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这才出声提醒刘太卜,不要太过得意忘形,失了奉常应有的气度。可惜……如今看来,刘太卜是半分也没将我的话听进去,反倒如今还倒过来指责我,实在威胁他。”
苏邑怒道:“这如何能算得威胁?这话依我瞧,分明是徐奉常不与他计较,还好心提醒他,谁知道刘太卜自个儿心是黑的,看别人,倒觉得别人心也是黑的!”
众人闻言,纷纷议论不已。他们既为徐福的断言如此之准感觉到惊奇,又为刘奉常那不知死活的模样感觉到可笑。
原来从那时起,刘奉常便已自己埋下祸根了,可笑他不知悔改,还倒打一耙。
内侍冷冷地看着刘奉常,不带半点笑意,问道:“如今,刘太卜可服气了?”
刘奉常被旁人不屑的目光瞧得满头大汗,仿佛自己整个人都摊开来被人瞧了一般,他张了张嘴,急于辩解,但那内侍根本不想听他说话,于是直接打断了他,“服气不服气,也都是如此了,如今恐怕还要请刘太卜随我走一趟。刘太卜罪名簿上可又要多一项了。”说罢,那内侍才凉凉地笑了。
“罪名簿?什么罪名簿?”刘奉常愣住了,忙结结巴巴地问道。
众人也都愣了愣,心思敏锐的,自然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小事。这刘奉常恐怕……是要完了啊……
莫说他们,就连徐福都怔了怔,还有什么罪名簿?不过徐福心中可无半点同情。落得什么下场,全都是有因才有果,当初刘奉常是如何作死的,如今可不是全都偿还在自己身上了吗?
刘奉常懵了懵,脚下都有些站不稳了。
“怎会……怎会如此……”他恍惚了一阵,突然间骤然回过神来,大喊一声,“我要见王上!我要见王上!”可话说完,刘奉常自己心中的害怕却更甚了。是了,他找王上又有何用呢?他连见王上一面都难,而徐福却能自由出入王宫。孰轻孰重?王上能不知晓吗?届时,说不定等着他却是更重的惩罚。
“见王上?”徐福微微挑眉。
刘奉常顿觉徐福身上气势逼人,平白又矮了他许多,连声音都不自觉地讷讷了起来,“我……不……我、我不见王上……”
旁人见状,不由得嗤笑出声来,瞧这模样,可不是心虚吗?若不是心虚,怎么先说要见,后又不敢见了呢?
苏邑冷冷地看着刘奉常,“刘太卜以后可不要将脏水往徐奉常身上泼了……”他顿了顿,突然道:“当然,以后刘太卜也没这个机会了。”
刘奉常心中恐慌更甚,目光胡乱一扫,便扫到了一旁的王柳。
“王太卜……”刘奉常出声道,他的声音有些低,但随即他便更大声地叫道:“王太卜!”仿佛抓紧了什么救命稻草。
众人朝王柳身上看去,暗暗咋舌,这刘奉常是要死也拉着王柳一块儿啊?王柳这可才刚升了太卜丞呢,这刘奉常可真是够缺德的啊!
王柳此时也羞窘不已,尤其是再看苏邑那样维护徐福,他便更觉得胸中焦灼,直想骂苏邑有病!刘奉常也有病!
“王太卜救我!王太卜,当初为难徐福之人,可也有你在其中啊!”刘奉常大叫道。
这话当即又引起了一片窃窃私语。
这刘奉常的脑子当真是被驴踢了?幸好他不再做奉常了。不然这样的人,指不准什么时候便寻着你来挡矛头了。见谁咬谁,如恶狼一般,谁敢与之相交?
王柳站在中间,也感受到了方才刘奉常那样被无数目光打量的滋味。
当真是……自己种下的苦果,便要自己尝了!
王柳是真想出口骂刘奉常的,但是想到前些日子刘奉常才推举了自己,他如何能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若是这样的话,他与那刘奉常又有何区别?他在徐福眼中,是不是依旧是过去那个王柳?
他憋着气,咬了咬牙,良久才道:“曾经莽撞之下,是与徐奉常起了龃龉,但之后,我与徐奉常已经和解。刘太卜此时何必将此牵扯出来?”
刘奉常却不信,如今徐福会对他冷眼相待,难道对王柳就能毫不计较了吗?不可能!
他惨笑道:“是,如今徐奉常便只记恨我一人了……”
“记恨?我何时记恨你了?说话要有证据,若是嘴皮子一碰便要污蔑我,刘太卜可别过了分。”徐福冷声道,随即对王柳道:“我与王太卜之间恩怨已销,王太卜还是到一旁去吧。”
王柳悬在胸口的那口气陡然松了。
而刘奉常没想到徐福真的会放过王柳,当即瞪大了眼,“不可能!徐奉常如今可是刻意要为难我一人?”
徐福实在懒得与他胡搅蛮缠下去,明明半分证据也没有,反倒是他自己罪行都可清晰数来,偏偏刘奉常就要装傻,非要往他刻意报复上扯。面对一个装睡的人,你能如何?那就是干脆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疼痛教训!
“烦请内侍将他请走吧,这等人,不配站在我跟前,与我说话。”徐福一甩袖子,也不看他了,“真相如何,在场众人心中已有评判,到时候王上必然也另有评判。既然刘太卜不服,非要陷害我,那就让刘太卜去好好服一服气吧。”你不是说我记恨你吗?不是说我威胁你吗?我现在不记恨你,也不威胁你,我当场就把仇给报了,让你感受一下,真正被我记恨,那是什么滋味儿。
那内侍也被闹得有些烦,只是碍于徐福不发话,他也不敢随意胡来,免得反倒污了徐福的名声,令他人胡乱往徐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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