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看到小摊上的东西后他很快把‘谁才是师父’的事抛在脑后,他不经得乘风同意就向老板买了那块玉,在乘风诧异的目光中把东西递到他手里。
“这件东西必须由我送你。”
当街被徒儿强行送一块玉佩,乘风开始接受不了,他甚至是有些生气的——做弟子的怎能学这些奇技淫巧的招式来取悦师父。可当玉佩上手以后,他被一股奇异的熟悉感所吸引,明明是几十文的劣质玉石,在那一瞬间乘风有种找回自己丢失多年的无价之宝的错觉。
对上太白暖至人心的笑容,他僵硬地说了声:“谢谢。”
☆、内疚升华
打更的人刚敲了三下,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出现了两个白衣人的身影。
“鬼界入口居然从居民家中穿过,这家人恐怕经常多灾多难。”
太白看这户人家门庭破败,于心不忍地说。
乘风看着入口微微点了下头,凭空画了张符打入墙内:“回去告知掌门,让他每五年派人来添一次。”
“是。”
我家有儿初长成,是颗心地善良的好苗子。
时辰到,乘风想再说什么,一回头又再次看到了他的徒儿在慈眉善目地对自己微笑——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人家的弟子也是这么对师傅笑的吗?
乘风面无表情:“别笑了,谨记我之前说的话,发现不对马上回来。”
鬼门打开,两个世界被贯通,从那一头透出让人望而生寒的幽光。慢慢的开始有四面八方的游魂走近,整齐有序地进了那道门。
太白是生人,若不小心生气泄露,会刺激游魂们对人界的留恋,被吸引的游魂不知会对太白做些什么。
乘风看到太白的身影消失在门内,心中的歉疚不断扩大——老天保佑,我的徒儿千万不能出事。
太白自是不把这些游魂放在眼里的,他甚至打个招呼就能让黑白无常给他把冥阴草送货上门。偏要来这一趟,是要借阎王的生死簿查个人。
“上仙驾临我地真是蓬荜生辉啊!”
太白瞥一眼秦广王:“还在记仇?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孙悟空去,他正在如来那做事。”
秦广王‘哼’一声:“本殿是在说孙猴子的事吗?你答应我的四海最大的夜明珠呢?”
“……”太白愣住,冷不防被秦广王提起早被他扔到九霄云外上千年的醉酒之约,所以说喝醉之人的话是不能信的,因为他们根本记不住。
太白赶忙赔不是,好说歹说让他在延期一百年,太白好去各大龙宫搜刮。
“老弟,先帮为兄一个忙,”太白把手中红线拿出来,“帮我算算红绳那头的人,今世与之纠缠最深的人,我要看他的生死簿。”
秦广王拿起红线,神色严肃道:“是他?”
他把红线还给太白:“此人的命不在生死簿上,我无能为力。”
太白蹙眉道:“这如何可能?”
秦广王意味深长地说:“天知道。”
“哼!”太白露出讥讽的表情,“也就是说那个人也不存在了,‘天’都安排好的。”
秦广王摸了摸胡子,不说话。
太白气得把路旁的冥阴草拔去了一大半——监守自盗,无耻至极,他为有这样的君主感到耻辱。
他已经能肯定,这阵子听说与乘风私交甚密的清涟长老,一定就是玉帝派来代替自己的人。
回来的路上太白兀自气得入神,没注意自己被只不怕死的怨灵盯上了。被从后心猛地一撞,乘风给他防身的符纸替他挡了一下,瞬时烧成了灰烬。怨灵惨叫着也烧成了灰,不过它的动静太大,使得太白被暴露在了亡灵之路上。
太白无奈地看着鬼魂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每只都仿佛在流着口水,把他当成了可口的食物。太白本想把它们都挥开,手刚扬起他又想到——苦肉计啊苦肉计,总得抓着风儿的一些把柄以后才有理由跟着他,不然老被一个人扔在山上,上哪儿去培养感情!
不使点小计谋,就会被那占了先机的清涟给比下去。
当感觉到太白身上那张符被烧了以后,乘风心急如焚。把自己杀了,变成鬼进去救人的心都有了。好在太白及时赶了出来。
“你怎么样?”
乘风及时扶住太白摇摇欲坠的身体,把他全身上下仔细地检查一遍,大惊失色。
“师父别着急,弟子并无大碍。”太白从怀里拿出一把冥阴草,“不知这些够了没有?”
——不够的话我的乾坤袋里还有一座小山那么多。
乘风根本无法想象他在鬼界里遇见了什么,生气被吸走了大半,脸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纸。他很想骂人,不是说了情况不对马上就走的吗!
“你——”
太白见他就要生气,赶忙把眼睛一闭,整个人软倒下去。
“……”乘风眼疾手快的把人接住,骂人的话被紧急收回肚子里,化作满腹的担忧。
“长庚别怕,为师马上替你医治。”
太白靠在乘风肩头,唇角翘成一个很微妙的角度。
——太白啊太白,为何你出此下策还要乐在其中?
盛年男子失了点阳气,只要命还在,养养就回来了,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可乘风显然是乱了方寸,把太白抱回客栈后把随身带的灵丹妙药,也不管对症下药,什么都往太白口里塞。太白苦不堪言地装死,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是甜蜜的负担。
乘风还担心他畏寒,初秋的天气夜晚有些凉,客房里都备有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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