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城内,天子脚下,睿敏郡主遇刺!
这个消息,瞬间震惊朝野,便连皇帝也传唤淳于昌问起,严令刑部会同京邑司彻查。京邑司令古四同不敢怠慢,连连会同刑部尚书孟义明一同出入皇宫,求见五皇子,询问当时情况。
便在此时,一个消息不胫而走。五皇子淳于昌当日曾生擒一人,没有交给刑部,更没有交给京邑司,而是将其扣押,严刑逼供。
阮云欢闻言,不禁轻轻挑了挑眉,唇角淡出一抹浅笑。
红莲大喜,说道,“五殿下定能查出是何人如此大胆!”
白芍却是秀眉微蹙,说道,“当初我们在帝京城外被劫,四殿下生擒两人,后来也不了了之,难不成五殿下能将刺客的嘴巴撬开?”阮云欢并没有将淳于信查出建安侯府之事相告。
红莲撇唇,说道,“四殿下不行,未必五殿下便不行!”
“是是是!”白芍横她一眼,说道,“自从那日之后,你便将五殿下赞的天神一般,仿佛无所不能!”
“当然!”红莲下巴一扬,双眸闪闪发亮,说道,“白芍姐姐,你是没有看到,当日五殿下一闻我报讯,竟想都不想,片刻便布置何人追堵,何人拦截,又不显慌乱,那声色,那气势……啧啧……”摇了摇头,接下去道,“瞧着便有……便有……”侧头想了想,突然一拍手,说道,“对了!是指点江山!有指点江山的气势!”
白芍闻言,不禁笑了出来。回想那日,阮云欢前路遇敌,淳于昌飞身赶到,最后关头,空手夺刀、挥刀毙敌、出手救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其武功之高,竟然连她也无法估量,不禁点了点头,说道,“堂堂皇子,肯下这等功夫,练出这样的身手,五殿下也非同一般!”
红莲听她也夸赞淳于昌,不禁连连点头。
阮云欢向二人一望,笑道,“这事不过是传言,当日那些黑衣人大多服毒而死,这一个是不是当真擒到还未可知!”起身向内室去,说道,“更衣罢,到时辰给老夫人请安!”
白芍、红莲二人忙应,一个吩咐小丫鬟打水均面,一个随后跟来服侍。
紫竹苑中,马氏带着云欣、云舒早到,正坐着陪老夫人说话,但闻门外小丫鬟报道,“老夫人,大小姐来了!”帘子一挑,阮云欢婷婷行了进来,上前给老夫人见礼。
老夫人一见她,忙道,“快起罢!”命罗妈妈拉起,伸手道,“来,过来,给祖母瞧瞧!”牵着她的手在自个儿身边坐下,上上下下端详一回,才道,“方才闻说你前几日遇了刺客?怎么不曾听你说起?”
阮云欢扬眉,向马氏瞧去一眼,才含笑道,“不过一些莽夫,云欢并不曾伤着,又说什么?反而令祖母受惊!”
“云欢,话可不是这么说!”马氏忙插嘴道,“你是皇上亲口御封的郡主,可不比我们,是寻常百姓,若是有个好歹,你让相爷如何向皇上交待?”
阮云欢浅浅一笑,说道,“此次是在街上遇袭,又不是在相府,何以要爹爹交待?”
正说着,但闻门外小丫鬟回道,“老夫人、大小姐,老爷来了!”
随着话声,阮一鸣跨了进来,先给老夫人见了礼,转身第一句话竟是,“云欢,你前几日遇袭之事,五殿下可曾说过什么?”
老夫人一旁道,“你早知道?怎么也瞒着我?”
阮一鸣无奈,只得转身向老夫人道,“儿子也是事后得知,横竖云欢不曾伤着,说出来,没得令母亲受惊。”
老夫人恼道,“受惊!受惊!你们事事瞒我,我才受惊!”
阮云欢抿唇一笑,先起身给阮一鸣见礼,转身便拽着她手臂撒娇,说道,“祖母,云欢一向福大命大,任是多大的事,总会化险为夷,难不成祖母不信?”
老夫人侧头瞧她,想着当初建安侯府中秦琳的陷害,想着皇宫中彩棚的倒塌,不由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回来之后,便事情不断,祖母只是担心!”微浊的眸中,皆是担忧。
阮云欢见她真情流露,心中一暖,含笑道,“祖母放心,任是谁来,云欢必不会有事!”有事的,怕是旁人!
阮一鸣见好不容易安抚了老夫人,正待再问,却闻门外小丫鬟回道,“夫人来了!”帘子挑起,秦氏迈了进来。阮一鸣向她瞧去一眼,到嘴的话便咽了下去,端起茶盏饮茶。
秦氏上前先给老夫人见了礼,又再见过阮一鸣,方在他身侧落座。待阮云欢起身见礼,便问道,“云欢,我闻说前几日在街上遇刺,刺客可曾抓到?”
阮一鸣举杯的手一停,便抬头向阮云欢望去。阮云欢声色不动,行了礼仍旧回入椅中坐下,才道,“那日云欢走的早,并不曾亲见是不是曾拿到贼人,只是今日听外头传闻,说五殿下拿到一个活口,却不知真假!”
秦氏皱眉,说道,“若是拿到活口,五殿下岂会不知会你一声儿?”
阮云欢勾了勾唇,淡道,“纵拿到活口,五殿下自会设法令他说出主使,云欢一个女儿家,难不成去亲自审问?”
秦氏脸色微变,说道,“你怎么知道有主使,难不成有什么消息?”
阮云欢淡笑道,“那些人云欢又不曾见过,自然不会结仇,没有主使,他们为何要刺杀云欢?”
秦氏微微一默,垂首默思,一时也不曾说话。
有她在场,老夫人和阮一鸣便均各自默默,一时间,室内显出几分窒闷的寂静。马氏见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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