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羽靠近叶华年,小声问道是否出了事故,对方神态自若说着没事,却又不让他们走。
不论元穆真人和其他仙友如何相问,就是不说缘由也不放行,虽说缥缈峰弟子人数不多硬闯也可,然而实在有失风范。
沈思辰静观许久,沉思度量着,忽然拉着叶华年走到远处。
“叶宗主,可是洛璃又闯祸了?”
叶华年挑眉冷声道:“这么说,他闯的祸不就是你么。”
沈思辰有些无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叶华年薛洛璃都是同样的话不分场合,正想循循善诱,晓以大义,忽然一个人从院子外翻墙飘进来,引起院内众人一阵惊呼,待他落地起身后才看清。
元穆真人诧异道:“薛公子,为何不走正门?”偏要翻墙进来。
薛洛璃嘻嘻哈哈道:“刚吃饱饭,跳两步。”
他嘴里没半句实话,行事阴险,在场部分仙友曾或多或少着过他的道,纵使现在有天宸殿和玄灵城护着,他们也不屑与这等人为伍,纷纷别过头去。
白修羽看了眼高墙,笑道:“不知青溪居的围墙,可还入得了薛公子法眼。”
薛洛璃胡乱点头,随即给了叶华年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命弟子们退下,让出一条路。叶华年礼仪周全地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仙友们,请往御溪台。”
莫名其妙拦人,又莫名其妙放人,大家虽然满腹疑惑牢骚,然而计划时辰将至,不是细问追究的好时机,元穆真人与白修羽果断率众先行,其他门派名士只得跟随。
沈念星招呼沈思辰快走,后者正在犹豫间,薛洛璃赶紧道:“思辰,你先走我一会儿就来。”说完还甜蜜地给他送上媚眼一枚。
沈思辰听到这极其陌生的称呼先是呆滞片刻,他自认识薛洛璃以来从未有过这般称呼,很快便明白过来有人又顽劣了。
果不其然,昭宁等人如同炸锅般窃窃私语惊奇万分,沈念星如受雷劈怒目而视,搭着拂尘的手猛地收紧像要将其折断一般。若非沈思辰挡在前面,恐怕又要拔剑相向,血溅三尺。
不敢再久留恐生事端,沈思辰笑着引沈念星离开,仍不忘回头用眼神批评薛洛璃,无声开口。
薛洛璃看明白了,他又在说,别闹。
等人都走光,叶华年才道:“引蛇出洞,效果如何。”
“出来了。”
“是他吗?”
“是他。”
“竟然真的是他。”叶华年陷入缥缈峰那一月的回忆,暗处对手嚣张战帖,忍不住嘴角上扬,“果真物以类聚,有趣的很。”
薛洛璃道:“先别高兴的太早,把玄素引出来才是关键。”
白修羽原本定下的时辰是酉时,结果第二天薛洛璃忽然跑过来与他说戌时一刻更好,他虽不明就里然而对方死缠烂打,便猜测大概是为了等凌澈赶到。白修羽对薛洛璃的脾性略有所知,细算下来倒也是吉时顺势,差个一时三刻倒也无妨,便随了他意。
结果等到仪式开始天宸殿的人也没来,白修羽心忧他们会不会是路上出了差错,面上还是沉着冷静条理分明地命弟子们引各位宗主掌门入阵。
真正的隐修剑此时终于现身,虽已封剑千年,青溪居一直以山川灵气供养,不敢丝毫怠慢,故而重见天日依旧不减法器风姿。
所有仙门名士已镇各方就绪,白修羽朝元穆真人点点头,后者扫视剑阵一圈后,掷地有声道:“有劳仙友们,开始吧。”
一声令下,率先施法,一道醇厚强劲的灵流直直冲向阵中隐修剑,无一丝杂质如涓涓流水般冲刷着年岁痕迹。元穆真人首开先河,众人纷纷依令效仿,瞬间无数道灵力集中于隐修剑之上,亮光甚至使御溪台周围的通明灯火黯淡无光,剑身闪耀着夺目光芒,冲破结界直上云霄。
如此大的动静,足以震撼六界。
众人醉心于祭剑,无人注意到一阵悠扬曲调,音律动人蛊惑人心,却又分辨不出声音的方向,仿佛从四面八方齐齐袭来。
不久前的一幕重现,薛洛璃叶华年坐在御溪台下一处围栏,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进程。毕竟是仙家法器,即便尚未开封都可窥探一二隐修剑的剑气。
叶华年感慨:“一会儿破了隐修剑,务必要跟白修羽借来玩玩。”
薛洛璃撑着下巴欣赏沈思辰的侧颜,专心致志的男人魅力果然不同凡响。
“能不能顺利还不知道呢,听到曲子了吗?”
“听到了,就他一人?”
“雪凝躲在暗处,按常理,鬼族应当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召唤出来。”
叶华年仔细看一圈御溪台上人影,深觉任务艰巨:“若是玄素来了,就靠我们这几人?”
薛洛璃好心地给他指了指御溪台周围护法的青溪居弟子:“还有这群,应当能派上用场。”
凌澈的海螺越吹越急促,听得薛洛璃有些心醉,世上唯有凌澈能将这单调无趣的东西吹出这么好听的旋律,叶华年看他不是看沈思辰就是听出神的痴呆脸,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正想嘲讽几句,忽然剑柄剧烈晃动,不远处空气开始出现些微扭曲。
御溪台上正全力运灵祭剑的修仙术士敏锐地察觉了异动,白修羽瞳孔一缩眼神沉了下去,不必弟子们回禀他也知道,结界正在被攻击。
玄素。
此刻撤手,功亏一篑。叶华年没有忘记他的职责,与薛洛璃交换眼神后,踏上御溪台沉声道:“各位仙友继续祭剑,莫要分心,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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