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觉得很满足。
段子聪不知顾望舒的心思,但他也觉得这样很好,即使抱着怀中的哥儿,他也不觉得是个拖累,反而像是一种无法抛弃的负担,拥在怀里的时候,或许感觉不到有多么甜蜜,但一旦失去,就会觉得难受。
很快,他们就到了酒肆客栈几十里外的一个破庙处。
而那个一身紫衣,俊美妖气,背着长剑不像是毒王反倒像是剑客的人,早就在那里等他们了。
段子聪松开顾望舒,对顾望舒道:“你一边呆着去……等我办完事,就带你回去。”
顾望舒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他从段子聪的话中听出了段子聪的把握。
他点了点头,又望了眼衣浩渺,就退后去了。
段子聪走进衣浩渺,从衣袖中掏出两个瓷瓶,蓝色的扔给了衣浩渺,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好几尺,但衣浩渺却是稳稳的将蓝色瓷瓶吸到手中,打开只需嗅上一嗅,再回想一下段子聪给他的毒药药方便知段子聪没有使诈。
他也将自己炼制的毒药给了段子聪。
段子聪接过毒药,缓缓的开口:“我的游龙断肠散,服下后一刻钟内毒发,发作之后,犹如肝肠寸断,痛苦不堪,被疼痛折磨半个小时后会七窍流血而死。”
衣浩渺冷哼一声,直接将段子聪给的蓝色瓷瓶打开,将毒药倒入口中,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然后才说:“我的炫光锁魂丹倒是一味比较仁慈的毒药,只是会让你产生幻觉,会让你最痛恨的事情,一生最痛苦的时刻不断的在你脑海中重演,最终发疯筋脉爆裂而亡。”
段子聪琉璃色的桃花眼中还是满满的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宛若弦月般美好,他也毫不犹豫的吃了衣浩渺的毒,然后盘腿坐下:“师兄,是死是活,就让我们在今日分个清楚。”
衣浩渺在他对面,也盘腿坐下了。
顾望舒在一旁不远处,看得很是紧张,连自己身上的衣衫被冷汗浸湿都没发现。
突然,段子聪的脸上涌上一股青雾,他眉心直跳,脸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不过片刻,他便汗如雨下,立即张开双眼,吃了自己炼制的解药。
这一生,他被人误解太多,梦魇太多,心事太多,让他觉得不痛快的事也是那么多。
那些回忆,他不愿再想,即使解药不对,死了他也不后悔。
衣浩渺的脸色也涨得通红,他对段子聪下的毒,是从精神入手,而段子聪对他下的毒,是从身体入手,肝肠寸断,是如何痛苦的感受。
不过虽然他额上青筋直跳,但他的脸色也没有特别的扭曲,他也吃了自己炼制的解药。
时间在缓缓的流逝,太阳已经高悬空中,四周慢慢的热了起来。
好在这里地势偏僻,一直都没有人自这里经过。
一个时辰后,段子聪脸上的青雾尽褪,他睁开了一双欲语还休的桃花眼,纵身而起,伸手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理了理有些褶皱的绿袍,对着在一旁因时间的流逝而担心的小脸惨白的顾望舒道:“小家伙,恭喜我,没有输。”
但现在衣浩渺也没死,所以也算不得他赢。
“他呢?”
顾望舒开心的跑到段子聪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发现他真的没事了,整个人便兴奋得不行,等稍稍冷静之后伸手指向衣浩渺。
段子聪看着衣浩渺,眉尖微皱:“看他的模样,也不像是没解毒,但又不像是完全解掉了毒……好生奇怪。”
他那药,开始让人肝肠寸断的疼,然后不到一刻钟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如今衣浩渺看上去虽然难受,但却没有七窍流血,看来他应该是有能力解毒的。
只是他的情况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哎呀……他的眼睛流血了……”
正在段子聪疑惑的时候,衣浩渺紧闭的双眼流出了血红的水迹,是血。
段子聪的呼吸顿了顿,他的师兄,真的要命绝此药之下么?
谁知,就在他以为接下去衣浩渺的七窍都会流血的时候,衣浩渺猛地张开双眼呼啸一声飞跃起来。
他除了双眼流血之外,整个人倒是没有大碍。只是,他脸上带着怒火,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让段子聪和顾望舒非常不爽的话:“段子聪,你好卑鄙。”
顾望舒正要反驳,段子聪伸手阻止了他,反而是冷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技不如人,便该愿赌服输,如今这样诋毁我,又有什么用呢?”
“你!不可能会错的……我的解药不可能会错的,可是,为什么我的眼睛会看不到,为什么功力在流失……段子聪,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动了手脚。”衣浩渺抽出背上长剑,还不愿认输,只是他现在心神大乱,功力也在流失,一时之间也辨别不到段子聪的位置,就只能狂乱的用剑劈砍四周。
段子聪上下打量着因为看不到东西而显得非常狂躁的衣浩渺,摇了摇头:“总归你是输了,师兄,还望你愿赌服输,谨记我们比试前的约定,日后不要再找我麻烦。”
说完之后,便抱起顾望舒飞身而去。
酒肆客栈的人看到段子聪回去,立马就知晓了神医与毒王比试的结果。
就连酒肆客栈的老板都上前恭喜:“段神医,你果然是技高一筹啊,恭喜恭喜。”
段子聪并没有觉得很开心,他脸上挂着和往日一样玩世不恭的笑,带着顾望舒回了房。
“段大夫……你师兄他眼睛看不到了,一个人在那里……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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