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多久了?”叶恕行直接问。
“嗯--差不多五分钟吧!”
那他的那些肉麻台词不是全被听到了?叶恕行暗自咬了咬牙,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灭了这个人!现在扔到海里,很难找回来了吧?
“站够了吗?”
宫昊雷点点头,叶恕行从他身边走过,进了房间然后转身关门,“那就不送了!”然后用眼神示意宫昊雷把放在门框上的手拿开。
“我是来找你的。”
叶恕行没说话。宫昊雷身上的那股香味,让他不想开口。
“上次说过要单独请你吃甜品,现在可以吗?”宫昊雷站直了身体,摆了个很绅士的姿势向叶恕行伸出手。
叶恕行挑了一下眉,问:“你觉得我现在可以吗?”他身上现在穿着浴袍,要开睡衣派对的话可能都不合格。
“那我在餐厅等你,你换好衣服过来,如何?”
叶恕行垂下眼皮想了想,扬起嘴角抬起头冲宫昊雷一笑,“好啊!”
“真的?”宫昊雷很兴奋的样子。
“嗯!”点头,“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好!那我等你!不见不散!”宫昊雷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
叶恕行皮笑肉不笑,看着他慢慢远去,笑容渐渐变得真实起来,突然宫昊雷又一下子回过头,叶恕行赶紧把刚伸出来一半的舌头收了回去。
“你喜欢巧克力还是草莓多一些?”宫昊雷冲他暧昧地一笑,好像问的不是问甜品的口味而是安全套的味道。
这回叶恕行是肉笑皮不笑了,“都喜欢。随意就好!”
“ok!不见不散!”
宫昊雷这回真的走了,叶恕行把门关上整个人背靠在门板上,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不见不散?你自个玩去吧!大爷我现在没空陪你,死嫖客不知道死到哪去了,肥羊你就先靠边站一会儿吧!我先把死嫖客“抓捕归案”再回来陪你吃甜品!
换好衣服,叶恕行启动了自己作为一名警察的全部直觉,虽然自从进了扫黄组他敏锐的直觉大部分都用在了寻找sè_láng和“黄色信号”上了,但今天他要找的是一个死嫖客,所以,驾轻就熟。
第一个想到的,是秦朗。
叶恕行按照记忆寻找着秦朗的房间,不过船里的房间长得几乎都差不多,最后他还是问了服务生才得知秦朗所在的具体位置。叶恕行知道冷冽现在不会在自己的房间,也不会在秦朗那里,但就算秦朗不知道冷冽在哪,好歹也能多一个人帮忙,比如跟他一起上冷俊那里要人。
到了秦朗房门口,叶恕行敲了两下门。等了十几秒,没有动静。再敲,还是没动静。
难道睡了?不是吧?现在可是最热闹的时候啊!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哪!
“先生,需要帮助吗?”
叶恕行转过身,一个女服务生正看着他微笑,身上穿着大红的旗袍,曲线毕露。
“我找住在这里的--”
“秦医生是吗?”
叶恕行点头,“对!他--”
“他刚刚才出去。”女服务生微笑着说:“大概五分钟左右,看到他出来的。”
啊?这么不巧?叶恕行继续问:“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女服务生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楼梯,“他从那里出去了,从那里可以上到三层,那里人比较少,他可能去那里了。”
“谢谢!”叶恕行冲她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又转过头微笑着说:“衣服很适合你,很漂亮!”他是一个很绅士的人啊!偶尔表示一下友好不过分吧?
女服务生红了一张脸。
从楼梯一直上到尽头,真的来到了船的第三层,叶恕行开推门出去就被夜里的海风吹得闭上了眼,衣服被吹得贴着身体,头发被吹得贴着头皮,整个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适应了外边的气候,他顺着栏杆向前走,一路上只看到几张躺椅靠在旁边,没见到什么人,不过风到是小了许多,至少不是一直吹,能睁开眼了,看来刚才是自己正好站在“风口浪尖”上了。
叶恕行四处寻找着秦朗,正想着秦少爷是不是躲在某个角落里抽烟装深沉的时候,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声音,是有人在说话,但声音在叶恕行这里都被风吹散了,不过直觉还是让他肯定秦朗就在那里,可是一个人也能说话?
虽然觉得偷听不是美德,但叶恕行还是放轻脚步,慢慢向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横竖他都是来找秦朗的!
“我说了那些事与我无关--”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爱信不信--”
“我一定要把你扔到海里--”这句话后面的磨牙声叶恕行听清楚了,连风都吹不散。
“哼哼--”走得越近,听得也越清楚,这分明是在嘲笑。
“有本事尽管来!”
“在那之前我一定要缝上你的嘴!”
“别光说不做,堂堂的老大只会在这里放屁!”
“你!该死的!我现在就--”
叶恕行皱眉,这话的口气听着耳熟,每次被冷冽“欺侮”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说--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个无助的小孩子!要不要来我诊所给你治疗一下?”
“不用你他妈的假好心!”
叶恕行听清楚了,一个的确是秦朗,而另一个--是吕锡鸣。想着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在一起“聊天”,叶恕行慢慢探出头,看到斜对面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两个人影靠得很近,然后--然后叶恕行的下巴就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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