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无法与他们见面,他将会错过足足有八分之一的他们的人生,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他们的生活里面真的还能容得下他吗?
“我……”奥格的指关节泛白,他很惊讶地发现阿瑞斯对他的影响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自己的预想。而阿喀琉斯恰当地打断了他,道:“不管如何,就算你加入了毕业班,你也还有整整半年时间来考虑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让阿瑞斯消气的。”
奥格许久没有说话,最后说了一声谢谢。阿喀琉斯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连接。奥格站起来翻出自己的手机,开机之后果然看见七八个阿瑞斯的未接来电。他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心里不是滋味。
过了一个小时,不知道阿喀琉斯跟阿瑞斯说了什么,阿瑞斯竟然又打电话过来了。奥格接了电话之后,阿瑞斯没有提关于a区的事情,只是静静地看了奥格一会,问:“新闻发布会的事情还顺利吗?”
奥格也默默地看着这人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难以忘记的脸,过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道:“不是很顺利。”
“恩?”
奥格指了指被他扔在地上的侍者服,道:“你看,我负责给总统倒茶。”
阿瑞斯笑了,看到他笑了,莫名其妙的,奥格自己也笑了起来,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了。阿瑞斯道:“展开我看看。”
奥格把手机摆在桌子上,弯腰把侍者服提起来。阿瑞斯看了一会,道:“你穿应该还不错。”
“谢谢,我一点也不想穿它。”奥格道,“我并不觉得自己在电视里面露脸是一件好事。”
“倒茶也没有什么不好,”阿瑞斯道,“你是所有特工里面离被保护对象最近的。”
奥格愣了一下,眨眼道:“你在安慰我?”
“恩,”阿瑞斯出乎意料地承认了,“今天早点睡吧,晚安。”
奥格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道:“你没有别的想说?”
“只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少胳膊少腿,”阿瑞斯道,“再见。”
“晚安。”奥格道。
挂完电话之后,奥格的心情奇怪地好了起来。他找酒店的前台小姐借了化妆工具,一边回忆自己在永夜星球上的伪装课一边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自己。他还记得艾尔林说的话,到时候如果一不小心被摄像机拍到,至少不会被人马上认出来。他自己折腾了两三个小时,觉得差不多了,再把妆洗掉,定了五点的闹钟,躺了下来。
这个晚上,他做了一个非常非常奇怪的梦,既不是跟艾尔林在那间记忆中的房间里,也不是跟阿瑞斯在角斗场里,而是在一家豪华的酒店顶楼。他在参加一个人的婚宴,焦急地等待着新娘新郎,而当新郎新娘出现的时候,他看见一身正装的阿瑞斯挽着一个女人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神父面前。
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奥格觉得自己浑身都僵住了,四肢发麻,手心发凉,胸闷地要喘不过气来。阿瑞斯和他的新娘站在最前面,阿瑞斯的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在所有人面前立下了婚姻的誓言,然后搂住自己的新娘,深深地吻住了她。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奥格听见有人说:“这么漂亮的新娘,难怪连坚持不婚的阿瑞斯也沦陷了。”还有人说“百分百契合,真让人羡慕。”奥格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血红,心口像是被谁生生挖走了一块一样。他冲到最前面,一拳打开阿瑞斯的脸上。新娘在他的耳边尖叫,而阿瑞斯一脸茫然地挡住了他的拳头,问:“你是谁?”
一桶从永夜星球最北端的几千米的冰层下取出来的冷水把奥格从头浇到了尾,他被彻彻底底地冻住了。他感受到的不是愤怒,也不是伤心,而是更加让人痛苦的难以形容的浓烈感情,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艾尔林看他时那双消极、生无可恋的眼睛。他注视着阿瑞斯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觉得自己的呼吸在一点点被夺走……
下一秒,奥格大口喘着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是汗。阿喀琉斯在他的眉间极快地跳着。他愣愣地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前,用精神力连上了阿喀琉斯。阿喀琉斯关心道:“你还好吗?你刚才就好像要断气了一样。”
“是吗?”奥格低声道,“我不知道……”
“做恶梦了?”阿喀琉斯问。
“大概是吧。”奥格疲惫地看了看时间,才三点钟,他却再也不想入睡了。他起身洗了一个凉水澡,打开窗户让夜风吹着他,问阿喀琉斯:“阿瑞斯在做什么?”
阿喀琉斯道:“他还没有睡,在罗伯特上将的房间里讨论工作的事。你梦到他了?”
奥格扶住窗台,心道,一个完完全全只属于他自己的梦。
“不愿意告诉我?”阿喀琉斯道,“去喝杯热牛奶放松一下吧,今天还有新闻发布会要忙。”
奥格摇摇头,道:“我梦到他和别的人结婚了,很奇怪,不是吗?”
阿喀琉斯突然就不说话了。奥格照他说的去喝了一杯热牛奶,然后打开灯,开始给自己化妆,想要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然而梦里面的画面魔性地一直一直占据着他的大脑,让他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做完对自己的脸的调整。他穿上那身侍者服,带上通讯耳钉和身份证明,想了想,带上了一把微型枪,去大厅处集合。
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第一排穿的是制服,第二排穿的是便服,只有他一个穿的是侍者服。等了一会,昨天那个女的把他们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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