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晖一个白眼后,漫不经心的问道:“我为什么要慌?”
楚晖暗地里撇撇嘴,不指望这位大爷能好好反省。转念一想反正是自己的人,自己多照顾些也是应该的,而且真要让靳辰干起家务,自己肯定是第一站出来反对的人。
想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不服软道:“嘿,你还真把我当免费劳动力啦,凭啥啊?不给工资就算了,能以身相许不?”楚晖与靳辰贫着嘴,手上却也不停下的拖着地板。
靳辰继续仰靠在座椅上,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地板,有些心不在焉的应道:“呵,不是你自己说的家务你负责吗?”靳辰直接忽略那句“以身相许”,嘴里与楚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脑子里却想着等那家伙打扫完要一起出去消消食,晚饭有点吃撑了。一点也不曾想过一起打扫更可以消食的。
“我是说过家务我负责,可是你也不······”突然想到什么,楚晖猛然挺直腰板,抬起头。连声调都比刚刚高了一个档:“你听到了!我在饭桌说的要住进来的事?”
靳辰又送了一个大白眼。片刻后看着莫名激动的某人,他恍然原来自己又忘了应该要答复的。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总是这样不善言辞,然而嘴上却反射性的应道:“当然听到了,你当我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靳辰及时停了话头,没将“聋子”两个字说出来。
楚晖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他早就怀疑靳辰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耳朵曾经失聪过。因为他发现,不知所从什么时候开始靳辰对自己的耳朵格外的偏爱,特别是那种时候,靳辰总是将自己的耳朵······想到那些场景,楚晖的耳朵有些隐隐的发热。再联想刚刚靳辰的反应,楚晖更确定了靳辰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因为靳辰还未说完的话,楚晖自然知道是什么。“聋子”,自己对这两个字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情况和真正意义上的聋是不一样的。但如果这两个字已经成了靳辰的禁忌,楚晖叹了口气,自己不愿意靳辰内疚,更不愿意他同情,他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能毫无杂志,尽管十多年前的那场车祸早就让他们之间不再纯粹。
楚晖突然有些泄气,难道这一段时间靳辰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他只是在同情,或者愧疚?
☆、2 白布鞋
靳辰自然注意到楚晖突然陷入沉思的样子,只是他不确定楚晖在想什么,看着这样的楚晖,本就寡言的靳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让他有些恐慌。
这段时间他们好像回到了以前,相处融洽。楚晖每天都会拉着自己温书,每天陪自己吃饭。自己不爱说话,但是楚晖却总能找各种话题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自己不爱笑,但是楚晖却常常对着自己傻笑。这样的日子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让他常常想起那个校园,想起在那条校道上,迎着冬日的阳光一路奔向食堂的少年,想起少年回头时,仰着脑袋对着自己扬起明媚的笑容。
但是这种融洽有时候却像一场假象,就像现在这样,他们之间会突然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也许是因为他们的美好太过短暂,他们还没来得及拥有更多美好的回忆,猝不及防的他们就匆匆分开。所以他们之间的空白该怎么一点一点的填满,又能填的满吗?
靳辰在这边兀自纠结着,楚晖却已经回过神了。楚晖很快就想通了,楚晖本来就是一个直肠子,遇事也总是很果断,没有太多负面的情绪,他觉得与其一个人瞎想,不如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只是每次遇上靳辰的事情,他就会比较容易想太多,所以才会在一年前畏首畏尾,最后搞得自己抑郁不说,还深深的伤害了当时最需要自己的靳辰。所以楚晖摇摇脑袋,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反正管他是同情,还是内疚,只要能留在这个人身边就行了。
楚晖一回神就发现靳辰正拧着眉,心里大呼不妙,他了解靳辰,靳辰就是个外冷内热的闷葫芦,所以他是典型的想太多,又不开口的人。
一想到靳辰这会儿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楚晖挥着手里的拖把就扫到了靳辰的脚边,靳辰好像被惊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收起拧眉沉思的神情撞进楚晖的眼里莫名的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楚晖看着靳辰被拖把沾湿的鞋子,有些心虚地缩缩脖子,面上却装着一副恨恨的模样:“既然听到了我在饭桌上的话,那你怎么不应一声,逗我呢?”
靳辰眨眨眼,看着突然站在自己面前,鼓着脸,插着腰的某人突然就笑了。一直都是这样,让自己笑的人,一直都只有这个人。即使他们之间的空白再多又怎么样,填不满又怎么样,他们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一点一点的填满不就好了。
楚晖还在因为靳辰难得的一回迷死人的笑容而征愣痴呆,靳辰就着仰靠的姿势伸手一把拉住楚晖,楚晖跌进靳辰的怀中,下意识的捉住座椅两边的扶手,靳辰轻轻的捏住楚晖的下巴,与他交换了一个湿热的吻。
一个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微喘,由于弓着身体的关系,楚晖甚至有些站不稳,靳辰索性揽着楚晖肩膀让他背靠着自己坐在自己双腿上。楚晖也不挣扎,乖顺的靠着靳辰的胸膛,感受着从靳辰强而有力的心跳,他坐在靳辰的腿上,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饶是楚晖这样厚脸皮的也红了双耳。靳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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