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聂远之静静的停顿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后裂开嘴无声的笑起来。
17、转变
聂远之再次见到小萨子是在一周之后,主仆俩一见面,一个就不停掉眼泪。
“主子,你怎么成这样了。”小萨子边擦眼泪边挨近床边,一见到那交错横成的鞭伤眼泪就止不住:“王上还真舍得让人下手,瞧你这伤。”
聂远之不能动,只能背朝上地趴在床榻上侧过头来安慰:“行了,别哭了。瞧你说得都是什么话。不是最崇拜你家王上的吗?一阵子不见到是会说胡话了。”隔墙有耳,他能在自己面前放肆,别人却不一定容得下他放肆。
“我说的是实话。”他那天可是听见王上同贺大人说话的,之后他就被带到裴相大人府上,陪着他那从老家来的姑姑。直到今天,裴相大人才将自己带回来。
一路上,他也听说了不少事。原来这几天朝中可不太平,由济鲁特大人带头的那群人,一起上奏弹劾聂主子,其中的缘由别人不知道,小萨子心里却是明白的。
不过他家王上也不是好惹的,按着北国律法办事,显然有人想要反对也反对不得。只是苦了他家主子,之前的伤势还不知好得怎么样,这一回又躺下了。
“你家主子命大,死不了。”聂远之想要伸手去摸小萨子的头,可惜轻轻一动就牵扯到了背上的伤,疼得一阵发汗。
其实他这回倒真觉得琳琅瑜邪做得对。站在他那个位子而已,这么做,对自己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况且,也正如他之前所说,行刑之时,那几个动手之人显然是手下留了不少情。否则,他还真是凶多吉少。
想必在此之前,琳琅瑜邪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让他一连几日服下白辞的药,那药之神奇,竟让他早就溃散的真气慢慢能重新凝聚起一些。
而当日行刑之后,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分明又再次见到了白辞。
如果不是琳琅的安排,白辞又怎么会凑巧出现。
那个人,是真的在向着自己。
“主子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小萨子一句话顿时让聂远之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
他在笑?原来想到刚才的那些事,他竟然情不自禁露出笑容?那个琳琅瑜邪……
此一时,屋子的门被人打开。屈跪在床边的小萨子回头一瞧,立马低下头去。
“王上,白大人。”
“你起来吧。”琳琅一进屋,视线就始终留在聂远之身上。当日行刑他也在场,虽然知道白辞的药效已开始发挥作用,自己安排的人也不会出岔子,但那一鞭子一鞭子下
去的时候,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
“白辞,你看远之今日怎么样?”
白辞把了把脉,微皱的眉头才舒缓开:“若这几日多加注意,那还能赶上月初的冬猎。”
能让白辞这么说,那是真的没多大问题了。琳琅心里也松了口气,“既是如此,这阵子还劳烦你多费心了。”
“王上哪里的话,王上的君我是臣,王上说的话白辞怎敢不从。”白辞这话说得有些儿怪味,这不能怪他,这次的事站在他的立场是完全不同意的。若非贺显劝说,加之他那元气丹刚刚炼成,恐怕也不能确保聂远之的小命安然无恙。
自己劳心劳肺做了那么些事,话里头带些事后的怨气,总不为过。
琳琅不是没听出白辞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倒也不在意。凡事看的是结果,今日他心情甚好,能将清妃之事解决,白辞功不可没。
“昨日贺显那送来了不少各国进贡来的药材,也不知是否和你心意。我已让人送到你那处去了。”他也知道白辞的喜好,此人不爱财不爱权,唯独乐忠于医理。
“那还真是多谢王上厚爱了。”白辞既然人也来看过了,自觉没必要多留在此。而听闻琳琅刚才之言,一颗心早就不在此处了。“聂大人无大碍了,药方我回去开好了会命人去准备。三日后我再来探望。”
“多谢白大人。”远之笑着回应白辞的好意。对于这位救命恩人,他一直都是尊敬感激的。
白辞走后,琳琅便被人唤走了。看琳琅走时的表情,似乎是发生了什么要事。聂远之躺在床头,难得的没去想一些往事,反而开始琢磨清妃这件事的结果。
他将正在忙活准备饭菜的小萨子唤到身边来,“先不忙,我有些事要问你。”
“主子想问什么?”
“这段日子都去哪儿了?”他知道琳琅对他另有安排,不过还是想听听小萨子亲口怎么说。
“啊!对不住主子,明明主子受了伤,不过裴相的远房姑姑来了都城,王上怕别人照顾不来,就让我去照顾了。那姑姑,我倒也也见过,所以不会陌生。”
“所以这阵子,你是待在裴相府上?”这的确是个妙招,一朝宰辅的府邸,谁敢乱闯?看来琳琅的确没有骗他。
“是啊。”小萨子点头。
“那清妃如今怎么样?”
“主子不知道?”这回小萨子有些讶异,他没想到主子竟然不知道这么大的事。
“我该知道什么?”
琳琅什么都没对自己说,他该知道什么?他只知道,清妃的家底,是琳琅都不能随便得罪的。
“王上没对主子说吗?”奇怪了,王上没说,那主子为何没埋怨王上令其挨鞭子呢?
“没说。”远之不由蹙眉,这事总有些隐隐不对劲。
“啊!”小萨子一惊一乍的,见自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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