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上愣愣的伸手,看着黎赤眉心多出来的那个属于九尾天狐一族独有的印记,他才顿了一下,突然道:“阿黎哥,你……”
“嗯,”黎赤点头,牵着白上的手出了门,眯起眼睛看了看,随后随意指了指,并没有一个确定的目标,“就在今早,你睡着的时候,扶颂神君和烛烨上神突然出现在祭台,那个时候我就醒了。”
“喔。”白上点头,有些失落,随后,耳边听到黎赤说:“当时只有母亲、我和父亲跟帝君爷爷在场,扶颂神君在旁画阵,烛烨上神主祭天。”
“会不会很疼?”白上突然皱着脸说道:“我记得,弟弟们把修为给我的时候,疼得浑身都在哆嗦,好几天都没能吃下去饭。”
“没有很疼。”黎赤笑了笑,挥手招来了一朵云,带着白上迈了上去,转眼间就到了上空中,向下俯瞰而去,可以看到一个个小的像是蚂蚁一样行走的仙妖,“就像是揭开了一层疤而已,还挺舒服。”
这是什么比喻呀?
白上眨眨眼,没听懂。
“现在,咱们就去地府。”黎赤微笑,敲了敲白上的脑袋,“这一次去要数月不能见到阿左它们,会不会想?”
“不会!”白上笑了笑,在云端蹦了两下,“弟弟们在皇都生活很好,我不担心。”
*
所有在人界记载中,功德足矣被判定仙缘的人,都不会前往奈何桥。
只是出于私心,在问了白上之后,黎赤还是带着他走了一遭。
他对于地府莫名其妙的很熟悉,好像在少年的梦中不断的梦到过一些事情,就像是在他带着白上来了青丘之后,没有当地的人陪伴,他也莫名其妙的知道一些哪怕是本土的仙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而自从那层封印被解开之后,这样的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
“这些花好漂亮。”白上眨眨眼睛,伸手摸了摸。
黎赤来不及阻拦,白上的手已经碰到了曼珠的花瓣。
黎赤想象中会有的局面并没有发生,地面上那朵还未盛开的曼珠反而是亲切的蹭了蹭白上的手,它枝干上的叶子轻轻晃了晃,就像是在招手一样。
黎赤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着白上走上了不远处的奈何桥。
桥面上一如既往的寂静无声,来来往往无悲无喜,雾蒙蒙一片的鬼魂们神色呆滞的亦步亦趋向前行走,在途径桥上正中央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刻的恍惚,或许有人会落下两滴眼泪,或许有人会面无表情的接下孟婆手中的那一碗热汤。
白上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一个个长相模糊,根本就看不分明的脸孔,扯了扯身边黎赤的袖子,说道:“阿黎哥,这些人为什么看不清长的样子?”
他们身上的衣服各有不同,有像是王公侯爵才能佩戴的双鱼挂饰,有像是江湖侠客才会有的机关衣裳,还有大家闺秀手持的团扇,也有乡野书生才会顶着的束发帽冠。
“生前过往种种因果,死后顿消。”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透过了重重迷雾传来,桥上站着一身穿着并不起眼的妇人装扮,不知是人是妖还是鬼的妇人,用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说道:“这位小公子看不到这些魂周身围绕的恶气?”
“什么恶气?”白上又敲了敲,正巧桥上这时有一个像是停了两秒,不肯过河的冤魂对上,双方都楞了一下。
孟婆手中的葫芦瓢在桥头上敲了两下,声音如同闷雷一般,所有鬼魂神色哆嗦一下,又开始了行进。
“看不见就是好的。”孟婆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在裙子上面擦了擦手,递给了白上一碗热汤,“地府阴寒,小公子既要前往酆都,还是喝上一碗粥暖暖身子的好。”
白上看了看黎赤,随后笑着躬身说好。
一碗热汤下肚,白上只觉得自己舒服的不得了,他呼出了一口热气,笑的开开心心的说道:“多谢孟婆娘娘,这汤好甜。”
孟婆楞了一下,苍老的手摸了摸白上的脸蛋儿,随后眯了眯眼睛,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这才突然笑道:“哎呀,倒是老身有眼不识泰山……”
“这上古年间才会有的稀罕神仙,居然这短短百年间又见了三个。”孟婆笑嘻嘻的打量了一下白上,这才对着在他身边一直站着的黎赤说道:“二位来这里,恐怕就是为了那二位前来。”
“是。”黎赤沉声说道。
孟婆的眼睛弯着的弧度很温柔,使得她整张不出奇的脸都像是有一层柔光覆盖,“老身在这奈何桥上守了这么久,头一次看到即便成了魂,都还互相牵着手的夫妻。”
“只是老身道行浅,无缘看到那二位周身功德围绕着的真容,”孟婆指了指一个方向,随后说道:“他们刚迈上这奈何桥,黄泉水之中的那十万无浮无萍的恶鬼就开始沸腾,从西边来的地藏菩萨坐下的谛听神兽当日就驮着他们走了。”
孟婆掐了掐白上的脸蛋儿,“你们要想找他们,恐怕是要穿过酆都,再去地藏菩萨的居所才行。”
“这样,谢谢孟婆娘娘。”白上这才晓得方才他给自己喝了一碗粥是为了什么。
他现在虽然是隐鼠,也勉强算的上是一个古神,可毕竟血统太弱,在酆都,像是他这么大点的妖怪,没有父母功德绕身,也没有一件厉害的法器,根本就像是入了蛇群的老鼠一样只能任人宰割。
当下黎赤也不再说话,牵着白上的手,左右看了看,取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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