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墙角发现拖鞋,难道被谁捡走了?
虽然不是多麽大不了的事,李柏达还是坐立难安了好一阵子,甚至有种进屋行窃,却在犯案时不慎留下足迹的胆颤心惊。
他颓然回到房间,望着睡到不醒人事的王闵人他们,内心突然产生无比的羡慕,因为他们不知道阿铮的秘密。
不知道阿铮跟任老师丑陋不堪的秘密。
任玦珩躺在放倒的驾驶座上,从後照镜瞄了眼正蜷缩在後座熟睡的人。
车窗外的夜空漆黑如墨,星子跟海砂一样散落其上,他静静望着这片广袤穹苍,心想自己为什麽要逼习铮说出那些话,但在习铮受不了yù_wàng的折磨说出他想听的话之後,他反而郁闷了。
而且最後,他还是没能nèi_shè在他里面,到了关键时刻,他竟然迟疑了。
他知道习铮处心积虑想带着母亲从他面前逃开,他也知道一年之後,那个约定期满後,他再没有理由将他桎梏在身边。
每次他俩上床的时候,他都会自暴自弃的想,乾脆就让这家伙怀孕吧,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这个人囚禁在自己身边。
但他也知道,如果真的这麽做了,习铮对他的印象只会比现在更加恶劣。
「嗯……」听到後座传来声音,任玦珩转过头,对上正好爬起来,眯着眼的习铮。
「怎麽了?热吗?」
「口渴……」习铮沙哑的回道,张望了一会儿,「我们怎麽会在车子里?」
「再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我不想抱着你回去的时候惊动大家,所以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任玦珩把装着水的保特瓶递给他。
习铮接过水罐,看了看他,问:「你怎麽不睡?」
「睡不着,这里晚上的星星很亮,偶尔看看也不错。」任玦珩指了指已经打开的天窗,悠闲道。
习铮啜了口水,又躺回去,过了几分钟,任玦珩以为他睡着了,却听到一个声音从後座传来:「你为什麽睡不着?」
任玦珩回头,虽然脸上的表情没甚麽变化,其实他心跳得很快。
「大概白天开车为了保持清醒,喝太多咖啡了吧。」他的声音低沉的几乎与静谧的夜晚融为一体。
隔了好一会儿,後座传来轻轻嗯的一声。
任玦珩坐在那等了几分钟,才转过头去,竟发现习铮睁着眼侧躺在椅子上,望着他。
「你也睡不着?」他问,声音有点沙哑。
习铮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我很累,但是刚刚做爱做得太……激烈了,现在脑子反常的清醒。」
任玦珩笑了笑,打开车门跳下去,下一秒打开後座的车门爬了进来,习铮挺起身子:「……怎麽了?」
「我想你大概是需要一点体温。」任玦珩把後座的椅子也放倒,抱着习铮一起躺下。
「别怕,我不会动你,就这样抱着,你一会儿就能睡着了。」任玦珩轻声道。
习铮想了想觉得不妥:「老师,这是车子里,如果明天早上有人经过……」
「我会醒着,所以你别担心。」任玦珩的大手轻拍他的背,「乖宝宝小铮快快睡。」
「老师,我有问题,」不一会儿习铮又开口。
「说吧,老师我甚麽都不喜欢,就是喜欢帮人解决问题。」任玦珩很有心情跟他抬杠。
「是不是身高很高的人,体温也会比较高?」
「为什麽这麽问?」
「因为老师你很温暖。」
任玦珩勾下头,吻住了怀中人的唇,唇舌纠缠了一番才放开他。
习铮怔了下,不自在的垂下头,心脏怦怦狂跳。
这样很奇怪,他不习惯跟任玦珩在做爱以外的时间接吻。
其实说到底,他俩一开始建立起的关系就是错的。
「小铮,我可以说出我的猜想吗?」任玦珩搂着他,下巴垫在他的头顶,仗着身高的优势把人当抱枕用。
「甚麽猜想?」习铮发现任玦珩是对的,这会儿他已经感受到浓浓的困意。
「我觉得,你一次两次愿意跟我上床,并不全是因为约定的缘故,你有没有发现自己也很乐在其中?所以我猜想,你的身体应该是喜欢我的,即使你的脑袋讨厌我。」任玦珩说完并没有看他,彷佛只是在自说自话。
习铮沉默的听着,说实话他并不关心任玦珩怎麽想,该说他冷漠还是无情?从小他就是个不在意周遭人们想法的孩子。脑子跟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一个人要怎麽诠释一件事情是个人自由,而他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评价改变自己的想法。
难怪习莹莹常说他拗。习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头顶又传来任玦珩的声音。
「但是我不一样,我不论身体,还是头脑,都很清楚,清楚自己喜欢你,人家说先付出感情的就输了,所以在这场情感的较量里,你是赢家,」任玦珩望进他的瞳孔深处,彷佛这样就能望进他的心,「你可以在一年後乾脆的撇弃我,把我忘得乾乾净净,但我却没办法做出相同的事。」
☆、40、蠢的可以
李柏达是被王闵人的大脚丫硬生生踩醒的,唉了声睁开眼,对上王闵人无辜的目光:「抱歉,踩到你了,快起来啊,大家都起床盥洗了喔。」
李柏达搔搔头左看右看,果然所有人都醒了,几个大男生在房里忙碌的穿衣整理,权重站在房门口给家里打电话,他娘几乎每小时一通电话,一开始他们以为是权重的女朋友,知道真相後都笑他恋母情结,这个乡下出身的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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