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帷摆手,“昨天的衣裳还没洗呢。”
“......”朱厚希无语愕然了一会,接口道:“柳公子事事亲为,实令厚希深感羞愧.”
柳帷白了岑越一眼,“谁让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干活的人呢。”
岑越挑眉:“难道你还想让我做这些事!”
“是是是,你哪里敢指望着你,我哪天不任劳任怨地给你做饭洗衣服。”
“哼,算你识相。”
朱厚希看了一会,插话道:“洗衣服也不是急事,不如先用点心再洗也无妨。”
柳帷:“什么不是急事,不早点洗了晾干,晚上没衣服替换,又有脸色给我看了。”
岑越:“那还在这里磨蹭。”
柳帷:“这不正在拒绝吗”
朱伯看出朱厚希的心思,插话进来:“茶点和这次诊金都备好在阁中,聊表我们老爷和公子对二位的感激。”
朱伯的言下之意,有诊金了,你们再买两套衣衫替换,便不用急着回家洗衣服了。
柳帷听到诊金,活动了心思,想着要不要去阁中坐会。
岑越:“喝茶不必了,把诊金拿来。”
“......”
朱厚希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奉了诊金,送二人出府。
朱伯对驻在门口眼睛粘着岑越背影的朱厚希道:“公子,回房吧,这里风大,公子身子才好,该小心才是。”
二人回到院子,柳帷先去看了香菇,又有几个冒顶了,把柳帷乐得眉开眼笑。
看完香菇后,柳帷坐在院子中数银子。
第17章 第 17 章
“二十一九,三十,三十一,一共是十五两六钱二百三十一文。昨天跟今天的诊金就占了十二两,看来知识真的能卖钱!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筹够盘缠上路了!”
“岑越,我们今天买肉吃吧。”
“不买。”
“有钱了,为什么不能买肉吃。”
“我不喜欢吃。”
“我喜欢!”
岑越冷着脸不语。
“大不了,做两个菜,你吃你的豆腐,我吃我的肉。”
“准。”
“太好了!”柳帷两眼发亮,“我去买肉!”
“先洗衣服。”岑越伸臂拦住兴奋中的柳帷,指着木桶里的衣服。
“好吧。”柳帷垮了脸,熄了兴奋的火苗,乖乖到井边打水洗衣。
把衣服晾晒好,柳帷揣着银子去街上砍了一斤肉回来。
因为不知道怎么弄,便将切得大小不一的肉块直接扔水里煮肉汤了。
柳帷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捧着碗,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肉汤,又伸筷子在汤里夹了片肉放到嘴里砸巴砸巴地嚼着,看岑越对着那碗煮得白白的豆腐频频下勺,用手肘抵了抵道:“你知道吗,在我之前那个时空吃豆腐是有岐义的。”
岑越用筷子敲打柳帷的手背,柳帷吃痛缩回手。
“有何岐义”
“就是占便宜的意思。”
“哦”
“就像这样。”柳帷放下碗,手在岑越又柔又细的腰肢上摸了一把。
“放肆!”岑越冷喝。
柳帷猥琐嘿嘿一笑,“这就叫吃你的豆腐。”
岑越半眯着眼,冷了面,精致的五官像冰山上的雪莲,冷傲到了极点的美。
柳帷脑袋里的浆糊没被冻住,反被热腾腾地煮起来,思维还没跟过来,身体先倾上前去,在岑越漂亮到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这叫耍流氓。”柳帷脑里的浆糊已经彻底煮沸了,舌头无意识地轻轻舔了舔嘴唇,觉得甚是美味。
岑越的脸上很精彩,不停地变幻颜色,由白到红,由红到紫,由紫到青,由青到黑,携着火山爆发般的怒气,滔天铺地卷着热浪而来。
柳帷脑里的浆糊被这股热浪一烤,终于都烧成了灰,恢复了神志,扔了筷子连滚带爬跑出了院子。
身后传来碗筷摔地的哗啦声。
“还好跑得快。”柳帷抚胸,松了口气。
摔打声还未熄,柳帷有些担心了,岑越身上有伤,如果被气得发作了就惨了。
“别摔了,碗二十文一个,盘四十文一个,勺十文一把,摔了可是要花钱买的!”柳帷扯直脖子朝院里喊。
“哗啦!”一声巨响。
惨了,连厨房里的碗盘也遭难了。
柳帷哀叹一句,看来这次岑越真的气得不轻。
柳帷捧头皱眉,刚才色胆恶生啊,被鬼迷了心窍才会亲上去。
不,应该是被妖孽迷了心窍。
柳帷在巷里坐了一会,倾听院子里慢慢安静下来,才放下心,但还不敢回院子。
转身出了巷子,在街上晃悠胡乱晃悠,陪着霍氏在街上卖了豆腐,快到天黑时,才买了些碗盘,忐忑不安地走回院子。
院子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碗、盘、豆腐、肉汤。
好不容易买回肉吃,全在地上了,美色祸害,不仅会亡国,还会空肚子。
柳帷一边哀叹,一边收拾。
收拾完了后,生火烧洗澡水,待洗澡水烧好后,才小心翼翼地探身入房。
岑越在床上闭目调息。
“那个,洗澡水烧好了,要送到房里来吗”
岑越睁眼,冷冷地扫了柳帷一眼。
柳帷立即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吃你豆腐,朝你耍流氓。”
“刀在桌上,自己动手,死上三千遍了再来跟我说话。”
柳帷挣扎,“一遍就不能跟你说话了,还三千遍。”
岑越冷眼扫过来,柳帷一哆嗦,看着房中桌上那把黑亮亮的菜刀,双腿一软,扶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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