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裴真挑了挑眉,没想到这男孩如此执着于打她,她也不多言,握住扫帚柄这么一挡,哗地一声,男孩的剑就插进了扫帚里。
男孩又是一声叫,想把剑拔出来,裴真哪里容他,嘴角露了笑,一转扫帚柄,扭住了那剑。
“呀!我的剑!你松开!”男孩拔不出剑,跳了起来,小脸皱巴成了包子,气鼓鼓地瞪着裴真。
裴真不急不躁,这才开了口问他,“为何拔剑伤人?”
“哼!我是除暴安良!”男孩不服得很,又试着拔了几下剑拔不出来,干脆一扔,仰着头掐起了小腰,“你是坏人!我是大侠,当然打你!”
裴真听得直觉好笑,这孩子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尤其瞧瞧他那挺直的小身板,同只早起打鸣的公鸡没有两样,无非是只小公鸡,且是个胖的。
她将扫帚和他那没开刃的剑收到了手中,扔到了一旁,看着他问:“我为何是坏人?你又是哪路大侠?倒是同我说一说?”
那还没了剑做依仗,也浑然不怕,解下剑鞘拿在手里,立时又有了气势,他将剑鞘举过头顶,肉腾腾的小手抓得有些吃力。
裴真听他亮了嗓子道:“我,蜀山大侠!”
“蜀山大侠?蜀山派?”裴真微讶。
她上下打量起这个小娃来,没想到这孩子不大,却已拜在了蜀山派门下。
蜀山派地处川蜀,与剑术一道与中原各派皆不相同,近百年蜀地并非全然归顺朝廷,川蜀各派也与中原不甚往来,这孩子芝麻点子大小,竟拜进了千里之外的蜀山派。
或许裴真打量他的目光过于稀奇,男孩感觉到了自己的赫赫威名震慑住了她,小脸全扬了起来,“大侠在此,快求饶!”
这一声喊,又让裴真笑了起来,就算是蜀山派的掌门杀上门来,她也未必求饶。
夏西早就被声音引了过来,瞧见是个小娃同裴真对峙本想上前,被裴真眼神止了回去,现下听着小娃口气太大,也不禁笑弯了眼睛,“这位小大侠,敢问师从何人呀?”
男孩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人,回头看去,却被她的问话问住了,愣了半天,放下剑鞘挠了挠头,一脸疑惑:“狮虫是什么虫子?”
这次夏西也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裴真也笑得双眼弯弯,“师从,就是你师父是谁。”
男孩听懂了,却摇了头,“我没师父。”
裴真同夏西对了个笑问的眼神,“没师父?何称蜀山大侠?”
男孩嘟了嘴,认真回道,“奶娘在家种番薯,那小山叫薯山,我在山上玩,奶娘说我是薯山大侠!”
夏西已经笑得快背过了气去,裴真也笑出了声来,抱了拳,不禁打趣道:“你这薯山大侠,委实厉害,在下佩服!”
男孩听了这话,身板挺得更直,胖鼓鼓的小肚子都突了出来,又拿起了剑鞘指着裴真,“那你还不求饶!坏人!”
裴真笑着皱眉,“我为何是坏人?便你是大侠,也不能随便污蔑人呀。”
“你就是坏人!”男孩并没有对自己的行动产生疑问,他道:“我都知道了,你欺负我祖母,跟三伯父说耳朵风,还打哭小丫鬟!”
耳朵风?恐怕是耳旁风吧?裴真心想,不过小丫鬟......
裴真抿住了笑意,那边夏西递来一个提醒的眼神,她示意不急。这会子她听着小娃含含糊糊的说了这两句,眼下已经知道小娃是谁了。若说她同韩家谁有过摩擦不快,那也只有三婶娘,而这孩子,定然是韩四爷韩烁家的次子。
“你是静宝么?”
“咦?你认识我?”静宝歪了小脑袋。
裴真笑着点头,“既然咱们认识,有话得好好说。我可不承认我欺负了你祖母,也不承认同你三伯父吹耳朵风,至于打哭了小丫鬟,那更是没有的事了。你说,我打哭哪个小丫鬟了?”
男孩皱紧了眉头,紧紧盯着裴真,想了想伸手往院外一指,“狗洞听见的!真的!”
他说着怕裴真不信,连忙一声喊,“种子,你说!”
他这么一喊,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这才从门口缩头缩脑地进了门里,哭丧着脸,显然吓坏了的样子,进了门便跪下磕头。
“夫人,夫人饶命!宝少爷说得没错,是有两个小丫鬟在狗洞旁边哭来着,少爷一听那两个丫鬟说夫人故意使坏,不把下人当人,随便打骂,就生了气,这才跑来的!奴才拦不住,夫人饶命!”
这么大的孩子跪地叩头求饶,裴真自然不会难为他,喊了他起来说话。种子见她不急不气,有了些胆子,道:“那两个丫鬟就说夫人心思坏得很,先给三爷灌了mí_hún汤,让三爷都听夫人的,这便纵着打骂下人了!”
裴真听得一阵好笑,她既不会唱也不会跳,怎么就给韩烺灌了mí_hún汤?不过这不是重点,她又问:“小丫鬟可说我为何打骂她们?”
种子不敢隐瞒,“那小丫鬟说......说是给夫人端茶慢了,夫人发了脾气,用鞭子抽了她的腿,她方才还把裤腿卷起来,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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