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骆少羽拍了拍我的肩膀,邪气十足的勾了勾嘴角,心情大好的离开了教室。
“现在回家吗,小锐?”
“嗯,这就走。”
刚同骆少棠一前一后走出教室的时候,恰好迎面撞上应该是才送完试卷回教室的程亦寒,我没有与他打招呼的意思,想直接把他当作一团寒冷的空气忽略。
他却面无表情的问候道:“严锐,回家啊?”
我意味不明的抬起下巴哼了一声,与他擦肩而过。身后传来教室里还未离开的一些学生的奚落嬉笑声,无非是再一次趁机打压讥讽不受欢迎、没有存在感的冰山英语课代表一番,就像是欺负那些碍于各种压力、敢怒不敢言的老师一样。
a班的传统节目。
我做了个微笑的表情,骆少棠看见了,也只是习以为常的应和着吐槽了几句,依旧轻松欢快的同我一起朝停车场走去。
路边花圃里的深红色月季经过昨夜风雨的洗礼,原本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都一个个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铅灰色的水泥地上落下一片残红。
我突然恹恹的开口:“一直都是在重复着这样毫无悬念毫无意义的游戏……真是够了。”
骆少棠停下脚步,惊讶不已的望着我问:“你这是厌倦了吗?”
“……大概吧。”
“不可思议啊,明明小锐之前一直都是游戏参与者里情绪最高涨的,更是ace一样的存在。现在说厌倦了就厌倦了,所以是要‘退休养老’了吗?”
我踢了出言不逊的骆少棠一脚,反唇相讥:“你才退休养老,我有空会去养老院看你老人家的。”
骆少棠可怜巴巴的摸了摸被我踹了一脚的屁股,不满囔囔:“我说,你该不会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受了老师的恩惠,当了老师的走狗吧?!”
“呵呵。”
原来那些家伙在背后就是这样说我的,由他们去好了,还没有到清算总账的时候呢!
“你不会真的转变阵营了吧?!”
骆少棠惊疑不定的拦住波澜不惊、没有丝毫反应的我,咋咋呼呼的追问起来。
“没有,只不过是因为升学的事情,所以现在不想分心了。”
“是这样吗……那你今天上课都走神好几次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学业了,你以前从来都不在意这些还不是轻轻松松过来了?”
“我一直都很关心学业,谢谢!今时不同往日。”
直到上了家里派来接送我上学的车后,我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盘算着这件棘手的事情。
因为“关心学业”,所以不想再继续游戏了。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我心里清楚得很,这只不过是我搪塞骆少棠的蹩脚理由而已。其根本原因,我已不想深究。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我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一个此刻我不想看见的名字。
毫不犹豫的摁断了电话,几分钟后,我收到一封新短信:“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在丽晶旋转餐厅有定位哟。”
我冷笑着摇了摇头,张启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去酒店吃完晚餐后是不是还要顺便做点什么即兴活动呢?——还真当我是那些不谙世事、坠入情网的天真学生了。
我可不是那些头脑简单的迷途羔羊,轻轻松松就被吃到口的话,岂不是很低级?
更何况,我可从未想过要与张启明这个洁癖男发生任何肢体关系。
这样想着,我指尖飞快的触碰屏幕上显示的键盘,输入回信:“不好意思,今天要补课,改日再约~”
不一会儿,我便收到张启明的回复:“那好吧!真是可惜哦,期待与小锐的下一次见面(笑脸)。”
我不自在的抖了抖身上冒出的鸡皮疙瘩,自我厌恶似的关掉了手机。
到底是为什么要做这种恶心兮兮的事情啊?就像援交女生一样,呸呸呸,我这是什么破比喻!就算是为了顺便给莫尔琴“讨回公道”也好,这样的事情,都有些令人厌烦。
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束这件讨厌的事情啊?!
也许就在不久之后,向莫尔琴摊牌的那一天……老师要是知道甩掉他的同居情人现在正跟我在一起,一定会伤心不已吧,也许还会失态的哭出声来……
想到有可能发生的那一幕,我就百感交集,既有胜利者的快感,也有另一种更深层次的担忧感。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班主任了吧?”
我的脑海里再次响起骆少羽轻佻、怀疑的声音,如果真的是如他所说的这样……
不,怎么会呢,这不过是一场游戏,只是这次我将自己作为赌注代入进去而已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宽敞寂寥的客厅里只亮有一盏昏黄的壁灯,管家接过我手中并不怎么,亲切的说:“小少爷,晚餐已经备好,可以用餐了。”
我接过消过毒的湿毛巾擦了擦手,环顾四周,随口问道:“我哥呢,他今天没回来吗?”
管家还未回答,我余光就看见一身雪白、纤尘不染犹如从古画里走出的谪仙一样、许久不见的砂从二楼端着一碗看不出颜色的东西走了下来。
他看见我站在客厅里,拘谨又谦卑的点了点头,轻轻柔柔的问候道:“小少爷。”
我忍不住发问:“你手里端着的是什么,好大一股药味。”
“哦,这是下午才熬好的治风寒的中药。”
“中药?我哥他生病了吗?”
这次,还未等砂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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