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说起来国庆是你们苗家的长子,古时候人家过继都不过继长子的,你们做的出来这样的事情,十里八村谁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现在跑过来装什么父慈母爱!”
又提到当年苗国庆跟宁月娥结婚的时候,因为是招赘,宁家给彩礼,那些彩礼可是被克扣了相当一部分才让苗国庆带回宁家的,足见苗家的苛刻,苗国庆之所以会喝药,谁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在家里的苦楚?
苗家人当然不承认,说苗国庆结婚都十年出头了,这会儿寻短见那肯定是在宁家受的委屈:“幸亏国庆人救了回来,要是没救回来啊,咱们就去派出所告状,你们逼死人命!”
两家吵的不可开交,先是动嘴再是动手,这个肯定是宁家吃亏——宁福林百忙之中将宁宗推出院子,低声叮嘱他去找宁月美,指望小女儿一家来支援。
结果宁宗出门的时候被苗家人吓唬,说他要是敢喊人就打死他,顿时不敢去小姨家了。
他哆哆嗦嗦的藏到了村外的草垛子里,就是之前赵建国推荐给宁光躲避的地方,觉得苗家人应该不容易找到自己,这才抽抽噎噎的哭起来,心里非常的痛恨苗家人,也非常的恐惧苗家人。
思来想去又觉得罪魁祸首无非是宁光,要不是她不肯乖乖挨打,要往苗国庆身后躲,苗国庆也未必会为了女儿跟牙牙跟太婆起冲突,更不会一气之下喝农药……那样苗家人怎么会找上门来呢?
他低声咒骂着宁光,决定等这姐姐回来之后要狠狠的打她一顿,好为太婆以及牙牙出气。
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己没去小姨家也没什么了,因为他也是会为褚老婆子他们报仇的。
……宁福林这里左等右等不见援军,倒是苗家人担心朝阳村的人会多事,存了速战速决的打算,下手狠辣,顷刻间就将宁家祖孙三代打了个落花流水,被按在地上摩擦。
褚老婆子跟宁福林风光了大半辈子,临老落魄,心中本是遗憾,这会儿气性上来就是宁死不屈,说是苗家人有本事真的弄死他们,反正他们绝对不接受苗国庆回来!
见这情形苗家人倒是犯难了,他们打宁家人一顿自觉理所当然,可要是真下毒手也是惧怕法律的。
于是让人按着他们三个,苗国庆的继母拉了几个同来的要好的妯娌到旁边去商议,就想到一个办法,过来同褚老婆子讲:“你们现在不想要国庆了,无非是因为有了宗宗。可是国庆到底是宗宗的亲阿伯,他被你们赶出去没法过日子,宗宗倒在这个家里吃香喝辣,这事情传了出去,你们以为宗宗会有好名声?到时候别说讨老婆难,就是学校里,说不得也不要他呢。你们忘记之前那谁家孩子考上大学,结果政审没过的事情了?一个不忠不孝不义的人,国家做什么要栽培!”
其实这个时候上大学已经不需要政审了,但褚老婆子跟宁福林不清楚,到底他们这两代亲戚里都没有上大学的人。
闻言真有点被吓住了,他们这辈子最大的软肋就是宁宗,只要宁宗好,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反过来,如果宁宗不好了,他们再占上风,又有什么意义?
“而且国庆又不是好不了,你们接他回来,让他好好养着,过几年不一样能做事吗?”见他们意动,苗国庆的继母松口气,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宗宗今年才几岁啊,要是现在就没了阿伯,走出去也会被人笑话!”
又说苗国庆现在只是干不了重活,又不是不能动得人伺候的那种,“他回来了,田里月娥辛苦点,家里不就都可以交给他了?你家美头都快十岁了吧?过个几年就要嫁人,到时候难道让亲家嫲嫲跟亲家公你们来烧锅做饭?本来你们就是招赘,女儿当儿子养,那女儿下地,女婿做饭,这不是蛮正常吗?”
褚老婆子跟宁福林交换着眼色,心里已经被说服了,只是觉得面子挂不住,于是就提出,要苗家也给一份补偿,一个是今天苗家人打上门来,打坏了家里的一些东西,第二个就是苗国庆毕竟也是苗家骨血,当初上门的时候,苗家什么都没给他,还克扣了宁家的东西,现在苗国庆有难,苗家理所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见苗国庆的继母想拒绝,褚老婆子就冷笑,说:“我们宁家虽然人丁单薄也不是好欺负的,你要是真的把事情做绝,我也这把年纪了,大不了一根绳子吊你们家门上去!到时候做鬼都不放过你们一家子!”
“老嫲嫲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苗国庆的继母闻言脸色微变,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到这种不好收拾的地方,毕竟她亲生儿子才讨老婆,正指望着今后日子红红火火呢,这时候门上出个吊死鬼,不说其他,单是晦气这点也不能不考虑。
于是放软了语气,叫亲戚们放开宁家人,大家一起扶正桌椅坐下来说话——经过反复的讨价还价,最终双方达成协议,就是苗国庆父女还是在宁家生活,但苗家要把当初克扣了苗国庆的东西还回来,另外再加五十块钱。
苗国庆的继母非常不愿意另外给钱,说自家这几年条件也不好,还刚娶了儿媳妇,实在没钱,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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