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道:“你会打仗?”
“不会,但是我答应过他要亲自带你去见他。”石诚表情坦然的回答。
元清河沉默片刻,从腰间掏出一把匣子枪扔给他:“子弹不长眼睛,跟在我后面,必要时用这个保护自己。”
石诚把枪拿在手里掂了掂,认真的j□j裤腰带里。元清河冲他一挑眉,说:“还不快上马?”
石诚费力的爬上马背,坐在他身后,两人共乘一骑。元清河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般,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听不出是命令还是请求的轻声说道:“带我去找他。”双腿一蹬马肚,马便撒开四蹄飞奔出去。
一行人跟着他往竹山深处开去。
第一次距离这个人这么近,石诚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的攥紧了他的衣服。身体距离那么近,心却是捉摸不透的遥远,他们在一起,只是因为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十二瀑山祭台上,李今朝抽着水烟背靠石灯笼坐着,望着黑魆魆的山脉眯起眼睛目露微笑。
沈世钧被反绑着匍匐在地面上,他的双腿一直在颤抖,已经坐不住了。裤腿中有一些恶臭的黄褐色污物不住的流出来。李今朝不得不开始佩服那个小子,将人折磨得几近癫狂,便溺不受控制,身上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肉,但是,脸上一丝伤痕都没有,梳洗之后穿上军装照样还是那个仪表堂堂的年轻师长。
“老沈,我与你相识一场,断断不会要你性命。”李今朝像是在对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那个人,他很强,天生就是行军作战的材料,我保不住你将来不会毁在他手上。”
沈世钧双目发直,喉咙里发出几个无意识的音节。
“你呀你,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那嗜血修罗,终致杀身之祸。”李今朝又从蓝印花布袋子里搓了一点烟丝点上,吸上一口,目光变得迷离起来。
这一个月,他一直静静的观察元清河,发觉这人绝对不像外人看到的一样是个整日醉生梦死的瘾君子。他指挥军队成熟稳重,折磨囚犯手段狠辣,行使起作战计划来绝对不会出一丝一毫的纰漏,就连竹子何时开花都被他算计到了。他简直就是天生的军事奇才。如若有机会走出这深山,他定能在乱世施展拳脚,有一番作为。
在靠近那处山洞的时候,队伍弃马步行,悄悄摸进那处秘密营地,元清河的身手非常矫健,在盘根错节的竹林之中竟然如履平地健步如飞。看得出来,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练,肩背渐渐宽厚起来,难以辨别这个人其实是个瘾君子。
吕凌已经带着大部分人马押着人质赶往十二瀑山,山洞门口的营地里只剩下几十个留守的残部或坐或躺,空前的士气低落,甚至连这漫山遍野他们赖以蔽身的竹林一夕之间开花枯死,都没有感觉到蹊跷。
元清河打了声呼哨,一枚燃烧弹在黑暗之中被投掷出去,嘭的一声炸开,营地周围,枯萎干透的竹林立刻开始燃烧,将山洞四周的情况照得一目了然。霎时,那帮惊弓之鸟般的士兵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架起机关枪毫无目标的就朝四面八方的朝竹林里扫射。
元清河一个猛扑,将石诚按在身下,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趴伏不动,等待着这一阵如疾风骤雨般的子弹过去。
“等一会儿,你跟我一起进去山洞。”元清河双目发散出灼灼的光,神采奕奕。
“好。”好像被他的情绪感染,石诚突然有了底气。
他们趁着枪声停息的那一刻一起发动猛攻,敌人在明他们在暗,营地里立刻又倒下几个人。
突然一枚燃烧弹在身边爆炸,石诚他们藏身的这片竹林也被点燃。立刻让他们失去了黑暗的庇护,行迹暴露,他们失去了唯一的优势。
双方势同水火,刚一开始明着交手,就拿出了各自的身家性命做筹码,开足火力,枪炮声此起彼伏互不相让。
元清河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另一个军官做了个手势,那人会意,带了一个小分队转身就跑。
好不容易发现了敌人的踪迹,对方自然是不肯错过这个机会,带着十几个人追了出来。
石诚明白,那支小分队会把敌人引向另一支小分队埋伏着的山谷,然后把他们全部歼灭。
营地里只剩下几个持枪留守的的士兵,另有几个放下武器,正在从后面山涧里担来一桶一桶的泉水,企图浇灭熊熊燃烧的烈火。
元清河带着石诚绕过营地,摸到了山涧边,他示意石诚埋伏在原地,自己则敏捷的潜到山涧边,有个士兵担着两桶水正在健步如飞的往营地赶,元清河奋力跃起,用有力的胳膊肘勾住那士兵的脖子,迫使他后仰,抬起膝盖,狠狠击中那士兵的后脑。那人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第二个倒霉鬼远远不如第一个幸运,虽然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但那声“啊”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已经被匕首割断了咽喉。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闻声而来的士兵看到山涧边隐约站着个人影,惊骇之下扔下空桶转身就跑。寒光闪过,那人应声倒下,那把匕首稳稳当当的插在他的后背里,刀刃已经尽数没入他的身体。
石诚躲在一块石头后面,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对这位少爷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原来这个瘾君子并非一无是处。
元清河慢慢的走到尸体边,俯身拔出那柄匕首,抬起头的时候却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稳稳的指着他的额头,那个士兵是循声赶来的,但他比他的同伴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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