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随意的走动,但方向却是朝着沐雪园,无意识中就连容浅都没有发现,似乎隐隐的,她在牵挂着什么,并不自知。
*
沐雪园
“玄轩,你退下吧,我一个人……没有问题。”
“不,主子,之前你催动胎毒提前发作,今日月中,你的痛苦--”
“别废话,退下!”
“不,玄轩不能听令!主子,今夜凶险异常,玄轩要守着你,万一到时发生了--”
“能发生什么?不过就是一死。玄轩,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
手,一摆,打断所有争执。伴着烛光,俊美的脸上忽明忽暗,玄夜雪微微笑着,眼神幽深,通过那烛火,似乎在看什么。
“玄轩,下去吧,无论今夜如何凶险,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无需怨人……”抬头,静静的望着那月亮,美丽的月亮,大而圆亮,可是每每的,却是他灾难的开始。
“主子,你一个人……玄轩不放心。”
眉,深蹙着,怎么说都不听。这一次,玄轩是知道厉害,万一不慎,胎毒发作,那主子他……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如果我真的胎毒发作,就算你在,又能如何救我呢?下去吧,让我一个人,至少现不要让我将自己最狰狞,最不堪的一面暴露人前,那样子,会吓着你的。”
眼,虽笑着,温润温柔。可是透过那笑容,玄轩满满的,能感觉到玄夜雪的悲伤。
手,紧握着,不住的挣扎,是为走与不走,留与不留。深吸一口气,静静决心,玄轩单手捂胸一作礼,满满后退,转身,“主子,我就在外面,如果……”
“好,我知道了。”
并未抬头去看,却是微笑的口中应下。看着烛光,听着那耳边的关门声,玄夜雪那俊美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慢慢的,笑容收下。
他已经很习惯了不是吗?这二十多年来,每每月中,那熟悉的感觉袭来。也许,他快要解脱了吧,用不了多久,他便再也不用承受那拆骨离肉之痛,将从此长眠于玄山脚下,为他的生命,划上一个从此的句号……但不过这一次,他还是无论如何逃不掉的。
笑笑的一挥手,烛光熄灭,四边顿时陷入一边沉寂。走到沐雪园,看着这四周黑暗,容浅轻敲着玄夜雪的房门,口中声道:“玄夜雪,你在吗?我睡不着,我们一起下盘棋吧……?”
静静的等待,换来的是长时间的沉默,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那房里面,没有一丝动静。
“玄夜雪,你睡了吗?”
又问了一遍,得不到回声,容浅本欲作罢,就此回去。可是就在她抬出脚的一刹那,她的脑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的一脸震惊,下一刻猛的用力推开了房门,“玄夜雪!”
快速的找到位置,用火石点上蜡烛。转过身,想要找寻玄夜雪的身影,却是在回头中,身子猛的一震,心顿时差点儿就要停止!
“玄夜雪,你怎么了--!”
一把冲至床边,双手扳住对方的身子,只见痛苦中,玄夜雪全身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透明,几乎没有一点血色,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全身颤抖的似乎根本不受控制!
“玄夜雪!玄夜雪!”
出声呼唤着,想得到对方的回应,可是显然已经昏迷,颤抖中,玄夜雪只双手紧紧的环抱在胸,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没有依靠,没有安全感!
汗,如雨下,全身火热而又冰冷!借着烛光,容浅隐约的看到玄夜雪那白皙皮肤下的道道黑线,似乎的在涌动,不断绵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胎毒?玄夜雪他这是胎毒发作!
依稀记得上一次,玄夜雪胎毒发作时,虽也痛苦,但程度绝没有这么深!为什么,为什么如今仅隔了十天,他的毒,便又重新……
“玄夜雪,玄夜雪,你有没有怎么样?你到底有没有怎么样……?”
记得玄夜雪说过,当他的胎毒发作时,是任何药都没有用的,这个过程,他只能熬着,等熬到了第二天,他的毒便也就散去了。
帮不了他,只能着急的看着,只见昏迷中,玄夜雪的唇都咬破了,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显眼刺目!
“玄夜雪……”束手无策,没有办法。看着痛苦中的他,容浅只能攥紧着手,伸手去擦。
如此刺目的血,如此黏稠的热,担心玄夜雪会就此而咬到舌头,容浅伸手,刚想要将衣物塞入他的口中,却在这时候,玄夜雪全身猛的一阵,一口暗血喷吐而出,紧接着牙齿咯咯咬紧,手上青筋突起着!
这一次的玄夜雪,痛苦要比以往都猛烈些!分明中,容浅看到他皮肤下的黑线,随着血液的加快而浮动更甚,然后紧接着带来的便是他更深的痛苦,更大的折磨!
“娘,娘……”
迷糊中,玄夜雪已经没有半丝意识,蜷着身,夜色之下他就像是个被抛弃的孤独小孩,卑微可怜的肚子缩在角落甜伤口,把所有的伤,所有的痛都藏起来,自己一个人背着。
“娘……娘……”
嘴唇,哆嗦,全身控制不住的痛楚!手紧抓着床单,身下修长洁白的手死死的泛白,担心会将手掌刺破,已经再不忍看着对方这般,上前中,容浅竟是一把紧紧的抱住了玄夜雪,不断的安抚顺平着他的背,和他说话,“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身体的柔软,人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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