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脸一红,一脸被人窥中心事的神情。
对面的五位“农夫”脸色越来越黑,这主仆三人唱的哪一出啊?
蒙面的少年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似乎是从来没有人敢到他面前这般无礼过,他的略显狰狞修长的手紧捂着胸口,看样子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正当那崔琰将阿六拧到沈宿面前的时候数根飞箭朝这方射来。
崔琰身子一颤正欲出手挡剑,手中的阿六便是呜咽一声倒下,那一箭正中阿六心脏!
崔琰心一紧,未来得及思索便分出心去护太子,只是当他看到太子那没心没肺、极为欠扁的死样子后心中更是悲愤。
沈宿不是没有看到阿六倒下,也不是没有悲痛,只是她自母妃死后,便再也不愿将那种悲痛与弱小表现出来了。小六是随她一起长大的她又如何不痛?
崔琰护着太子,余光瞥向一旁五人,只见那五人有几人受了伤却极力地护着那蒙面人。
崔琰知道,他们定是遇到了贼匪,怪就怪他家爷穿得这么招摇!要不然别人不在两车相撞的时候出手,偏等他家爷走出来了出手!还白白搭上了阿六的命……
“交出你们的金银珠宝,饶你们一命!”良久,才听到林子里传来那放暗箭的人的声音。
一旁四个受伤的人护着蒙面少年,听此话心头一惊,继而齐刷刷地望向沈宿。
沈宿微怔,没有丝毫动作。
那四位以为沈宿爱惜身上钱财,不愿献出财物,四人又齐齐望向蒙面少年。
崔琰这才去留意到那蒙面的少年,他显得十分虚弱,看样子像是受了毒。蒙着面的脸上露出的是一双极美的凤目……崔琰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普通人,可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此时,沈宿挣脱开崔琰的手,笑眯眯地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镯子一个个取下来,还有脖子上的数十条金项链,一条一条都扔在了地上……
劫匪们目瞪口呆地望着沈宿,显摆也不带这样的吧!带这么多不嫌重吗?
崔琰有些目不忍视了……别过脸佯装望向他处。
沈宿却是笑嘻嘻地取下头上最后的金质高冠,一头青丝披散开来,惊了全场人的眼……
劫匪们目瞪口呆地望着沈宿,“他”却是突然吼出一句:“拿着滚!”转身潇洒的离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尽显fēng_liú气度。
“站住……”劫匪的首领发话了,如此尤物,一张脸绝美的雌雄莫辨,卖作小倌也能大赚一比吧。
“把他们几个带回去!”劫匪指着沈君簌和崔琰又指着那五人说道。
那茅草车旁的四人一听心一惊,他家爷已经不起折腾了,怎能随劫匪入窝?
四人相视一望,心中已决定大不了豁出去杀出条路来。
蒙面的少年亦是苦笑,难道天要亡他于此?
他伸出手捂住胸口望着四人中稍年长的人吃力地说道:“密旨在孤胸前,你们带回去给皇上。”
他只动了唇,四人却看的真切,转而表情十分痛苦。
“这是命令!”他这次没有动唇,却是出了声,正好落入习武的崔琰耳里,以至于多年之后他依旧记得……
“你再说一遍!”十二岁的锦衣“少年”指着那群劫匪吼道,“方才是哪个杂种对本……爷说要老子交出金银珠宝,放过我们的!”
我们?……崔琰看着他家太子手指指的地方,正是那五人的方向……
“带走!”劫匪首领说道,说着就有十几个劫匪上前来。
崔琰的手已经握着自己的宝刀刀鞘了,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犯贱了,不等到太子下那句恶寒的命令他的宝刀就是出不了刀鞘。
等了良久,崔琰都没有耐心了,风吹了一阵一阵,太子还是站在那里,眼看那狗贼的手都要碰到太子了……
那茅草车旁五人也看得冷汗淋漓,正等着劫匪走近时出剑!最好是等劫匪去碰触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少年的时候,分散注意,攻其不备!
“崔琰!咬他们!”锦衣的人儿微勾唇道。
崔琰的刀是出鞘了,可是却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
为什么每次太子下令的时候他都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他本以为他习惯了,只是他堂堂一品带刀侍卫,每次要被太子形容的像一条狗一样?每每想着就是一阵恶寒。
崔琰内心颇为不爽,那么只有拿这些劫匪出气了!
崔琰冷目一扫那一众劫匪,身影一闪,宝刀一挥,一众劫匪的高冠就已落地!
秋风过处,鸦雀无声……
众人呆了,唯沈宿含笑道:“嗯,这次不错,没有秃头的,也没掉血的……”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一命抵一命,你们杀了爷的车夫,就理所当然留下一人的性命!”
华服少年指间露出一枚铜板,只是一瞬一息的功夫就射入一贼匪咽喉。
一众劫匪仓皇四遁,方才他们连那人身影都没看到,那人就取下他们的高冠,若是那人有心取他们首级岂有不能之理?
劫匪四逃后,轮到那五人发呆了。
蒙面的少年亦是讶然,如斯快速的刀法,其人定是来历不凡,他对身旁年长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那中年男子立马会意上前说道:“多谢公子相救。”
崔琰这才打量起五人,直接道:“尔等也不会是农夫吧。”
隐瞒只能更生疑惑,所以中年男子没有隐瞒而是解释道:“我们的确不是农夫,深宅之争殃及少主,少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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