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汤氏皱眉,实在不解,纵然阮云乐封为王妃,终究齐王为长,恭王为幼,她也越不过阮云欢去,阮云欢又何必如此殷勤。
那里阮云乐府门前下车,抬头便见高高的石阶上,朱红大门上方,黑漆牌匾以大红绸缎包裹,虽瞧不见王府的牌子,却是处处透着喜气。心中大为得意,随着淳于昌向府门而来。
踏入府门,众臣自前厅里出来,连声道贺,将淳于昌簇拥入厅内,阮云乐却随着小厮指引,向偏厅而来。刚到偏厅门口,阮云欢已率众迎出,众夫人福身见礼,说道,“恭喜五皇子妃!”
阮云欢浅浅一笑,挺然而立,只是微一点头,说道,“恭喜妹妹!”
阮云乐一眼见她,笑容便几乎落下,只是淡淡道,“多谢姐姐!”
阮云欢眸光向她隆起的肚子一扫,说道,“妹妹身子不好,一路劳累,还请早些稍息!”说着侧身让开。
阮云乐冷哼一声,向众夫人道,“今日殿下开府,多谢各位夫人驾临,前边儿坐着太过气闷,不如园子里走走可好?”
众夫人连应,便有人奉承道,“闻说恭王府修葺的极为华丽,正好趁此机会大开眼界呢!”说的众人齐齐点头。
阮云乐眸光向厅内一扫,见只有汤氏、陆轻漾等几位品阶极高,又与阮云欢交厚的夫人不曾迎出,便故作不曾瞧见,身子一转,越过阮云欢便向后宅而去。
在她身后,沈子涵步步相随,行至阮云欢面前,脚步微微一顿,抬头向她望来一眼,微微福身见礼,默默随去。
阮云欢身子微侧,浅浅而笑,说道,“妹妹与众夫人慢行,睿敏替妹妹照应旁的夫人,便不奉陪!”脚步稍移,伸手将意欲随去的李夫人拉住,浅笑道,“夫人留步,云欢尚有要事与夫人商议!”
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事情商议?
李夫人一愕,旁人已簇拥着阮云乐而去。
阮云欢向李夫人微微一笑,便拉着她向厅内来,浅笑道,“前几日闻说李夫人府上一位绣娘极好的针功,不知可否借云欢一用?”
这又是什么要紧的事?
李夫人微愕,却也知她姐妹不和,虽说齐王、恭王都是自己的外甥,但阮云欢、阮云乐之间,自然是一心向着阮云欢,便也并不点破,点头道,“这有何不可,回去我便命她到府上去!”随着她一同回偏厅里来。
此刻去了大批的夫人、小姐,偏厅里余下的,便只有汤氏、大小萧氏、程夫人等人。阮云筝见阮云欢将李夫人拖回,眨了眨眼,悄悄一扯她的衣袖,凑首在她耳畔,悄声问道,“大姐姐,今日是不是有戏可看?”因为秦家的关系,她心中对那个所谓的“二姐姐”殊无好感。
“鬼灵精!”阮云欢笑骂,举指于唇,轻嘘一声。
阮云筝会意,抿着小嘴儿轻轻点头。
侧坐的陆轻漾抬眸,含笑向二人一扫,眸底便露出一些笑意。
眼见快到午时,阮云乐才带着众夫人自园中出来,在厅中主位坐下,左右一瞧,心中暗叹,原来,做一府的当家主母,竟是这样的风光!不知不觉的,神色间便露出几分得意。再过一会儿,自己便是恭王妃了!
坐至午时,但闻府门外鞭炮齐鸣,太监尖亮的声音扬声喝道,“圣旨到!”
阮云乐闻报,心中喜悦,忙起身向外而去,众夫人、小姐也齐齐出厅,向前院里来。
而那一方,淳于昌身着崭新蟒袍,满面春风,大步出厅。将传旨太监迎至早已设好的香案后,转身当先跪下,在他身后,丫鬟扶着阮云乐,其后众臣、家丁、各府内眷呼啦啦跪了满地。
传旨太监将圣旨展开,扬声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五皇子淳于昌年满十八,人品端厚,勤谨恭良,封为恭王。五皇子妃阮云乐,贤良淑德,品性温婉,封恭王妃,一品诰命,钦此!”
“谢父皇!”淳于昌朗声领旨,俯身连磕三个响头,双手高举将旨接过。
“谢父皇!”阮云乐跟着磕头,直起身来,一腔笑意忍不住尽数漾在脸上。
传旨太监躬身道,“恭喜王爷!恭喜王妃!”
淳于昌起身,含笑道,“公公客气,请入内奉茶罢!”
传旨太监摆手,笑道,“奴才还要回宫缴旨,改日再叨扰王爷!”
淳于昌自然知道其间规矩,也不强留,当即命李改封上一个大大的红包,送出府去。
宣旨之后便即开宴,恭王淳于昌当即请众人入宴,男宾于前院开戏,女眷却尽数移入园内。
汤氏望着恭王府的雕梁画栋,不禁咋舌道,“这五殿下当真是好大的手笔!”虽说府邸是皇帝所赐,但这园子却是自个儿所修,瞧得出淳于昌所用,都极尽奢华。
阮云欢一步步踏过园中的青石小路,园中景致,一一收入眼底,恍惚间,竟似时光倒流,回入上一世,自己初嫁之时。
那时初嫁,心中的羞怯,心中的茫然,心中小小的喜悦……
而如今,旧地重游,心底,却似有一条刀口,再次被硬生生的撕裂。
就是在这里,自己倾尽了毕生的心血,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到头来,却落得如许的下场。眼前,上一世视为家的府邸,今日再见,不过荒如坟墓!
不错!坟墓!
她要将上一世的恩怨,在这里尽数埋葬!
两世为人,这园子与上一世并无什么不同,不同的,是自己的心境。
湖畔流翠亭,对面,便是戏台。阮云乐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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