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银发男子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跟菲小飞仅有十步距离:「猎物啊,你希望我怎样对你?先强暴你,拿点经验值好不好?毕竟是这个游戏的玩法呢。你也可以选择痛快地死去。如何?」
商人的选择题,得到的是受害者的无力呻吟。
「不……不要过来……」
「为什麽?」光带著笑脸,刻意踏前。
菲小飞瞪大了三角眼,明明已经跪坐下来,手和脚仍失控地猛烈颤抖,好比癫痫症病患。
「……不要……不要过来、别碰我!啊、呀呀……」
光到底是谁?他是什麽人?华勒夫在他的枪下变成黑色灰烬,平常精力充沛的男生也害怕得咬不出完整句子……希洛祈的十指扣向胸口,额头的冷汗滴到眼里,但红色的画面仍然极为清晰。
走吧。拿一朵花儿,完成通关事件,就下线吧。
脑里有道声音指引著希洛祈,叫他尽快伸手搆向垂手可得的朱华花。
不过,不可以抛下菲小飞。自己不是常常把「朋友」二字放在嘴边吗?在朋友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怎可以不顾而去?
哪怕是多危险,也不应该放弃朋友。
「……够了。」
希洛祈好不容易抑压住内心怯懦的呼声,迈步至菲小飞前方,展开双手,以身体挡住。
「你别碰他。只是一个游戏,不用伤害人吧?」
「嗯。」光毫不留情地摇头,饶有兴趣地盯进希洛祈的眼里:「不过,杀死猎物是我的游戏的通关事件呢。」
杀菲小飞是他的通关事件?抑或杀死入侵者才是呢?如果是後者……希洛祈强打起精神,警戒心已提升至百分之百。对方清楚表明了敌对立场,要麽逃,要麽战,只有两种选择。
希洛祈凝神屏气,手指摸向腰间的骑士长剑。
只是敌人的行动并不慢,光的手指也动了,剑怎麽能跟枪斗快?希洛祈顾不上温柔,马上扶住菲小飞躲走,接著是一声又一声「砰」的尖锐枪声连贯而至,时而从身後紧紧追迫,也有两声从鼻尖前穿过,希洛祈甚至看见铜色的子弹以慢镜急驰。
很快,枪声嘎然而止,那边传来弹药用尽的声音。希洛祈松了口气,连忙回头,菲小飞看来没有再中枪,但他已失了魂魄,载著惊惶的双目失去焦距,嘴里吞吞吐吐地呢喃著「别过来」三只字。
这男孩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居然完全失控。
希洛祈没有关心与多疑的空裕,将菲小飞放下便拔出长剑,银锋反射出朱红花的鲜豔色彩;血的味道彷佛因此变得更浓。
光似乎没有後备弹药,爽快地把枪扔掉,以防守的姿态後退。
「希洛祈,你很暴力呢。如果我投降,你会接受吗?」
「……我信不过你。」
「为什麽呢,我现在手无寸铁了。」
手无寸铁也不能相信,对方只要使出技能、配合厉害的道具,他随时会死掉。
希洛祈没有多想,一个劲儿往那个微笑的少年疾冲。出乎意料的是,光没有拿出任何道具,也没有使用技能,那双拧起的秀眉好像真的陷入了大麻烦。他的双眼锁在剑刃上,以踌躇的脚步後退。
这可能是刻意装弱。
一剑刺出,希洛祈以保守的战略运剑,宛若以剑尖挑花瓣,力道轻柔得过份,便是连刺十次也划不破光的黑色薄衣。
尽管如此,光看起来除了射击一流,动作却不怎麽灵活,闪避得颇为吃力。一下子,两人竟成了势均力敌的微妙状态。
希洛祈一边挥舞他所不熟练的长剑,一边盘算:这样下去光肯定能逃掉。作为主动攻击者的他消耗较多体力,拖太久将处於下风。光的动作看起来有点笨拙,脚尖常常左转右扭,决定不了逃跑方向似的,偏偏怎麽攻击也无法将他迫到墙角,逃走路线显然有心思的。渐渐地,两人落落长的影子压向菲小飞,越来越近。
不好。
光根本无心应付他,光的目标是像玩偶一样蹲在地上的菲小飞。
希洛祈急了,蓦地一个飞身前跃,剑芒狠狠穿入光的前臂,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血水与花色混在一起,看不清这下攻击的成效,但光的反应依然沉著,甚至没有表现出疼痛。
「哎,伤脑筋啊,还有重要任务等著我呢,不能死去。」光歪了歪头,言语轻松得无法想像。
当长剑再度横刺过去,光竟然举起手刀,停下脚步正面对峙。
希洛祈觉得有诈,刻意放慢速度观察,然而对方的动作单纯得离谱,两眼紧紧盯著长剑而已。
当光的手刀劈向长剑,希洛祈特意握紧剑柄,好让剑不会被打落。
但剑还是掉落了。
光的手一碰到剑身,剑就落地了。
然而,跟他的想像颇有差距的是,剑只掉落了一半──从光的手刀劈下之处,银色的剑无故冒出黑痕,剑断为两截;希洛祈的长剑一瞬间变成短剑。
「怎麽……」惊悚的感觉油然而生,挥到中途的动作猛地停下,双脚再也动弹不了,握剑的手立即发颤。
光到底是怎样的人?是魔法师吗,所以可以轻易弄断他的剑?这样下去,他还有什麽武器可以对抗?
在希洛祈犹豫之际,光一反原先的行动模式,如白豹溜至攻击者前面。
「这麽危险的玩意应该放下吧?」
光低声评论,然後抓向希洛祈持剑的手,皮肤相抵。
刹那间,如同触电、比触电强烈百倍的异样感流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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