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有没有人会听到了,我委屈地大哭。“我的包、苗苗……”
哥哥堵住我的唇。我受到了惊吓,僵住不敢动,呼吸停滞。钟磬从来没有吻过我。他这是……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哥哥才退开。“包在椅子上。”他指了指身后。
我看到我的环保袋,精神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结束后,我送你回去。现在,乖乖呆在这里。”
我不再哭闹。我沉浸在刚才的那个吻中,我的震惊和火星撞地球的冲击一样巨大。世界末日,今天一定是世界末日。明天,我和苗苗就都不在了,地球也会毁灭。
钟磬的领带不能用了,他整理好衣服就走了出去。我从柜子里爬出来,屁股里的液体流出来一点点。我赶紧找了几张纸巾擦干净柜子。我的内裤被撕烂了,我捡起它,扔进垃圾筒。穿上裤子之后,我试图去开`房间里的一扇侧门。
锁得牢牢的。我蹲在地上诅咒哥哥。我是不可能从另一扇门逃脱的,因为外面全都是人,而且不乏认识我的。我的脸上还有哥哥咬出的牙印,难道我这辈子都不能摆脱哥哥了吗?
我被哥哥吓着了,又经历了耗费体力的性`事,所以过了一会儿就困了。我想睡在沙发上,转念一想,还是爬回了柜子里。
隐隐约约的,我好像听见了婚礼进行曲的旋律。哥哥成家了,会多出一个家族的人来分散他的精力,对于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证明我以后将享受更多自由的时间,甚至有可能获得完全的自由。
我睡着了,柜子开了一条缝,我能看见我的包,我非常安心。外面脏,我就不把苗苗取出来了。只要它守在我身边就够了。
女人尖利又娇媚的呻吟源源不断地往我耳朵里钻,我捂着耳朵还是阻挡不了,我睁开酸涩的双眼,一时间不能对焦。我往柜门外望,只见穿着性`感的白纱裙的女人,靠着墙眼神迷离,脸颊红润,哥哥一手撑着墙,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裙摆里。
那就是新娘子吧?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性`感撩人,有一种带有强烈攻击力的美。我以为哥哥会找个温柔贤惠的,和他火爆的性格相互中和。没想到哥哥喜欢的是呛口的美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哥哥似乎回头朝我这边看了,我吓得差点撞到头。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我可没有兴趣观赏激情戏码。我只想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抱着苗苗亲亲它的大脸蛋儿。
我堵着耳朵眼,嘲笑他们。新婚之夜有一整晚的时间做,何必急于一时呢?他们既然结了婚,就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消磨,激情燃烧得越热烈,就会熄灭得越快。
但也许我的思想过于陈旧了。现代人结婚,未必以共度一生为目标,或许只是为了眼前的便利而已。就比如说,楼下的家庭主妇。从他们新婚刚搬进来,不停地争吵、摔东西,女人怀孕,小孩子出生,到两人离婚,不过短短两年多。我可是都听在耳朵里。
新娘子突然尖叫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
她在房间里大方地换衣服。我并不想占新娘子的便宜,但是她换衣服换得光明磊落,我如果捂着眼睛,反倒显得小儿科。再说我对女人的裸`体没有欲`望,看她跟看白萝卜似的,没有感觉。都怨哥哥,是哥哥把我变成异类的。
但是我愿意当一个异类。即使永远不被社会接纳,我也无所谓。我已经遇到了我心动的对象,楚刑,我很知足。楚刑是周璟的,我不会去破坏他们的关系,以我的斤两,我也没那个能耐。只要我能够远远地看着他们幸福就够了。有什么比心爱的人能够得到幸福更美好的事呢?无论幸福是不是我给予的。
新娘子换上了大红的中式旗袍,贴身的设计使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毕露,高高的开叉春光若隐若现,让观者浮想联翩。这旗袍如此合身,一定是专门定做的。看料子也不是普通货色,哥哥一定花了不少钱。
她把换下来的白色纱裙挂在衣架上,蓬松的裙摆扫倒了椅子上我的环保袋,我心里一紧。苗苗肯定摔疼了吧?
她脱掉银色的高跟鞋,换上红色的,和旗袍配套。她往外走的时候,踩到了我的袋子,细细的高跟在上面狠狠一碾,仿佛戳进了我心窝子。那是一个成人整个身体的重量啊!苗苗会被踩漏的!
我咬破了手指,才克制住跑出去揍她的冲动。哥哥捡起我的袋子,放在椅子上,也跟着新娘子出去了。
我跳了出来,打开环保袋,解开防尘套,苗苗的身上果然凹进去一个洞,幸好棉花没有冒出来。我捧着它,亲吻着它受伤的地方,揉弄它身体里棉花的位置,让它恢复原来的形状。
“苗苗对不起呀,你一定很疼吧?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放在外面的。苗苗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苗苗的脸上挂着它的招牌微笑,它的小白手摸上我的额头。“鼓鼓,不要哭啊……”
我难过得要爆炸,恨不得冲出去暴打新娘子,我才不管她是不是哥哥的老婆。踩了我的苗苗,就是她不对!
我把苗苗按在心口。我像是一个不断鼓胀的气球,要爆裂开来了。不远处缀着碎钻的白纱裙闪耀着高高在上的光芒,这裙子如此耀眼,一定价格不菲吧。定制的婚纱,没有几百万下不来,更何况是上面镶满昂贵的粉钻的婚纱。如此意义重大的裙子,新娘子多半会想保存下来吧。我搂着苗苗,拾起梳妆台上一管深红色的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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