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脸上的表情变得残忍阴鸷,「如果不是你们这群人用亲情用友情养育之情来牵制季桀,他需要牺牲自己?!你说出个道理来啊!范先生!」
「你!」
「范楚!」钟无豔拉住已准备起身冲向易子寒的范楚,示意他不可以轻举妄动。
泰哥望了望范楚跟钟无豔,语气平静地,「你们俩个也回去吧,有些事不是你们能够干预的,还有,无豔,带句话给你爸爸,能不管就不要管,快回头。就说是泰哥说的,他老人家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钟无豔毕竟是道上头子的独生女,对於自家老爸所操何业当然略有所知,她微颤著嘴唇脸色苍白地,「泰哥,一定要走吗?」
泰哥沈吟了一会儿,「除非皇龙会不计较,不然当年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那不就意味著玥叔也有难!
钟无豔露出惊惶的神情,只见泰哥笑了笑,「玥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们就甭替他担心了,当年他能逃脱得掉,今日他就有办法再逃第二次,只是…………」
易子寒安静地坐在原地不动声色。
他看著在年轻时曾匆匆交手,惊鸿一瞥的泰哥,他老了__
真是岁月不饶人!
当年在香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雷霆虎-雷泰,现在竟会蜗居在一间小小的工程行里讨生活。
就在易子寒打算开口说,泰哥对他露齿一笑,「你长大了,看起来过得还不错,但到底还是没办法脱离这个圈子呀,这些年你又“执行”了多少任务?」
易子寒微低著头轻叹了口气,笑得有些凄凉。
他的第一桩“任务”,就是到香港去干掉雷霆虎-雷泰。
说是任务也算不上,就有点像是在模拟考,在试探易子寒遇到棘手的事态会如何处理应对。
才十八岁的他,说真格的连出国的资格都没有!
他是被组织里的一对夥伴伪装成夫妻要到香港旅游而“挟带”出去的。
到了香港,他被安排住进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酒店里。
里面永远弥漫著一股消毒药水加杀虫剂以及类似呕吐之後散发出来的腐臭气味。
易子寒常常在想,地狱是否也会散发出同样的味道?而他是否就此生活在地狱的底层靠著吃食他人的腐败而生?
他不懂,为什麽他必须要这样子才能活下去?
这是他应该要活下去的理由跟动力吗?
或许跟著家人一起死去才是他应该走的道路,但他又觉得,家人的死根本是个错!
或许他的家人们并不是每个人都完美无缺绝不犯错的圣人,但也不致於罪无可赦,需要以死以谢天下吧!?
在那家小酒店里沌沌噩噩的过了不晓得几天,他被人叫起已是黄昏时分,被他唤做“爸爸”的男子给了他一套衣服,淡淡地说道,「换上,要带你去见个人,别乱说话,知道吗?」
易子寒默默动作著。
随著男人的脚步上了一部黑色的房车,不出意料地被黑布蒙上双眼,七转八弯地绕了许多路程。
下了车,除去黑布,赫然发现自己站立在俗称大三巴牌坊也就是圣保禄教堂前壁遗迹的广场前。
他挑眉环顾四周嘻嚷喧闹的游客,彷佛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纯粹是观光来著。
男人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上脚步,他回过神来快速地跟上,暗暗地握了握在裤袋里的小型掌中雷。
掂了掂它的份量,易子寒心里暗忖,这把像玩具般的武器根本连只苍蝇都干不掉,为什麽不给他把重型武器?
一枪直接把对方干掉不是俐落爽快多了?
反正自己这条命也算是捡回来的,多活了这麽些时日也够本了,既然还有点用处就好好的用!
前方的男人停下了脚步,让兀自放任思绪游荡的易子寒冷不防地一头撞上男人的後背,发出了一声惊呼!
差点就拔枪了!易子寒捏了把冷汗,吐了口长气。
男人转过身去瞪了易子寒一眼,回过身去双手抱拳对面前坐在一张上好桧木制成的太师椅上身材伟岸英气逼人的年轻男子致歉,「毛头小子不懂事,还望雷堂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才是。」
坐在椅上的男子轻轻点头不发一语,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易子寒一番後,才开口,「成年了?」
「再几天就满十八了。」男人似乎很怕这个年轻的男子,与他回话多半有些畏缩。
男子微拧了眉头,「怎麽会送到我这来?我不缺人手,尤其是这麽小的!回去跟“一条线”的老爷子说,我才不管他当初是怎麽跟“皇龙”达成协议的。总之,我现在是“皇龙”这边的人,除非“皇龙”说要了这小子,否则我真的恕难照办!」
「但老爷子………」
「诶~拿著这个回去吧,老爷子看了应当就会明了。」雷泰从西装胸前的暗袋里拿出一块青绿色的小小玉牌,「就说雷霆虎谢谢多年来的养育之恩。」说罢请身边的一个手下递给面有难色的男人。
「我也不想逼你,但老爷子收了这小子,帮里的帮众多有不服,为了替杨家留个根,你就帮帮忙吧。」男人低声下气地请求著。
「杨家?!难不成这小子是……………」
「是的,鹰隼杨师弟的大儿子,全家就只剩下他了。」
听著有如武侠般的对话,易子寒觉得大人的世界真是麻烦!
不过,乍闻老爸当年“行走江湖”的名号,倒觉得挺英明神武的,但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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