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一下——说你呢,听不懂人话吗!”李松岩直接去拽徐久照的手,却被徐久照一下子甩开。最近徐久照可是有锻炼的,力气很大,把李松岩甩了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
蒋忻一看这边肢体冲突了,把手里的东西一扔直接冲过来挡在徐久照的前边。
他怒道:“你们想要干什么?!明抢么?在纠缠不清我就要报警了!”
韩哥把李松岩拉起来,李松岩气怒交加。他本身气量就不是很大,接二连三的被拒绝,又被这人推搡,更是直接恨上了。
韩哥让蒋忻这么一吓,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算了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韩哥息事宁人的说道。
“什么算了?这事不能算!”李松岩摆脱韩哥的手,试图越过他:“赶紧把那块土料给我,我就不跟你们计较!要不然你们等着!”
蒋忻怒极反笑:“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着。”
韩哥一看双方的火药味十足,害怕真的打起来,他可不是人高马大的蒋忻对手,就使劲拉着李松岩的手腕:“算了,松岩。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想什么办法?!”李松岩怒道,“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我可是要参加展览的,没有好土料,我凭什么在竞争那么大的展览当中脱颖而出?!你说,还能想什么办法?”
他这么固执,让韩哥也生气了,拉扯着他离开四合院:“回去再说,别在外边让人看笑话。”
☆、第99章
自从这对师生一个定居到上海,另外一个回到自己的家乡之后,见面就不那么频繁了。不过尊敬师长的徐久照还是每个星期都会固定的给老师打一个电话问候,这让邹衡新很高兴。还是小弟子显得贴心啊,那两个学生忙的一年到头见不到人,打电话的次数也没有徐久照一半多。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那两位师兄。在现代师生之间的羁绊比起以前的师徒关系可薄弱多了。更何况,现代生活的忙碌让他们每年见自己父母的次数都大幅的减少。也就把邹衡新当成唯一师长的徐久照在认认真真的请安问候,把两个师兄对比得顿时成渣。
他们是直接从北京过来,然后打算从石家庄做飞机回上海。炕柜还有两件瓷器都一起托运,只有麻仓土被随身携带,因为这太珍贵了。
师生两个见面都很高兴,近况在电话当中都了解,徐久照就对老师说了说在北京的见闻。
“哦?真的是麻仓土吗?”邹衡新顿时双眼发亮。只要是传统陶瓷传承下来的艺人,就没有不知道这种土料珍贵的。
徐久照点头,他看了蒋忻一眼,蒋忻就把那土料从行李包里拿了出来。
邹衡新带上老花镜,细细的看了半天,点头说道:“嗯,确实符合麻仓土的各种特征。”然后他直起身,感叹:“你们的运气真是很不错,竟然能遇到这种绝迹了快要三百年的瓷土。”
徐久照抿了一下唇,没有说话。
当时跟蒋忻还需要辨认不同,他可是一眼就看出来那是麻仓土。
这种土料说是从明朝初期就开始绝迹,可是实际上只是枯竭而已,并没有达到灭绝的状态。
枯竭的资源没有办法支持大批量的生产,而那些最后的土料则被收藏了起来,这些土料都被留待服务皇室,民间当然就见不到了。偶尔皇室指定的时候,会启用这些土料制作小量的瓷器。
到徐久照那个时候,麻仓土的存量确实不多了,可是也有个一两方那么些。徐久照想过,这块土疙瘩就应该是从御窑厂流出来的。这些后世人不知道的情况,徐久照却是不能说的。
邹衡新对麻仓土看来看去,显得爱不释手。徐久照笑道:“既然老师喜欢,这麻仓土您就留下吧。”
邹衡新惊讶的抬头:“这怎么能行?这么珍贵的东西。”
蒋忻也说:“邹老,这块土料就送您。这种已经绝迹的瓷土只有在您的手中才有价值。”说这话的时候,蒋忻内心也是有一点滴血的。实际上第一眼看到这个土料的时候,就想着让徐久照拿这种瓷泥去参加法国国际双年展,能给久照获奖提高不少保障。
可是看现在邹衡新很喜欢,他就只能这么说了。谁让对方相当于是徐久照的娘家人,是他要极力讨好的呢。
邹衡新皱眉:“不行,这太贵重了。”像是这样已经绝迹的土料,可以说是比黄金贵重也不为过。
蒋忻说道:“也没有多贵,只是花了一千五百买回来了。”
邹衡新说道:“你们那是捡漏得回来的。不能那么算。”
徐久照诚心要孝敬邹衡新,和声劝了劝。而邹衡新又是真心喜欢,迟疑了一会儿有了主意。
“这样吧,我就留下一点。这东西我要多了也没有用。”邹衡新在土疙瘩上掰下来拳头大小的那么一块,“有这么一块就够我做一个展盘了。”
邹衡新举着那块拳头大小的土块,很满足的说道:“能有一块麻仓土制造的瓷器,我老头子这辈子也值了。”然后他看着徐久照说道:“这剩下的久照你就带回去。你不是要去法国参加展览吗?就用这块麻仓土做料,也好得个第一名给咱们争光添彩。”
说实话,麻仓土虽然珍贵,可是徐久照从来都没有想着利用这一点去参加展览。他觉得就算是普通的瓷泥,到了他的手中也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这不得不说,是一种位于大师境界之后才能有的自信。
峰回路转,蒋忻正高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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