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后方。
“→_→”李绰没想到这人这么实在,竟然连谦让一下的虚礼都没有,直接跑了,还说什么自由平等呢,现代的男人就是靠不住,满嘴里冒沫儿一肚子花花肠子,这回要是能活着出去,自己也不用端着,先让他把二荤铺子的房本儿加上自己的名字,要是不愿意,就跟他散伙,反正现在的gay这么多,自己长得这么帅,也不愁没有下家儿。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勤做深呼吸,学爷爷唱唱跳跳我也不会老~”
就在李绰单方面准备协议离婚的时候,身后的张涛不但不知悔改,竟然还唱起歌儿来了。
“你在干什么?!”李绰一剑刺死了一只小蜘蛛,手腕一抖剑尖儿一挑,直接挑破了那个小畜生的肚子,恨恨地回头一看。
只见张涛正在不停地翻转跳跃辗转腾挪,一个人在他身后的岩壁上做起了第八套广播体操。
“消化食儿啊!等我做完第八套广播体操感觉一下,是不是就可以吃下东西了!”张涛一脸扭曲,苦哈哈地抱着肚子跳跃着。
“……”李绰养尊处优惯了,以前吃完饭都要由宫女太监服侍着小睡片刻才会起来继续办公,这会儿看见张涛扭曲的表情,就知道他饭后强行运动,胃有多疼了。
“别跳了,你歇一会儿吧,我还支应得来。”李绰有点儿心疼地说道,一面打起精神,挽个剑花儿,一剑刺入了一个女宝宝正在往上攀爬的身躯。
“……!”那个小女蜘蛛看上去就是个小萝莉的模样,没想到被李绰的剑尖儿一条,肚子里竟然炸开了花,涌现出了更多密密麻麻的小蜘蛛!
“现在是什么鬼!”李绰看得眼前一花,强忍住密集恐惧症带来的眩晕感,回头问张涛。
怪不得刚才这些小畜生们一出生就开车,还特么是辆云霄飞车,合着是要开足马力多快好省地制造封建主义接班人啊。
“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张涛难得拽了一句古文,从兜儿里掏出一副r,朝李绰扔了过去。
“给,劳动保护!快带上,眼前自动打码。”
李绰没戴过太阳镜,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接过来直接往鼻梁上一推,世界果然陷入了一片白天不懂夜的黑。
这小子真他妈帅啊。张涛看了看李绰的扮相,吞了吞口水,想着这一次外出公干回家,一定要弄一身儿思密达军服让他穿上,自己再嘿嘿嘿。
“不行,越来越多了!你的广播体操怎么样了……”李绰一直在不停地舞动着手中的尚方宝剑,简直舞得好像一个流星团那么好看,一团银光闪过的地方,小畜生们挨着死碰着亡,不过也大量地消耗着李绰本来就因为一路呕吐着过来,已经所剩无几的体力。
“正在操,你再忍一忍!”张涛大喊道,更加强劲地跳起了第八套广播体操,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遣词造句似乎有哪里不对。
“快顶不住了,那些第一批出生的已经学会了盘丝,过不了一会儿他们就可以织网爬上来了!呼……”李绰大口地喘着气,语气却还维持在一种稍微紧迫,但依旧没有太大波澜的状态上,上岗培训使他养成了湿衣不乱步的性格,也体现在为人处事的点点滴滴。
“哎哟,我的胃好像抽筋儿了。”张涛盯着一张苦瓜脸,捂着肚子在他身后叫唤着。
“什么?那怎么办?”
“你帮我看看,我的喉咙里好像被刚才吃下去的东西给盯住了,呜……”张涛哭得梨花带雨,跟他五大三粗的体形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李绰刷刷刷三剑,解决掉了最新一批爬上来的小畜生,剩下的大部分似乎也都学乖了,知道李绰太勇,从正面突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纷纷在岩壁的其他方向以极快的速度开始结网,一旦蜘蛛网盘丝封闭了洞口,剩下的就是时间和体力的较量了。
“张嘴,让我看看。”李绰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捂住了自己腰杆儿勉强站了起来,扶着雕梁画栋蹭到了张涛的身边,扶住他的肩膀,梗着脖子朝他嘴里瞧。
“对不住了,李绰。”张涛朝着他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李绰的错觉,他觉得他的笑容相当纯洁,跟他原来那种稍微带着点儿轻佻的笑意很不一样,他笑得很清爽、甚至可以说是圣洁,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他抱在怀中,奉献出自己身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忽然,张涛的头向后梗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大张着的嘴角撕裂了脸颊上的血肉,不停地像两边绵延着伤口,血管迸裂,溅得李绰满脸是血,终于,他的头部彻底被撕裂,整个儿脑袋咧对了环,露出腔子内部的血肉,还在不停地蠕动着。
“张涛!”虽然带着劳动保护的太阳镜,李绰还是被他这种看上去好像是自残的行为吓到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只能紧紧地捉住他的胳膊大声地呐喊着。
咕叽!
那腔子猛然蠕动了一下,倏忽扑了上来,用那个黑乎乎的血洞直接就往李绰的头部招呼了过来。
“张涛!”李绰大声喊着他的名字,身子一挣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摆脱不掉张涛强悍的膂力,那截儿血肉模糊的腔子长着血盆大口,以泰山压顶之姿直接咬了过来!
“唔!”李绰闭上眼睛,等待着莫名其妙的疼痛感。
……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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