亲已经不会再来找他了。
他还曾经幻想着母亲能脱离黑道,跟他一起过上普通的生活。
他还曾经幻想还能再吃一次那种咸咸的挂面。
不过…
这个世界里终于只剩他一个了。
距离婚礼,时间过去了一个月。
ken又来到酒吧,默默地把玩着车钥匙。
这次,他要了几瓶酒,独自坐在小隔间里,慢慢喝,就像在品尝一杯毫无热量的咖啡。
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
我已经找不到你了。
醉了,就不会再想了吧。
时间久了,就会淡忘了吧。
一杯,两杯,三杯…
一瓶,两瓶,三瓶…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
“ken,别喝了。”
那只手夺过ken手里的酒瓶,一倾,酒水尽数潵在了地上。
ken身体一震,抬起头。
卫明低着头望着他。
“你……”ken醉醺醺站起,撞翻了几个空瓶。无名的怒火冲击着ken,他扯住卫明的衣领大声吼了起来:“都那么多天了!你死到哪里去了!”
ken紧紧拽着卫明的领子,就像当时他紧紧抓住身子底下的床单那样。
“你怎么不开机!”浓烈的酒气喷了卫明一脸。
“我的手机被偷了…还没买新的…”卫明吓了一跳,用力反握上紧抓衣领的拳头,想挣脱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ken怒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卫明不解。你都结婚了,我也打算去外地。反正也不会再联系了。就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妈的你这个混蛋!”ken狠狠一拳擂了过去,卫明吃痛,捂住胸口。
紧接着又是一拳。
“哎呀别打了…疼死我了……”卫明躲闪着,双手一伸,稳稳地抓住ken挥过来的拳头。
ken望着他,薄薄的唇动了动。
终于,忍不住……吐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天前。
卫明打了个计程车,把醉醺醺的ken带到自己宿舍。他不知道ken的新婚房在哪。卫明想着,等他清醒了,就送他回去。
ken在下车的时候又吐了。
撕心裂肺的扶着墙,卫明站在他身边一手圈过ken的背后,搂住了他,免得一头栽了下地,一手抚着他的胃部,尝试给他减轻点痛苦。ken整个身体在颤抖。
他这回没有推开他。
几分钟后ken似乎缓了过来,吐完清醒了一些。
他伸出的手紧紧抓着卫明,似乎怕一松手,卫明就会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ken低着头,没来得及修剪的头发乱糟糟的挡住了表情…
咦,等等!这种情况怎么那么似曾相识?
卫明扶着他,恍然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一路上两人沉默着进了宿舍。
吧嗒一声门关上了。
然后…
ken突然猛地发力,把毫无防备的卫明狠狠掼到地上。
“你…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ken用了力,有点晕,扶着墙,狠狠盯着卫明。顺便一反手,把门给锁上了。
“你干什么啊!解什么释?”卫明跌倒在地上,吃痛地揉着腰,有点恼火。
“你是怎么活过来的?”ken眼前阵阵发晕。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方坐一下,于是往前,越过卫明,一屁股坐到厅里落满尘埃的凳子上。
这落满灰的宿舍,一个部分开始干净了起来。
卫明灰扑扑地爬起来,坐到了另一个凳子上。
于是宿舍的另一个部分也开始干净了起来。
“活过来是指什么?”卫明不解地问。
“d311。”ken冷冷的声音。
卫明懂了他的意思。
哦,那天啊,我并没有上车。
我去得太早了,无聊的很。给你发了短信后在楼梯那迷迷糊糊睡着了。那段楼梯是在远离了候车室的边上,没什么人走动,比较清静。开始检票的时候,我还不知道。
后来我被保安推醒,我发现放在身边的包不见了。包里面有我的手机和钱包还有车票。还好,身份证一直揣在我内衣的口袋里,宿舍钥匙一直在我的裤腰链上挂着。
即使我的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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