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有个小小的悲怆的声音在念念有词……不是说好了一起过年的吗……为什麽要欺骗我呢……为什麽……这个声音只有他能够听见……仿佛这个漆黑的房间实则是为他准备的监牢每片黑暗都在吱吱的哭泣……
原来……原来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那所谓的爱情……可能男人对他连喜欢都谈不上……说到底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已……是不是?是不是……
亏他之前还绞尽脑汁地想怎麽告诉他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这件事……亏他还在画著蓝图想像一家三口和睦融融的样子……真有够蠢的……太蠢了……
李先,你怎麽可以这麽蠢?!
他倚著门,丧失所有力气地滑下去,蜷成一团,手捂著脸……连哭都哭不出来……哭都哭不出来啊……
没有时间,没有光,也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赤身luǒ_tǐ,好冷的……
他始终安静地坐在那里,疲惫得绝望得无法思考任何问题……
他应该坚强点。然而连最後的希望也破灭坚强又从何谈起?他甚至懒得去回忆两人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自我安慰跟自取其辱无异……
大家别怕,还没到真正的虐点~~~~~~~~~~先先是情到深处,很容易受骗的~~~~~~~~要原谅他~~~~~~~他也不是故意的~~~~~~摸~~~~~~
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144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他觉得自己都不存在了的时候……
一种仿佛通过扩音器扩散出的声音在寂静得可怕的空间里响开了……
“张帅帅在哪里?”
口气跟审问如出一辙,冷硬至极……
没得到回答,那个声音又说:“我要你马上治好泰德的腿。我保证只要按照我所说的做,一切都会有的。”
饿了这麽久,他浑身虚软,似乎连耳朵也不太灵,没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
但不管是谁,说的什麽,他都将以沈默作为拒绝。
就算渴死、饿死在这里……就算连那无辜的小生命也要葬身此地……
他就有这麽坚决!他就有这麽无情!
你不仁我不义,其实要对付这种伎俩很简单。筹划这出戏的人也太可笑了。他李先岂是这麽容易打倒的?!
李先眼里的脆弱一点点地散去,就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葬礼。如果他们希望有什麽从他意志里土崩瓦解,那只会是对那个男人的爱意。
“他好像无动於衷。”
在监视器旁的男人优雅地转过身,无框眼镜下闪著沈甸甸的玩味。
“当然我更佩服你。”见袁风有些不悦,他掉转口气,带著恭敬的奉承听上去完全是赤裸裸的取笑声。“用这种办法将他骗来,还做得如此天衣无缝,我受教匪浅。”
队长冷冷地盯著他:“废话少说。你不是自诩最出色的心理医生?还是白白浪费时间才是你引以为傲的专利?!”
男人看了他一眼,语气轻佻地反驳过去:“也是啊,那家夥现在无时无刻都陷入自己的腿是不是一辈子都废了的恐惧里。我搞不懂,这样没用的男人也值得你挖空心思……”
“住嘴!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只是拖延时间好拿更高的工资!”
那人冷冷一笑,即使冷笑依然优雅得像个绅士:“好吧。我先警告你,到时你可别因为心软而加以干涉。哈,要知道,我是很残忍的。”
简直受不了这家夥。故作神秘,连名字都不告诉雇主。让别人管他叫‘l’。去他妈的。
凡事都要调侃一番,仿佛他是专门为调侃世人而生的。简直就一莫名其妙的人渣。
“我们没有时间了。泰德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如果他出了事看我不拿你是问!”
“慌什麽。”男人用手抚了抚自己那堪称完美的发型,他本来就长得帅气,乍看之下就像生活在宫廷里擅於心计的高贵王子。“要打破他不容易,如果要达成目的先要了解他的生世,其次是他的性格,请问,你知道他多少,哦?”见他抿唇不语,懒懒笑道:“如果你不能给我提供方便,事事都要我亲力亲为,又要限定时间,这点报酬可能少了一点。”
“要多少你尽管说,别他妈扭扭咧咧的,烦不烦!”
“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l撑起躺在椅子上的身体,再度望向屏幕,“你们还是恋人,我有点不信。好了,不说了,办正事。”
起码有四五天了吧,他饿得不行了,缺水的难过比饥饿更甚。但他更担心,他的那些朋友会四处找他,但注定会一无所获。但是他最怕的是,躲在地下室的张帅帅会挺身而出。
就只有这些人了,会把他放在心上。他不想看见他们著急,但是没办法,他脱身不了。
不是没有闻到饭菜的香味,不是没有听见滴水的声音。但是他告诉自己,我不能。我不是那些歹徒仅靠丧心病狂、利诱威逼就能摆平的货色。
袁风可能从来没了解过他吧,不然怎会犯下如此可笑的错误。他现在已经不怀疑了,只是觉得遗憾,那天两人差点死在一起,为什麽不干脆死在一起?如此一来就完美了,不再会有伤害。那时他为何还会因为彼此还活著而感到庆幸?甚至还滑稽地期盼著美好的未来?
他蜷在墙角,半睁著眼睛。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有一缕悲哀萦绕在心底。他还是觉得伤心的。人非草木,至少他对得起自己的七情六欲。
爱情果然让人无知。自己老是说旁观者清,嘲笑别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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