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陛下。”我垂眼微笑,根本没耐心去细究官家话中深意。
这年初冬十月,林邑国献驯象。我安排下宫中酒宴,一时群臣雅集,贵胄尽欢;酒酣耳热之时,忽听座上有人道:“鄙人在武昌曾听闻,陶光禄惯能作白纻舞,今日可否有幸一见?”
“这有何不可?”我懒懒一笑,放下酒樽,“当年谢将军跳鸲鹆舞,获得‘小安丰’的雅号,今日愿一效前贤,与诸位尽欢。”
说罢离席更衣,我披上鄱阳进贡的雪白纻麻,自偏殿飒沓而来。这时乐官早已奏响丝竹,满座拊掌击节,宫伎齐唱道:“人生世间如电过,乐时每少苦日多。幸及良辰耀春华,齐倡献舞赵女歌……”
长袖轮转,我在殿中趋步回旋,踏皱红绒地衣,浑不觉身为文臣,这般当众舞蹈有何不妥——既然学了跳舞,自然要取悦于人。老实说,官家的器重并不能使我满意,我清楚自己的心思,于是心头隐隐有招揽是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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