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抱的时候他会特别舒服。发现了周缺的这个趋向以後,祁尚竟然慢慢的增多了类似的动作。特别是二人晚间在房间里独处之时,总是依偎在一起不分开的。周缺以为祁尚体贴自己,心里更加感动。现在祁尚差不多天天回家与周缺一起吃饭,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反而像是一对普通夫妻。
只是,他们都是男人。
不知为什麽,阿天自从打了电话说不再担任周缺经纪人之後,周缺就没有了经纪人,助理张捷也临时到公司别的地方帮忙。一时之间,除了偶尔看见电视台重播的那宫斗剧,周缺竟然没有找到一丝自己与娱乐圈的关系。
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一个多月。秋天到来的时候,周缺在报纸上看到李敏安入狱的消息,并没有附带琅琅,猜想她已经了结了此时,终於完全放下心来。
紧接著,他开始琢磨要送祁尚什麽生日礼物。
祁尚是太子爷,从小物质方面都是相当优渥的,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周缺即使花了多少钱,他也未必看在眼里。只是二人现在是相处得相当融洽的恋人关系,当然要煞费苦心。
祁尚的生日会中午在祁家大宅开个宴会,晚上则是他私人的小型聚会。有钱人过生日也不能独善其身得清净。周缺没想到的是,祁尚邀请了他──中午连同晚上。
“我有事要你帮忙。”男人如此说道,脸上带著轻松又神秘的微笑:“一定要到,我已经帮你准备了礼服。至於你送我的生日礼物,等我们晚上回来一起拆封。”
周缺确定自己并没有流露出关於生日礼物的事。不过既然被拆穿了,他也就自然的点了点头,笑著说好。
其实他果真不会讨人欢心,想了很久,送的礼物也只有亲自下厨做一顿好的,再包装了一条名牌领带。而祁尚中午晚上都在家中宴会吃饭,也用不到那一顿特意的饭菜,他自己觉得是有些不够,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别的。
到了上午十点,祁尚就接周缺回祁家大宅,又带他进了卧室,两个人各自开始换衣服。等周缺换好出来,才大为诧异。
祁尚穿了一身黑,周缺穿了一身白,里面衬衫领带也都各自同外套一个眼色,并且这两套西服分明是同一款式的不同颜色,不说别的,看著也像情侣装。
他心中有了微妙的联想,却不敢相信。
宴会还未开始,仆人们忙忙碌碌进行著准备工作,孔嫂也过来了这边帮忙。因她是多年老人,晚上也会留下参加私密宴会。见了周缺还笑著问他想吃什麽,说要亲手给他做。周缺耐不过盛情,只好随便说了两个做起来容易的菜。
到了上午十一点,祁尚带他来到宅子二楼,敲响了一扇房门。
“这是我父亲的书房,他在家的时候,一般都在这里。”祁尚这麽介绍,周缺讶然:“你……是什麽意思?”
祁尚俊美的面容潇洒一笑,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什麽意思?”
“总不会是……”若是决定分开,不必用这麽复杂的手段。亦或者是祁家老爷子亲自上手,要他离开他儿子?
毕竟,似乎从他偶然在八卦杂志上听来的祁尚猎豔史中,像他这样谈了一年多的,还真是少见呢。
房门开了,祁尚带著他走进去,宽大的书房里阳光明媚,书桌前已经上了岁数的祁家老爷子坐在那里,手边还拄著龙头拐杖,头发已经大半花白,然而精神健硕,十分健康。
据说祁家老爷子是四十多岁才结婚生子,有了祁尚的。那之後不久,同是大家族子女的祁夫人就因病去世,再之後祁尚似乎就被送到了国外,一直很多年没有回国。
这样看来,父子俩亲情淡薄是很正常的事。
周缺看著祁尚以一种礼貌得不像父子的态度对祁老爷子简单介绍了自己,祁老爷子审视的目光一直盯在周缺身上,他硬著头皮上前,尽量微笑:“您好,我是周缺。”
祁老爷子并没有回应,而是淡淡开了口:“你是的艺人?”
周缺正想回答,祁尚先人一步:“他还有半年的合约就到期,然後再不会与有任何瓜葛。”
祁老爷子轻哼一声:“那又怎样?”
祁尚悄悄握住了周缺的手,似是传递过去无限情绪。他坦然笑道:“是没怎样,也没什麽。阿缺他有自己的事业,并不希望在娱乐圈发展。”
祁老爷子脸上已经有了冷笑:“所以?”
“没什麽所以。”祁尚并不动怒,甚至口齿清晰,怡然自得的继续说道:“您了解我的。”
一老一小对视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房间里的第三者周缺坐立不安犹豫再三。祁尚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如此真实,他恍惚明白了什麽,又陷入了更大的迷雾之中。
他没有出声,祁老爷子只会以为没有他说话的资格;他没有出声,他不能确定祁尚究竟怎麽想。所以他只好等,只能等。
这真是天底下最古怪的事情了,房间里硝烟弥漫,当事人嘴巴紧闭,不能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天下父母的心情他也知道几分,无论自己孩子做了什麽,那第一念头想必都是被外人带坏。很不幸,周缺的罪名来的又多又快,祁老爷子也不是一般的法官,想必早就盖棺定论,自有一套意见。
祁老爷子首先瞥开了对视的视线,复又转移到周缺身上,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还是面色不善,然而气势减弱不少,道:“既然你站在这里了,也没什麽多的话要说。我只有两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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