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他从没怀疑过,他一直在用自己的眼睛看,用自己耳朵听。
可心底为何会生出一股怅然?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越是了解琳琅瑜邪,便越是感到心慌意乱。
琳琅吩咐侍卫去白辞那取药,折回屋子的时候,聂远之正在细心的替小萨子查看脚上的伤势。他没有出声,细细打量聂远之的一举一动。
这个人真的很迷人,从头到尾,从内到外。
骨子里的倔强与傲骨,流露在外淡漠无求,无论哪种都让他着迷。又如同此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细腻,还有那认真的眼神。
此刻的聂远之,完全不像传说中驰骋一方的大将,更像是江南水乡温柔多情的俊儿郎。而自己,差点就失手毁了他,差一点……
想到这里,琳琅的脸色突然僵硬起来,那凝固在脸上的笑容让他无法将这幅美好的画面继续印画在脑海里。
“远之。”他忍不住开口打断对方的动作,他想让聂远之看着自己,他想让聂远之以后的生活中都有自己的身
影。
他,决不会让聂远之这个人离开自己!
“嗯?”远之正在替小萨子查看伤势,听闻声音便反射性的回头。他还微抿着唇,保持着刚才认真的神色,然而看见叫唤自己的琳琅瑜邪时,那份神色渐渐褪却消失。
那是自己心底情绪所反映出的表情,而在琳琅瑜邪面前,他很少露出真实的感情。除了前些日子在大殿之中的那场闹剧。
感情这东西,是会失控的。一旦习惯了流露,便会不受控制。他已对琳琅此人产生了迷茫,不该再放任自己下去。
是不是一再提醒自己琳琅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琳琅眼见着聂远之神色的变化,几乎是细微的,却没有错看分毫。从何时起,他变得了解起眼前的男子,变得开始在乎,开始——舍不得。
他不会后悔,也没有觉得做错。他想要的人,并不在北国。他只能通过这种卑劣的手段才能得到,才能接近。他处心积虑,也一直想要利用。
只是从今往后,或许不再是了。
“冬猎之后,便去兵部那赴任吧。”他说完此句停顿了下,想要观察聂远之的反应,却唯有失望:“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回去。当初想要一官半职也是你自己的提议,那么就按着你心中那般去做吧。偏院人少,一直待着也伤身。兵部那儿这些年堆积了不少各方兵策书卷,可供你打发时间。”
聂远之刚刚建筑起的高墙瞬间便产生了裂痕。琳琅的这番话,就如同强弓巨剑,狠狠地砸进他心里头。
他终究没能忍住地冷下脸色,他无法做到淡漠,他才发现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全是空话大话,而让自己看清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琳琅瑜邪。
“我这辈子不会忘记墨彻这个人。”
激怒?冲动?
不,他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也并非一时冲动。反而,他是卸除了所有武装,坦然地将心底的想法告知眼前的人。
这是回报,回报琳琅刚才那番话给自己的恩惠:既然你琳琅瑜邪能对我坦诚,那我何尝不能。
“那就记着。”
琳琅瑜邪笑了,这个自信焕发的笑眩目得让聂远之不禁眯眼。
“记着他,留在我身边。”
而终有一天,你的心里会有个更深刻的名字,叫琳琅瑜邪!
12、挑衅
最近,小萨子很是头疼。因为原本无人问津的小院子,突然就成了门庭落市的地方。若要问这个变化从何而来,其实也该怪他自个儿不好。若非他在裴相面前不分时宜的多嘴,又怎么会引来这些个形形色色的人呢?
那日王上来探望他家主子发生的事,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何他家主子听见王上的名讳总是表情古怪:有时候冷漠、有时候沉思,有时候又会晃神。原来,王上与他家主子是那种关系。
这也难怪,听说他家主子过去是海青国的大将军,鼎鼎有名。如今被送到这北国来,还成了下面那位,心里不好受是肯定的。
小萨子瞬间便同情起他家主子,自然对他家主子的态度也变好了。想想,主子平日待他也挺好的,就算自己偶尔发发脾气,也不会怒目相向。况且在见识到了王上对主子的那般态度后,他真是有点后怕。
主子在王上心里,占得位置可不小呢!
心底有些不安,想到裴相大人平日里待自己最好,便忍不住跑去找人。
那天,裴相大人刚下朝。小萨子见着人的时候,他正在与其他几位大人谈论朝政。看见小萨子,二话不说地把人喊了去。
小萨子也迷糊,不知怎么地就被带着走。然后就见到了后妃娘娘们,然后又见到了宫廷画师,然后然后,还有一群面容并不陌生大人们。
当裴相大人终于注意到小萨子的不安,将他唤到一旁问及时,小萨子回了这么一句:“裴相大人,我……我真不知道王上那么喜欢我家主子。”
所谓祸从口出。自那之后,来往偏院的人便多起来了。当然他怪不了任何人,因为这是他自己惹来的祸端。
幸好,他家主子似乎不知道这事,根本没对他生气。
还幸好,王上最近很忙,已经好久不来这里,估计也懒得管这里的事。
“哎……”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次叹气了,小萨子端起泡好的茶水,往偏远的路走。
自那以后,御膳房的下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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