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大哥,你这么说--是当真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了?”
苏沧政狂乱的心跳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平静心气。“我对不起你。沧苑,可我们是亲兄弟,你知道!”
从悬崖掉下深沟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你走!走!!”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漫不经心
“夫子,学生背完了。夫子,夫子?学生背完了。”
“你下去,让后面的人再来。”
后面的人?“可是夫子--”大起胆子反驳,“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而且,都过了好一会儿,该放学了。”
听了学生的话,转头看窗外。“是我失误了。你们走吧。”
学生们目送着苏沧政出门,一副失神的样子。“诶,你们说夫子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啊?不过这还是夫子头一回拖堂!”
三五成群的离开课堂,一路到了私塾外。“依我看,夫子家里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平日里一向严谨的夫子怎么会在课堂上走神,还拖堂呢。”
“就你会猜吗?我还猜夫子是因为谁谁谁没交够学费正恼怒呢!”
“什么没交学费,你别胡说了!进这里的人哪有交不起学费的,瞎猜也得有根据啊。我看八成就是家里有事!”
“少爷,你怎么还不上马车?”
回头应一声,“就来了。”拍拍同窗好友的肩膀,“好了,不跟你胡说八道,我先走了。明天再见。”
“行,我也回去了。明儿见!”
熙熙攘攘的马车绝尘而去,门前换得宁静。仆人关上私塾大门,上好门栓。
听着响不停的敲门声,苏沧政心里不耐烦。“进来!”
“大少爷,时辰不早,该回去了。”
“我知道。你先回去,我随后就走。”
“那小的就先告退。”今天的苏沧政有些不对劲。蹑手蹑脚地出门,反手关上。这样是失礼,可也不敢看屋里的人。
放下竹笔,窗子刚才被侍童关上,看不见外面的天色。时间就过得这么快,一天--已经过去了。平常一样的脚程,转眼就到了桥上。“小念?”
远远地看见苏沧政走来,站在原地等着。“今天好晚。”
想到什么扶住沈念的肩膀,“小念,你一直都没有出过门。正好我有事要出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街上?”
“现在吗?有什么事情,这会儿天色已经晚了。”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沈念心里还是雀跃的,“可是二表哥他不知道,一直等着我们回去怎么办?如果让他等太久,这样对他不公平。”
“这件事--没事的。他要是等不到,自己知道怎么办。”
沈念还是犹豫不决,突然的怎么就要带自己出门了?
“你不去的话,那我自己先出门了。你回去和沧苑说一声,我去去就回。”
刚才还非要和自己一起出门的,怎么现在又变卦?“我去!”沈念匆忙跟上苏沧政的脚步,“要去哪儿?”
“…药铺。”
“去药铺?你病了!”
低头冲着沈念一笑,“我哪里像生病的样子。”
“那你没病没痛的,去药铺做什么?”
“我去替沧苑拿药。”临时找来的借口,名正言顺。
“中午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回来?是在忙什么吗。”
“是--挺忙的。”声音略微低了些,苏沧政打开门上的木栓。“小念,你先出去,我好关门。”
“嗯。”听话的走到门外,下了石阶。记得很清楚,那晚,就是从这里进去的!这里就是大门了。刚才途径私塾的时候,也没多大的兴趣。“怎么,不让二表哥也来私塾里教学生呢?这样你不是可以轻松些。”
“小念,你不知道。沧苑他身体不能太劳累,他只要好好的就行,什么都不用做。我一个人可以撑起这个家。”
汩汩酸水在沈念心里冒不停…如果之前对苏沧苑说的话将信将疑,这会儿听苏沧政本人的述说就是事实了。
“小心!”一把将沈念拉到怀里,“看不见马车来了吗!”
“我--我没看见,对不起。”走出苏沧政的怀中,“药铺在哪儿?天色这么晚,再不去怕是要关门了。”
苏沧政从他眼里看见天边的落阳,该怎么对他才好…
“药铺在哪儿,你不去了?”
“就在前面的街上--”
“那就走。”与街上的行人擦肩而过,直直地向前走去。
点上一只白蜡放在书桌上的烛台里,这下看得清了!揉揉眼睛,怎么纸上还是黑乎乎的?抬起头,“你这孩子,挡着我的光做什么?”
沈念向身后看看,“你不是,要抓药的吗?药方子呢。”
从袖口拿出一张纸,苏沧政递出去。“大夫,是我。”
“原来是苏大公子来了!是带这孩子来看病的吧,他哪里不舒服?”
“不是--”递过纸张,“我是来抓药的。”
“这么快就又来抓药了!上次不才拿过吗?”
“这--是因为没有了,大夫现在方便抓药的吧。就请抓紧时间,我们还要赶着回去。”
老大夫习惯性地摇摇头,“方便,我这就去抓药。”推开苏沧政手里的药方子,“苏二公子吃的药我记得最清楚,闭着眼睛都能抓好!”慢慢腾腾地走到药柜前,拉出抽屉翻找着什么。
本以为是要找什么,结果还不是拿了药方子贴着眼前看!沈念嗤之以鼻,“真是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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