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耳膜胀胀的,整个身体都胀胀的。他觉得很孤独。
因此他坐回到了沙发上,端起了茶几上的那杯水。
作者有话要说: y就是飞机遇险的呼号。。喊这个就是快死了。
还有一种是紧急情况呼号 p 喊这个就是比较危险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卧槽。。。
eepw。。。。 大概就是 呃 那种 核的 嘶吼的
☆、想了半个小时也并不知道章名怎么起
劫机的事情过了十几天,严岫还是每天在家里放假,单位五花八门的说法传得很多,有人说严岫引导尚航飞机落地的时候违规,构成严重差错,也有人说严岫毕竟这次立了大功。不过其实大多数人并不真的清楚事情的过程是怎样的,只是有人知道严岫和那个机长私交很好。
那天的陆空通话录音被调走研究了很多次,事故调查小组里也不仅仅是民航系统的人。事件本身特殊的性质让严岫的结果更具有不确定性,因为如果仅仅按民航的安全观来看的话,在任何事情上,大家对人自身的差错都是宽容的。人犯错是人的固有特性,并不是某种罪过。所以当时严岫即使真的判断失误,让系统内的人来评判的话,大多数人会觉得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中国的民航从来不是民航人自己的。
这事情白纸黑字明文规定,“国家空管委领导全国飞行管制工作”,国家空管委可不是民航的,虽然有“国家”两个字,但全称其实是“国务院、中央军委空中交通管制委员会”。
于是,严岫即使是严谨怀的儿子,命运也变的有些扑朔迷离起来。
张载焓则从那天之后就没有见过毛东。
“禄口放行,晚上好,经纬3194,停机位廊桥205号,机型波音767,通波已抄收,申请放行至北京。”
“经纬3194,”张载焓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进程单,眼前电脑屏幕上航班计划前一水儿的黄色,“你稍等一下,我联系一下上海区调。”
“好的,经纬3194等待。”
并不用他多说什么,徐行在旁边已经开始给禄口机场的进近打电话。今天全国大面积恶劣天气,所以刚才上海区调打电话来说,北京区调要求所有地区飞首都机场的航班,间隔放在二十分钟一架。现在并不是南京或是上海这边不给3194放行,而是把飞机放过去了,也落不了地。
近两年,空管针对这个问题专门搞了好几项新研究,现在基本上能实现的就是让航空器在起飞机场的地面等待,乘客们还能在航站楼里撒撒欢,尽量不让飞机在空中改航备降,引起更多的连锁性的容流压力。
等着徐行打电话问情况的功夫,张载焓这边又放了两架,一架是飞海南的,另一架飞大阪。
第三架又是经航的,还好,飞乌鲁木齐。徐行挂了电话跟他摇头的时候经航的另一架3769正在复诵放行许可。
“放行许可至乌鲁木齐,按计划航路,预计使用跑道24l,起始高度j12d离场程序,离场频率121.3,应答机5002。”
“经纬3769,复诵正确,地面准备好叫。”
“3769,地面准备好。”
“经纬3769,联系地面123.4,再见。”
“联系地面123.4,再见,经纬3769。”
张载焓叹了口气,选了刚那架飞北京的3194的应答机编码通知对方要等到十一点四十。
大概不搞管制的人听了陆空通话,第一反应会觉得“废话很多”,但其实陆空通话是最精简准确的、尽量不提供任何冗余信息的。张载焓实习的第一天就被师父骂,只是因为他通话的时候先报了高度和海压,而不是先说最有用的两个信息——放行许可和跑道号。
徐行那个电话打得有点长,所以他好奇地看了对方一眼。他和徐行一个班组有一段时间了,两人之间还是有点默契的,对方看了他的眼神之后就开始解释。
“北京天气已经好很多了,但是那边有个军事演习,所以调配空域不太够,还是得等一架一架落下去。他们说差不多恢复正常要等到十一点半。”
张载焓点了点头。他刚才报的十一点四十,是计划里经航3194前一架飞北京的航班的预计离场时间加上二十分钟之后的结果,虽然比较保守,但也没必要再专门改一下。而且据他的经验,经航的签派比较勤快,北京天气好转肯定会通知机组,机组就会提前一些让乘客登机,以保证能早走尽量早走。
情况也果真没有出乎张载焓的预料,他十一点二十五叫3194的时候,机组说马上就可以关舱门准备推出了。
到十二点的时候,张载焓从他打了两个小时仗的席位上换下来去休息,接班的是个姑娘,看了一眼进程单之后说了一句谢谢。
其实管制这个工作也多少看一些天分的,有些人第一次上模拟机就做的特别漂亮,负责的扇区里边井井有条,有些人平时不显山水一到容量高峰就是别人效率的两三倍,有些人就相对来说要差一些。
张载焓回了那姑娘一个微笑。两个小时下来他基本上把之前一片的延误处理的差不多了,该地面等待的地面等待,该走的走。不过他知道对方其实比他还厉害。管制员里虽然女性少,但很多女性都比男性更适合这个工作。
“你们今天是不是要跟那个机长吃饭?”
徐行临走之前叫住了他,没头没尾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张载焓第一反应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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