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怎么都好,但现在我也同样重视我的小表叔,至少不希望他在我妈这里听到不开心的话,却只能默默忍在心底。
吃过饭就给蛋糕点上蜡烛,我抓着白银的前爪打节拍,和我妈一起唱生日歌。可惜我家是刻在基因里的家族遗传性五音不全,两个人唱得全不在调上,荒腔走板,还带上白银适时的几声叫唤,听得小表叔直发愣。
“哎呀,老了,唱得不好了,当年我可以一朵金花……”我妈很善于给她自己解嘲,我没有说出她当年也没唱好过的实情。
“赶紧许愿吹蜡烛吧。”我觉得不好意思,打个圆场,小表叔才回过神来忙点头。
他闭上眼,双手在胸前合十,虔诚的许愿。我不知道他的愿望,因为大家都说讲出来就不灵了,我不迷信这些,只是由衷希望这孩子哪怕最细小的愿望也可得现实。
等他再度睁开眼,我把蛋糕往他面前推了推,“要一口气吹灭全部啊。”
“唔。”他用力吸了一大口气,很好,一根不剩的灭了。
他切了三块蛋糕,我把剩下的装回盒子,让他带到学校跟室友分享。
饭后我就钻进自己房间翻箱倒柜,我妈没动过这里的摆设,我却稍微忘了自己把东西都放哪里了。小表叔站在门口看了我片刻,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于是走到床沿,才坐下,又站起来去带房门。
“怎么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门关上,一边翻找一边顺口问道。
“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但是我听到你们说话了。”
我手上僵住,“陈泽,我妈她不是……”
“我知道的,我没有生气。”他打断我的话,“我是想说,你不用担心我,我不在意的。”
“嗯。”
“还有……”
“嗯?”
“不管我长到几岁,我都不想离开你。”他双手乘着床沿,低下头,视线大概落在地板上。
这孩子……居然说出这么动听的傻话。
我从置物柜的深处挖出了要找的东西,走到他跟前蹲下来,仰脸与他对视,“不管你要做什么,放心,我都在这里。”我拉过他的手,给他戴上我手里的东西,调整了一下,“嗯,正合适。”
“这是?”他抬起手腕看。
“我大学时戴的表,送你当生日礼物。”那是我考上大学后买的,花了两百块,对那时的我来说是很贵重的物品,用了四年,毕业时因为这手表太孩子气才收起来。“换个电池就能走了,虽然不是很值钱的东西,希望你能喜欢。”
“我喜欢。”他咬住嘴唇,缓缓地伸手抱住我,脑袋蹭在我的肩上,“我喜欢,收不到更好地礼物了……”
他还是这么容易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去研院干活了。今天多写一点xd晚上饭后散步,在学校公告栏上看到《岁月神偷》的海报。好像是它的作者要来学校做什么活动。我没看过,但非常喜欢这部电影。从中间开始就哭得乱七八糟。我记得一个情节,为了给儿子治病,父亲不得不典当了他的结婚戒指,妈妈看他掏出二百元,也看到他空荡荡的无名指上的戒指痕,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这电影让我看到生活无奈绝望时总有人可依靠的温暖。嗯,强烈推荐。
☆、第 22 章
周末有空我就会回家,看看小表叔,陪陪我妈。我妈说是沾了小表叔的光,我这不孝子才会记着回去。我自知理亏,也只能干笑,倒是让小表叔不好意思。有时候忙了,小表叔就会去我妈家陪她聊天,或者来我这边住一晚再回去。原本的弹簧床已经被我换成结实的木床,只是住处狭小,换了床也依旧小张。不知不觉,他在我妈家和我那边留下的东西多了起来。还是每天一个电话,说些日常琐事,生活即使无波无澜,我在他脸上看到的笑容却越来越多。
之后到了国庆假期,他才有三天假,我公司福利不错,七天放满,便拒绝了同事旅游的邀约,溜达回家当闲人。小表叔在我妈家住到开始上课,我就跑去跟他老师打了招呼,这几天中午都接他回去吃饭。他的班主任是个很负责任的人,有天我过去时特意找我谈话,似乎把我当成了他的监护人。
“你是陈泽的表哥吗?”
解释起来太麻烦,我也就点头了。
“陈泽这个学期开朗了很多,成绩也比以前稳定,高三这段时间心态很重要,你也要多关心。”
“是。”我忙不迭应下。
“我知道他家里的一些情况,他挺懂事的,也没有行为偏差,就是太内敛。”想来之前小表叔也让这位好老师担心过,“虽然这些跟你说有点奇怪,但真的难得有他家人来找他。”
我笑着谢过老师。其实我很少主动过问小表叔在学校的情况,更不在意成绩,通常听他自己说些零碎,知道他开心就好。不知为何,我不太想板起脸来当他的家长,那样的关系等级过于鲜明。
老师走后,我转身想去他的教室,却见他正站在楼梯口,刚才说话大约听见了。
“陈、安、表、哥。”他阴着脸一字一句地故意这样叫我。
“嗯?这是因为我把你降了辈分不高兴吗?”我笑问。
“才不是。”他好像真有点不高兴,“你是我远房亲戚,不是我爸爸。”
呃……是觉得我管得太宽了吗?我有点笑不出来,讪讪地道歉。
“对不起,回去吃饭吧。”我率先往回走。
他僵立在原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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