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的皇帝。十六岁之前是太子的亲弟弟,受尽宠爱。之后卷入夺嫡之争,被亲兄长陷害,又被弟弟抢了挚爱的女人。一发狠就夺了皇位,将亲哥哥赐死,从此母子反目,再无亲情。随后强纳弟媳为妃,背上污名,开启残暴皇朝。一生应付各种阴谋诡计,不得一夜安眠。晚年病痛缠身,被最爱的女人毒死在龙床上。
经过上一世,太白检讨了一下。他的人生,自己不该涉入太多,只要在他身旁陪着,时不时提点一番。过得顺逐安康就好了。
想明白了,太白就先去王母那讨了点酒,到玉帝跟前露了次脸,去五行山喂猴子,再去东海挖了几百斤龟壳。做完这些,小魔王十六岁了,正好皇帝要给他们换个老师。
太白再见到大魔王时差点红了眼眶,他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在人前爱端架子,人后却是嬉皮笑脸。还有,他还叫风儿,这一世他名为李承风。
“这就是新来的先生?”小魔王晃头晃脑地进了书房,一堆弟弟们早已端正坐好,只有他无组织无纪律地还在散漫游荡。
三弟承业跟他年纪相当,关系也最好。他悄悄地凑在承风的耳边说:“就是他挤掉了林学士,莫名其妙成了我们的先生。”
承风眯起眼打量缓缓走来的太白,撇了撇嘴:“这人别是谁家的亲戚吧?”
承业眼珠子转了一圈:“你是说他是丽贵妃的人?”
“保不齐,看他们俩有点像。”承风勾起了一边嘴角,坏笑道:“甭管是谁的人,就冲那相貌我就不喜欢,咱们来给他点颜色瞧瞧。”
承业也坏笑起来:“二哥,你打算给他上什么色?”
“黑色呗,咱们手最黑。”
承业看了眼桌上的砚台,拍桌子大笑:“二哥太坏了,等下我要捂眼睛。”
“出息!”承风一见着白衣服就觉得刺眼,从小到大他就看不惯爱穿白衣的人,总觉得任何人都配不上这个颜色。凡在他身边经过的,总要被他恶意攻击一番。
承业太了解他哥,立马开始着手准备犯罪工具了。
太白进门时一眼就看见了承风,他正撑着头看窗外的蝴蝶,一副完全将先生无视的态度。
又是这样,第一次见面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这次又怎么惹到他了?太白觉得好笑,兴致来了头一堂课头就点了承风的名。
“下面有请二皇子给我们解释下一章。”
承风正在研究自己腰上挂的一块玉牌,通透的水色让他产生一种‘我是不是还有一块更好的’疑问?想得入神,冷不防被念到名字,打断了他的思路。
敢点他的名,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承风长眉随意地挑了一挑,懒洋洋道:“我不会。”
第一堂课就被落了脸,今后的课看你还怎么教。
承业狗腿地在旁边捂嘴偷笑。
调皮啊,为师最喜欢调皮的孩子了。太白眼中笑意不减,他走到承风身旁,弯下腰贴着他的耳边轻声说:“皇上已经走到荷花池边了,二皇子若是不想挨训,最好照我说的做。”
承风蔑视道:“你骗谁呢!”
太白笑着摇了摇头,走到讲台上又大声地说了一遍:“下面有请二皇子给我们解释下一章。”
他话音刚落,一片明黄的衣角在门口闪了一下。其它人有没有看到不得而知,承风却看得清楚,分明是有人提了脚又收回去——父皇真的在门外偷听!
最近他差不多要到年纪出宫开府了,自由的生活在向他张开怀抱,千万不能在关键时刻被抓住把柄,被父皇找借口多关两年。
在承业和众皇子目瞪口呆下,承风一掀衣摆利落地站了起来。
待他磕磕巴巴地说完,太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二皇子真是好悟性,虽然反应慢了点儿,但却都说在点子上了。今后若能保持,定成大器。”
面对太白的褒奖,承风有些犯恶心,字字都在打他的脸,还在那笑嘻嘻地等着自己去谢他。承风心里已经掠过了一百种待实施的‘感谢’方法。
他礼貌地对太白回以微笑,继续目不斜视‘认真’听讲。
整堂课太白的嘴角都没有放下来,先前有了‘老大’的示范,其它皇子们都对这位新来的先生高看一眼,再没人敢捣乱了。太白的工作开展得很轻松。
临近放学,承风见该走的人已经走了,就又恢复成了二皇子该有的德行。抬头看了眼桌上磨好的墨汁,他转头看向了与他一廊之隔的承业。
正巧,承业也在心有灵犀地看他。
承风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台上讲课的人,承业眨眨眼——得令。
“先生,我有个字不解,能不能来帮看看?”承业举手道。
太白点点头,却朝承风笑了一下,把他的寒毛都笑立了起来。
就在太白弯腰去看书时,承风手起刀落举起砚台,对着他的腰臀处就泼了过去。笑容还没来得及扩散,泼出去的墨汁像打在了一张透明的墙上,全数反弹回来。
“哇啊…”
全体学生:“……”
承业:“……二…哥…”
承风:“……”
太白不紧不慢地回头,然后做了在场唯一一个敢笑出声的人。
“呵!二皇子实在是渴了也不能把墨喝脸上去啊!”
出了这样的乌龙,承风再没敢作妖,匆匆回去换衣裳去了。
午后,天空晴朗的像一张湛蓝的纸,透亮透亮的,让人产生可以窥见九天之外的错觉。美好是有的,但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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