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东西咬死还真恶心。”
这时,楼上的卧室门被打开,安格尔揉着惺忪的睡眼,扶着台阶晃晃悠悠地走下来,莫飞正在担心他会不会一脚踩空……果然,安格尔脚下一滑。
“喂!”幸好莫飞眼疾手快,事先也有些心里准备,两步上前扑倒在楼梯上,将安格尔接了个正着。
莫飞见安格尔被自己接住了,似乎没受伤,才松了口气,刚才跑得太急了,他趴在地上喘气,吓死人了。
安格尔抬眼看了看抱着自己的莫飞,道,“你果然能干呀,我摔了那么多次,头一次有人能接住我。”
莫飞盯着他看了良久,将他放回楼梯上,伸手扶着额头惨笑。
安格尔若无其事地爬起来,道,“粥真香。”
莫飞笑完了,爬起来下楼,到洗手间给安格尔倒了杯水,牙刷上挤上牙膏,“安格尔,洗脸刷牙,完了就可以吃饭了。”
安格尔坐在桌边,懒洋洋地盯着桌上的菜发呆,好像还没清醒。
莫飞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提起来,塞进了洗手间里,安格尔洗脸刷牙。等他从洗手间里出来,精神似乎是恢复了,安格尔打了个哈欠,坐到桌边眯着眼睛喝粥吃菜。
见手边有今早的邮件,安格尔用手指戳戳莫飞的胳膊,“以后邮件你拆,过滤一下,有价值的给我。”
莫飞也喝粥,拿起桌上的信件看了看,问,“水电煤气的单子算有价值么?”
安格尔夹起一个荷包蛋,“毫无价值。”
莫飞无奈,将所有的收费单子和广告信件都放到一边,发现还有一封用牛皮纸信封寄来的信件,上面只写了安格尔的地址,却没有寄信人的信息。拿着信件,莫飞对着光看看,发现里面有黑漆漆的一团黑色,伸手按了按,硬邦邦的。
“什么东西?”莫飞把信封打开,将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
东西落到了桌上,就听到了一声“脆”响,安格尔和莫飞低头一看……就见是一枚和昨晚放在骨灰盒里送来的相同式的钻石饰品,这次寄来的,是一条钻石的蛇。
“蛇?”安格尔拿起那枚蛇来看了看,不解地道,“我并没有接过和蛇相关的案件啊。”
莫飞看了看那蛇,道,“刚刚新闻里,有农妇被蛇咬死的案子。”
“s市么?”安格尔吃惊地问。
“嗯,在乡下。”莫飞点头,“似乎卧房里上百条毒蛇。”
“怎么可能。”安格尔摇头,“蛇类是独居动物,不可能上百条一同出现在一个地方,而且s市附近植被已经不多,就算是郊区也不会有那么多毒蛇。”
“嗯。”莫飞点头,将信封拿起来又看了看,“里面没东西了。”
安格尔微微蹙眉,继续喝粥,不语。
“我刚刚给奥斯打电话了,他说他下午就过来。”莫飞说着去夹菜。
安格尔突然问,“你打电话回家了?”
“咳咳……”莫飞一口菜呛住,边咳嗽边睁尔……画廊里的电话是老式的转号电话,没来电显示也没有分机,“你……怎么知道?”
安格尔见莫飞大惊小怪的样子觉得有趣,就道,“你看起来有那么些伤感。”
“就凭这个?”莫飞失笑。
安格尔摇摇头,道,“讲到电话的时候你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你年纪不大,却从来没说起过家里人的事情;你看到一些适合老人家用的东西时,会不自觉地多看一眼,似乎是想买,但又犹豫……你和家里不合么?”
莫飞深吸了一口气,摆手,“快吃饭吧,我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安格尔有些不解,继续吃饭,“你说要去买窗帘。”
“哎呀……”莫飞摸摸脑袋,“差点忘了,可是我都跟奥斯约好了……他说吃中午饭的时候过来。”
安格尔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道,“那我们就下午三点的时候再吃午饭吧,这之前去买窗帘?”
莫飞笑,“让奥斯等啊,这样会不会不厚道?”
安格尔无所谓地挑挑眉,刚想说话,电话铃响了起来。
“喂?”莫飞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看安格尔,“奥斯说他在乡下,让我们赶紧过去。”
安格尔微微皱眉,似乎不满,“我睏。”
“他说他睏。”莫飞如实回答,“我们待会儿要去买窗帘。”
奥斯回了一句,莫飞有些不解,看安格尔,“安格尔,奥斯说他顶不住了,让你救命。”
安格尔皱眉,“他要是这么容易死就好了。”
莫飞无奈,“那去不去?”
安格尔继续喝粥,“问他是什么事情?”
莫飞问了,一惊,回头看安格尔,“奥斯说是关于蛇。”
安格尔手上的勺子停住,想了想,就道,“告诉他我们尽快到。”
莫飞点头,挂掉奥斯的电话后,走回桌边问,“这案子会不会跟那个黑jk有关系?”
安格尔摇摇头,“待会儿正好问一下奥斯,看看他听说过这个人没有。”边说,边拿起那枚钻石蛇看了一眼,道,“把骨灰盒和信封都带上。”
“好的。”莫飞将碗筷收了洗掉,整理好东西,跟安格尔出了门,开车向郊区驶去。
车子离开喧嚣的都市,开往郊区,莫飞沿路留意着两边有没有山林,但是平原一带本来就没什么山,难得的几个土包也都被炸开成了石矿,两旁的绿化带修剪得很整齐,怎么也不像是有毒蛇生存。
车窗开着,安格尔单手放在车窗上面,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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