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嘛。”
“可这是魏大人吩咐的。”负责押送苏长卿下来的侍卫解释到。
陆望却是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尽管将他送到寒却那边,对方知道该怎样打理要送来竹字间的人。回头我会向魏常侍交待,出什麽事自有我担著。”
既然陆望都这麽说了,负责押送苏长卿的侍卫只能乖乖将人交手到了月字间寒却的手中。
寒却只是看了眼昏睡中的苏长卿,便让人将对方先抬到刑床之上,紧接著有人上前开始用软尺仔细地量起了苏长卿身体各处的数值。
量好之後,寒却吩咐道,“老规矩,叫人连夜按尺寸做好东西。”
此时苏长卿仍在昏睡之中,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送到了月字间,寒却上前看了看已被折磨得十分憔悴的苏长卿,冷笑过後,让人将苏长卿暂且吊了起来。
从内心来讲,寒却真是恨不得立即用月字间里的酷刑将苏长卿折磨至死,因为对方曾下令处死过一个没有将他服侍好的男宠。而那个被苏长卿视为弃如敝屣,下令处死的男宠,正是寒却当年的恋人。
既然来了月字间,寒却就不可能让苏长卿歇著。他亲自从布满血迹的墙上抽了一根长鞭,在水池中沾了水之後,远远地挥向了苏长卿被吊起的身体。
剧痛让苏长卿猛然痛醒,他重重地喘了口气,茫然地睁著眼。
满是刑具,这里是专司刑罚的月字间。
看来,他们真是不想尽办法折磨自己便不会罢休呢?
苏长卿撩起嘴角,轻轻笑了笑,无奈的神色之中并没有露出丝毫畏惧。
想当初他身为被废黜的皇子遭遇圈禁和流放的时候,所受的屈辱一点也不比现在少。
那时候,他为了儿子能够活下去,现在,他当然也能活下去。
寒却的鞭子一直不停地落在苏长卿的身上,他控制著力道,尽量只是让苏长卿痛,没有再给他更多的伤害,毕竟,要是苏长卿就这麽死了,自己无法交差,而且,这麽快就杀了他,还不如慢慢坐看这个暴君的下场。
苏长卿也渐渐感觉到了这个月字间的总管似乎对自己很有成见,因为每一次刑虐自己时都显得异常冷酷。
终於一直默默承受著鞭打的苏长卿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寒却微微一愣,手抖了一下,刚好抽在苏长卿的腰侧,带出一长串血珠。
苏长卿闷哼了一声,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往下滴落,他费力地抬起头,冷锐的目光正逼视著以虐打自己为乐的寒却。
现在的苏长卿就好像是一头受伤的猛虎,即便受伤,依旧有著慑人的魄力。
寒却被对方的目光瞪得心里一阵不舒服,他放下鞭子,走到苏长卿面前,让人拉动机关将对方暂时放了下来。
“你何必这样问,这天下有谁不恨你这暴君?”
寒却说著话将脚踩到了苏长卿结实的胸膛上,他看到了对方右胸上才戴上不久的乳环,忍不住将那小小的一点重重碾在了脚底。
疼痛和刺激让苏长卿的身体顿时紧绷,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随後惨然笑道,“也是,我怎麽会想著问这样愚蠢的问题呢?你们不恨我才奇怪吧……”
苏长卿有些惘然地抬起了头,自己前半生受了很多苦,心性也因此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杀戮与征服固然让他得到过内心的满足,但是同时也让他尽失人心。这位曾经在继位後恣意妄为的暴君终於开始反省自己的过错,如果不是他为人太过极端,或许也就不会有今日之变了。
苏长卿叹了一声,闭上了双眼,许许多多被他冤杀的功臣皇亲的面容陆续浮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些人中有的是他血脉相连的兄弟,有的是跟随他多年征战的衷心手下,但是为了真正的天下安定,他可以心狠手辣,不念旧情地杀了他们,而为了自己的兴致,他依旧可以心狠手辣地杀掉本是不该死的人。
他这一辈子,要说痛快活过,倒真算痛快一场了。
只可惜,似乎是为了惩罚他建立在血腥杀戮上的痛快,老天爷却是让他这一世最爱之人生为了他的儿子。
寒却看著苏长卿不知为何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他抖了抖皮鞭,抽到了苏长卿的腿间。
对方痛得浑身颤抖,咬紧的牙关里溢出了几声痛楚的呻吟。
(9鲜币)五十八 竹子间调教之皮囊
“取药水来,给他洗洗。”
看著苏长卿一身的血丝,寒却面无表情地转头让月字间的侍从提来一大捅浓盐水。
苏长卿瘫坐在地面,已逐渐变得灰白的发丝纠缠在他满是冷汗的面颊上,掩盖不了他此刻的虚弱与无助。
浓盐水当头浇下来的一刻苏长卿张大嘴重重地吸了口气,他瞪大了眼,随後又脱力地闭了起来,直到瘫倒在地上。
比起之前来,这个暴君是越来越不经打了。
寒却皱了皱眉,令人将他抬到了刑床之上,把双手双腿分开绑在床头床尾。
随後,寒却又拿起了一根细长的短鞭,他用鞭稍拍了拍苏长卿的鼠蹊处,冷笑道,“先刮掉这些毛发。”
拿著剃刀的小厮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这个闻名於世的暴君,似乎仍是有些恐惧对方的恶名,一时竟不敢下刀。
此时苏长卿已是神智迷离,内心的疲惫与身体的伤痛让他不愿再多看,多听,多想。
总之落到这个地步,对方要对他做什麽尽管做便是,他不会怜惜自己的身体,也不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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