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夜的快乐而快乐。
天际一道白亮的闪电,苍穹似是瓷片似的碎裂开来,片片巍峨神殿有如版画一般黑白分明,刹那之间照彻他们纠缠的样子,抛却了一切作为人的教化和羞耻,在这天地之间,宛如化身兽类似的疯狂交媾。
沈夜将他翻过来,初七仰面躺在地上,抬起双手遮挡着扑面倾泄的雨水。
沈夜和初七好的时候也有数年,但之间从未用过这种方式——让他四肢着地趴在身前,从背后侵犯他……是沈夜喜欢的方式。
虽然若是要求的话,初七自然愿意配合,但是他看得出来,初七享受两人之间的拥抱,也许更甚于做爱本身。
沈夜以身体覆盖住他,挡住那些雨,让他躲在身下,拉起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肩头。初七自然而然地拥住他,似是非常快乐。
沈夜低头吻住初七,在片刻之后,上方滚动的闷雷炸响,仿佛是天劫降临一般,大地也都在震颤。
沈夜仍是不放,不会再放他了……
他想,若是此刻,天地崩碎,摧枯拉朽,将一切虚妄尽数粉碎。
那么,他们便死在一起。
【连载版番外】
瞳刚在一具新鲜的植物人胸腹上划下第一刀,就听到有人在疯狂地拍他的门,“瞳大人!瞳大人!”
他本不想搭理,但门外之人呼叫吵闹经久不衰,十分执着。
流月城的建筑风格多是气势宏伟的拱门廊柱,基本上是没有门的,惟独七杀祭司这里一重重的都是坚固的石门。这是防止他的试验品乱跑,同时也是一个警告的意味——游客止步,闲人莫入。死了不赔,后果自负。
终于他被吵得受不了,只能放下柳叶刀,过去扳动门上机关,这距离太近了,他都懒得坐回轮椅上去。
那是他手下最没用的傀儡小扒,平时只交给她一些最不重要的杂事,比如下界寻花,看顾成型的蛊虫之类。因无要事系身,她素来不敢打扰到瞳。
此时她匆匆而来,手里捧着一只黑曜石蛊皿。皿中子蛊,此时似是陷入癫狂之态,不断在皿里四下撞击、鸣叫。其震动之剧烈,令她的单手几乎把持不住,只得紧紧抱在怀里才没有失手坠落。
瞳看了一眼上面的标签——七。
——
沈夜刚淋漓尽致地要了他一次,然而数年压抑的情愫岂是如此轻易就能得以纾解?他的yù_wàng还深埋在他的身体里,随着两人交错的喘息,身体微微摩擦着,竟再次渐渐兴起。
沈夜不动,初七更是不敢动,仿佛都知道轻轻一动便会再次走火。毕竟此一时彼一时,雨停之后,一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象,即使是在人迹罕至的巷道,如此伤风败俗,总也不太安心。
沈夜强忍下来,按住初七,盯着他严厉地问他,你还逃不逃了?
初七毫不犹豫地摇头,灰色的眼睛濡湿地望着他,“属下,不会再逃……属下,从未远离过主人身畔……唔……”
初七说到句尾之时,沈夜忽然捂住他的嘴。此时他听不得他这些呆板又甜蜜的话语,更听不得在他突然抽离初七的身体时,他发出的惊喘声。
然而,沈夜仍是清晰的感觉到,初七的身体猛地一挣,似是木偶被扯动浑身的提线,嘴唇在他手心里蠕动,鼻息一下下喷在手背上,惹起麻痒的感觉。
哪怕这些统统不存在,只是掌缘之上那双未必遮蔽的眼睛,有些委屈地看着他,都令他恨不得不管不顾。
初七虽说了不会再逃,然而沈夜将人裹挟回到紫微神殿的路上却仍是片刻也不放手。
刚穿过前院,初七忽然感觉到,那个饱经蹂躏的地方,似有液体漏出来,顺着他的腿内侧,缓缓流下来……他意识到那是沈夜之前留在他体内的,心中一乱,脚步也错了一拍,前殿之外与沈夜互相绊了一下。
沈夜便干脆就地把人压在台阶上。
初七的手肘支撑着,以免脊背在台阶的边沿压得疼痛。他衣衫不整的身体倚着倾斜的地势,若是作画的姿势必是非常漂亮,然而,若是这地方做爱却并不舒服。
虽然沈夜喜欢的话,他也愿意顺从,但仍希望能回到平整的地面上去,于是倒退着向上爬了几格,直到沈夜捉住那双脚踝,阻止了他。
初七的鞋袜都不在了,之前光脚在湿冷的石路上随他一路奔跑,脚趾脚底都冻得发红。
而沈夜的手掌却是烫的,用力握住他的脚,脚心足弓连成的完美弧线,紧贴着他的掌心。他似是想帮他回温似的,靠近哈了一口暖气,然后时轻时重地搓着它。
他足骨修长,紧张得几乎与小腿绷成一条直线,足底光滑,待那冰冻的血红褪去之后,便和他骨节分明的趾尖一样,如踩过着蔷薇花瓣似的,染着浅色的汁液。
初七被他握住了,才发觉自己的脚已经冷得麻木了,离开心脏最远的肢体末端,冻得也是最深。此时被沈夜火热的手掌包裹住,那感觉就仿佛冬日里饮下的一杯烫酒。不仅是觉得暖,更仿佛是顺着筋络蔓延开的难以言喻的舒服。
而被熨烫得恢复了原有的敏感,双足的触觉敏感,沈夜的手劲令他痒得禁不住要踢蹬,却被死死抓住,任他的脚趾蜷曲或伸展,硬是挣脱不得。
沈夜恶作剧似的含住他蠕动的脚趾并咬了一口的时候,初七仰头惊叫了一声,声音吊高到尾音的时候又软化下来,化为哀求,“主人……”
沈夜心中一热,好久没听他这样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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