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逐渐消去。
不明所以的任伯惇瞪大了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所幸很快地左舞玄便回复正常,从容地站起回身,脸色却有种相当不自然地神气焕发,简直不像个刚受过伤的人。
「我之前一直不敢来找关大哥,便是生怕连累了关大哥,我这条贱命啊,本来欠关大哥便己经够多的了,呵~」
见到左舞玄脸上挂着一抺浅浅的平静得有若水镜般的笑容,全然回异于平日的他,反倒让任伯惇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极度不安,疑惑颤抖着问:「左大叔,您…您要不要紧~」
「我很好,小惇,左大叔有件事想拜托你。」
任伯惇心中不安的阴影持断扩大,坚决地点点头.「左大叔,任何事,小惇都会拼死命辨到,但…但…您~」
「小惇~虽然左大叔平日时常骂你,但你真是个好孩子!」,左舞玄伸手轻轻抚摸任伯惇的大头,才接着说,「刚才左大叔配合着大还丹,硬生生催发自己的本源内丹,不但伤势尽去,功力也在瞬时回复了往日水平,或许更有过之也说不定,但这么一来,左大叔大概也活不过半年了。」
闻言,所有压抑的情绪终告溃堤的任伯惇,终于放声大哭。
「左大叔…」
「小惇~别难过,到这时侯,你左大叔才明白,他心里真正在意要紧的事物,你左大叔现今心里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救回你关伯伯,用左大叔一条贱命换你关伯伯一生平安,划算得很。」
「但…但…」,哭得更是淅沥哗啦的任伯惇,己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原本,左大叔实在不该再让你冒风险,但左大叔一时实在也想不出有什么人可拜托的了,不过,你要答应左大叔,事情有没有辨好不打紧,你自己安全最紧要,左大叔今后不能再照顾你了。」
「我一定会拼命做好大叔交辨的事。」,任伯惇用手臂抹去哭得一蹋糊涂的泪水,用他自认为最具男子气概的声调发誓。
左舞玄用前所未有的慈爱神情望着任伯惇强自振作的保证,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自怀里取出一只掌心般大小的玉佩,递给任伯惇,「小惇~这是你左大叔在昔日在〔四门〕之中,作为四圣使中,北方玄武的证明。」
那玉佩质地相当坚硬,冰凉凉的触感,握在手心相当舒服,任伯惇低头再仔细端详那只玉佩,只见上面镂刻着一只长颈龙首,坚石龟身样的神物,作工相当精细,非同凡品,只听得左舞玄继续接道。
「小惇~如果可能,你带着玉佩到南都应天府,设法到城东一家名叫通疏的酒店,找到一名叫白头头的老板,私下将玉佩给那人看过后,说出〔玄武冰天〕四个字,请他带你去见〔辽王〕,辽王的本名叫〔朱植〕,但你千万别胡乱叫这名字,是会杀头的,他,是当今朝里那个小狗朱棣皇帝的十一弟,也是昔日〔四门〕四圣主之一,化名朱焱的南方〔朱雀〕,这秘密全天下没多少人知晓,你也要小心,千万别四处胡乱说,免得召来杀身之祸。」
任伯惇见左舞玄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大的秘密,顿感压力大增。
「见到辽王之后,将玉佩交给他,告诉他我眼下的处境,请他看在昔日兄弟的情份上,看看能否出手帮忙解救关伯伯。」
左舞玄停顿了下,轻喟声后才接道,「若他肯出手,许多事都可迎刃而解…但,机会多半不高,所以,小惇~」,左舞玄凝视任伯惇半晌后才又说:「人家肯便肯,不肯便罢,千万别勉强人家,知道吗?」
任伯惇点点头。
「你是个好孩子。」,左舞玄笑着又摸了摸任伯惇的大头,又从怀里取出一只用火漆封住的小圆筒,交给任伯惇后说:「小惇~今日一别,不知还有无再见之日,这东西送你,里面是我对武学及心经的一些粗浅心得,你传完口信后,看是要继续练习心经,或学习里头我私创的武学,或者索性放弃一切,安心当个平凡人,都由你,这东西就当作左大叔拜托你千里迢迢地送上口信的回礼。」
「那,左大叔要去找你关伯伯了,小惇~来日多保重。」,话说完,任伯惇眼前一花,左舞玄人己不见踪影,只听得半空中语音传来道:「啊~对了,如果小惇你将来还有机会再见到关伯伯,便请告诉关伯伯说,小左这一生负他太多太多,下辈子他再…」
待任伯惇抬头,人声己杳然。
洞庭帮大厅。
神秘的黑方极乐教主怒拍身旁由楠竹制成的茶几,只听得茶几发出拍嗞声响,应声碎裂。
「沙天南在黑牢里关得好好的,怎会莫名其妙消失不见,摇光~你这看守是怎么当的。」,少有发火时侯的黑方教主,此刻正对着伏在地上颤抖,代号摇光的尧予期大发脾气。
「属下罪该万死,属下己派人调查黑牢地下结构,理当很快便有消息。」,尧予期趴在地,惶恐地回答。
此时,原本一旁看戏,本名为萧其旌的萧左使一派轻松地开口了,「教主,摇光有疏失,自当责骂,但摇光辨事向来仔细尽心,如果教主是将他事的怒气转发在摇光身上,对摇光也不尽公平啊,教主。」
萧其旌停顿下,观察过神秘教主的反应后,才又接道:「教主,其实圣教主做事向来有他自个儿的主意,这次事出虽有些突然,但就结果而言,也不算是坏事啊,第一、咱们里卷到手了,第二、圣教主顺手将关镇远擒来,或许也是希望我们牵制关长征,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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